第三百九十章不是針對她
沈時佳沒有再多說話,而何繡嵐也沒有再說了,隻是靜靜的看了沈時佳一會兒,轉身出了門。
看著慢慢合起的大門,沈時佳久久的沒有離開,心裏亂的像是一團亂麻,其實馮麗的到來是一場意外,她去過醫院,但當時醫院有個女人在那裏流了一個大齡胎兒,看著成型的孩子,還有醫生的一番話,將她嚇住了,後來選擇要了孩子。
其實她以前去過孤兒院很多次,但馮麗都沒有那樣纏過她,隻是這一次,這孩子偏偏突然特別黏她,纏著她不讓她離開,而她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加上最近她也沒有接手任何任務,就決定將她帶了回來。
所謂收養,也不過是一句話,就如顧佩涵說的,收養條件,他們根本達不到,所以她帶她回來,也是如院長說的,先帶過來住幾天,讓這孩子感受一下家的溫暖,但是如果因為她,而讓家裏失和,甚至因此吵鬧了起來,這樣可能不僅不能讓孩子感受家的溫暖,反而會給她幼小的心靈留下不好的陰影。
沈時佳心裏正亂作一團,電話響了,沈時佳這才稍稍穩了穩心緒,去接起了電話。
“喂。”沈時佳對著聽筒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句。
“佳佳,我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回來,馬伯今天也不能回來,媽媽回來也可能要有時間,爸今天也有事,所以你可能要做一下晚飯。”
電話裏響起了顧佩涵的聲音,是要沈時佳做晚飯的。
“嗯,何悅和她的媽媽晚上會回來吃飯嗎?”沈時佳輕輕應了一聲,準備掛電話時,又突然想起了何悅母子,就多問了一句。
“表姐身體不適,還在醫院裏還沒回來,再說她們是客人,不可能要她們做飯的。”顧佩涵顯然是誤會了沈時佳的意思。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如果她們回來吃飯,我就多燒點,如果不回,那就把她們的那份省了,免得浪費。”沈時佳很耐心的解釋著。
“你燒好了,她們晚上應該會回來的。”顧佩涵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後好像很忙,沒等沈時佳問下句,就掛了電話。
“顧佩涵,舅媽說的不錯吧,佳佳這孩子就是懶,你得管著她些。”
原來何悅和她媽媽都在顧佩涵那裏,顧佩涵電話一掛,何悅媽媽就開始唧唧喳喳的說起了沈時佳的不是來了。
“媽,涵涵自己知道怎麽做的,不需要我們說,而且我們來是有求涵涵幫忙的,不是來說閑話的。”
何悅見顧佩涵為她媽媽的話,微微皺起了眉,才趕緊阻止起了她媽媽。
“表姐,舅媽,其實佳佳不懶,燒飯什麽的,她都會,她出去也隻是有事,對了,表姐要多少錢呀?”
顧佩涵不想聽何悅媽媽太多廢話,也不在乎何悅的那些假話,所以趕緊將話題岔開了。
“一萬差不多了,我也不做什麽其他事。”何悅趕緊的回答道。
“嗯,才一萬,你們回去找佳佳拿好了,還用跑到這裏來。”顧佩涵邊開著支票,邊說道。
“找佳佳……,我怕她不會給我借的。”何悅低著頭,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表姐別那麽偏執,其實佳佳人很好,心地非常善良,如果她知道你是要去醫院做手術,她會給你借的。”
顧佩涵支票已經開好了,不過也沒抬頭看何悅母子臉色,隻是隨口的回答著何悅。
“那是在你麵前,她才假仁慈的,我覺得她可沒那麽善良,她那隻是給你演戲看,想討你歡心。”何悅媽媽立馬就反駁起了顧佩涵的話。
“舅媽,你說佳佳有點小貪玩,有些小脾氣都算了,可是別說她不夠善良,她人是真的很溫柔善良的。”
顧佩涵一點沒在意何悅媽媽臉色有什麽不對,隻是不高興的為沈時佳辯護了一句。
“涵涵呀,我看是你太善良了,太單純,經曆的世事太少,不知道這人心險惡,有的人就擅長偽裝,表麵看起來一副溫柔可人樣,對人和藹可親,其實就是笑裏藏刀,口蜜腹劍,蛇蠍心腸……”
何悅媽媽一聽到顧佩涵那麽說,立馬又來了,什麽惡毒的話,過分的詞,能用到罵人身上的,全都說了出來,而且一開口就是沒完沒了。
顧佩涵實在是受不了了,才邊做手勢,邊叫停了何悅媽媽。
“停,停……”顧佩涵叫停了何悅的媽媽,又才對她笑著道:“舅媽,你是看古代宮廷電視劇看多了吧,這出口成章的罵人詞句,可是用在古代宮廷嬪妃身上的些詞喲,對佳佳用著太不恰當了。”
“媽,你說的些什麽呀?”何悅也扭頭沒好氣的白了她媽媽一眼,然後又對顧佩涵道:“不過古人有言,‘知人知麵不知心’,了解一個人是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的。”
“表姐,你怎麽也八婆起來了,佳佳和我都相識快十年了,她什麽性格,我還不知道嗎?”
顧佩涵見何悅也這麽說,臉色就變了變,說話也不及對她媽媽那樣和氣了。
“顧佩涵,我不是說你不了解佳佳,也不是針對佳佳,其實人總是有些小缺點的,古人雲,‘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無完人,每個人的人生中都難免有些小磕碰,可是有的人並不當這些是什麽光榮的事,根本不想讓人知道,甚至為了不讓人知道,會想盡辦法保密,有時候,就是對自己最親密的人也不一定會說的。”
何悅畢竟是文人,說話可不像她媽媽,雖話裏之意,明明就和她媽媽說的沒什麽差別,可是聽著就沒那麽難聽了,而且一開始,還特別的加了句,‘她不是想說沈時佳的’。
“表姐,舅媽,你們是不是在外麵聽到了什麽謠言呀?現在有些人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就愛瞎誹謗別人,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要相信那些人說的話,佳佳可是真的很好的,我不許有人汙蔑她。”
雖然何悅說的委婉了不少,顧佩涵卻依然不願信她,還對她們母子下起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