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我來的還很是時候
到了冬天,呼呼的北風總是刮過不停,肆意的像是要把萬物都撕裂般,帶著滲人的寒意肆無忌憚的掛過大街小巷,讓那些逛夜市的人,冷的忍不住的將手放進了兜裏,嘴裏嘀咕著匆匆往回跑了,沒了繼續逛下去的心情。
車輛也不例外,到了晚上,開車司機本就歸心似箭,又加上天氣惡劣,自然更是加快了速度的往家跑著,無奈紅綠燈還是那樣樂此不疲的跳著,讓人不得不為它駐足。
一條紅色的身影,如一個索命惡鬼般,快速的穿過了馬路,走進了匆匆趕路的行人中,一身的血紅,雖然是夜晚,也顯得格外清晰,可是路上的行人都急著回家,對她沒太多在意。
“潔潔,你的意思是……?”霍羽經沈時佳這一提醒,也猜到了些什麽。
“其實最想我們死的,是幹爹的仇人。”沈時佳用很肯定的語氣回道。
“有道理,最希望你出事的,也許就是你的情敵,當然除了江玉玉,霍清也可能恨你,不過我始終不願相信她會對你出手,除非她被人控製住了。”霍羽猜測性的點了點頭道。
“被人控製?霍清有什麽好被人控製的,不過說她隻是吃醋就想殺我,我也不信,畢竟霍冰說的對,我們一起這麽多年了,她也沒這麽做。”
沈時佳想了想,也讚成霍羽的說法,不過比較想不通的是霍清為什麽那麽做。
如果說霍清除了因為霍健外別的原因,如霍羽說的是被人控製了,那是什麽人,又用什麽事,可以控製住霍清呢。
畢竟霍清不是普通女孩,而且在她人身尚且自由的情況下,控製住她,並要她幫對方做事,也就隻有可能是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抓住了可以讓霍清很忌憚的事情了。
可是霍清有什麽忌憚的事呢,她可是孤兒,無憑無故,甚至無牽無掛的一個人,能有什麽讓她輕易忌憚和害怕呢。
沈時佳閉著眼睛,把一切可能都想了一遍,左右的思索了好一陣,始終沒有頭緒。
“也許該問問幹爹。”霍羽看沈時佳不停揉著太陽穴,才在旁邊輕聲的提醒道。
“也許我知道誰恨幹爹,隻是讓我想不通的是,霍清怎麽會精神失常呢?”沈時佳看著一臉愁雲的霍羽,臉上也有了迷茫。
“算了,潔潔,就我們現在這樣想是想不通的,你今天剛醒,也夠累了,還是先休息吧。”霍羽看她痛苦的過來幫沈時佳弄了一下被子,讓她休息,決定不再糾結了。
“我一天都躺在床上,還要怎麽休息呀?”沈時佳一笑,不過也沒多說,畢竟現在說再多也隻是猜測。
“咚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房間本來是隔音的,不過還好敲門,房間聽得到。
“誰呀?”聽到敲門聲,沈時佳都習慣問這句話。
“不知道,可能是顧佩涵回來了吧。”霍羽邊猜測的回答著沈時佳,邊走過去開門了。
“我是來給霍小姐打針的。”進來的是一個護士,看著應該在三十左右了,不是昨天來的那個小護士了。
“怎麽今天又是你來打針的?”沈時佳有點疑惑的問道。
她以前是錢進醫院,可是今年她為了冷如霜和小哈,還有何陽,卻來了這裏好幾次了,這醫院除了主治醫師外,護士也是固定的,就是說一般一個病人,不會好幾個護士去管,除非特殊情況,護士才會調換。
“現在是晚上,大家都下班了,今天我值班。”那個護士微微一笑,回道。
“醫師都下班了,還打什麽針呢?”霍羽警惕的看著那個護士,冷冷的問道。
大晚上的,情況穩定的病人,如果沒有什麽突發情況,一般是不會打針的,而沈時佳雖然身上傷勢很重,不過都是玻璃紮的,現在都包紮好了,消炎藥水白天也打了不少,口服的藥也開了不少,主治醫師也沒有說晚上需要打什麽針,霍羽不僅有了懷疑。
“嘻嘻,霍羽你果然夠聰明。”霍羽話剛落下,門外一個聽著有些諷刺的誇獎聲飄了進來,隨之飄過來的就是讓人發寒的笑聲。
“別動,你動一下,她立馬就沒命。”霍羽要扭頭過去看是誰時,一聲警告聲從門口飄了進來,而前麵那個護士,突然扔了端藥的碟子,托著碟子的手裏一把槍指向了沈時佳。
“江玉玉你還是來了,不過你來的太晚了。”沈時佳微微一笑,看了看用槍指著她的那個護士,又看了一眼在門口,一身血紅的江玉玉,不緊不慢的說道。
“沈時佳,你現在還是動不了,我來的還很是時候。”江玉玉邊說著,邊一步步的,慢騰騰的往房間走著,腳上的高跟紅皮靴,打得地上‘噠噠’的響。
“霍玉,為什麽不叫我沈時佳呢,也許我們這樣稱呼會好一點,因為我的記憶裏,江玉玉沒那麽惡毒。”沈時佳淡淡的一笑,一臉平靜的說道。
霍羽沒有說話,沈時佳猜測他可能在想脫身的計策,當然沈時佳知道隻是他自己離開很容易,江玉玉根本就傷不了他分毫,他關鍵是擔心她。
現在霍羽離她有一點距離,而那個假護士卻正好在沈時佳跟前,江玉玉就剛好在他身後,他要將那個護士殺死,江玉玉肯定開槍,他一旦躲開,江玉玉手裏的槍子彈也會傷到沈時佳,所以他有點為難了。
“不,你錯了,江玉玉才是這樣的人,霍玉不是,因為霍玉和你們根本沒有正麵相見,也無任何怨仇,隻有江玉玉我,才和你有仇,才恨你入骨。”江玉玉冷笑著回道。
“你以前不是暢順的嗎,你不是說,從小我就喜歡搶你的東西,從小我就霸道嗎,所以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將我最喜歡的東西和人搶走呢,所以在十八歲那年,我顧佩涵看到你第一眼那一刻,我就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從我手裏搶走的搶回來。”江玉玉揚著一抹刺眼的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