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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靈異2重口的愛

  那夫人悲戚如血,卻在悲戚中逐漸變得朦朧,最後同少女一起慢慢地消失在眼前。


  縣令嚇得了兩步,麵色蒼青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大國師。大國師一臉恬靜淡然,風輕雲淡地說道,“有人請我們看故事,姑且就捧個場子吧!”


  大國師都這麽說了,那縣令哪裏還敢有什麽異議?隻能哭喪著一張臉緊緊地跟著大國師。畢竟跟著他總比一個人待在這裏的好。


  大國師可是個有本事的人。跟著他必然不會遭受到什麽危險。


  他是這麽想的。


  尖利的叫聲從屋子裏傳了出來,

  “娘,我好疼,我真的好疼……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啊!”


  縣令是個富有責任感的男人,縱使此刻害怕萬分,還是衝進了屋子裏。


  先前那個還在庭中悲戚的婦人此時手上鮮血淋漓的,抓著一個肉乎乎的團子。她靜靜地看著手中帶血的肉團好一會兒,有些發愣。


  她說,“小外孫,別怨外婆狠心,要怪就怪你爹,好好地與人鬥酒,最終跌下了高樓摔死了,沒能活到你生下來。你這樣也好,到地府去找你爹爹,我會讓人給他多燒點紙錢,讓他好好地照顧你的。”


  說完,用絹布將那肉團子包了。交給下人說找個地方埋了。


  然後靜靜地看了眼躺在床上昏死過去的嬌弱少女。


  隻留了一句,“好好照顧她。”


  然後,離去。


  畫麵再次一轉。


  躺著的人消失在了床上。家中的擺設漸漸地落魄蒙塵許厚。緊接著,似乎有什麽奇異的東西。那個殘破的屋子裏瞬間煥然一新。還摘上了許許多多的大紅的喜慶帳子。就連窗上也端端正正地粘上了喜字。


  這裏是新房!

  喜床之上,端端正正地坐著一名女子。遮著蓋頭。


  她的身形是那麽地嬌小,就像是還未長開一樣。她像多鮮豔的玫瑰,就在今夜綻放開來。


  屋門開了,進來一個個子不高,大約三十上下卻已經大腹便便的男子。隻見他一搖一擺地走了進來。麵上露出得意且心滿意足的微笑。


  “小娘皮子,老子說過要得到你就會得到你,怎麽樣?最後你還得屈服在老子身子下吧?”那男子一搖一擺地走過去,得意地笑了起來。


  縣令看著那個蒙著蓋頭的女子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渾身狠狠地顫了一下。


  那個男子一把將她的蓋頭狠狠扯開,然後將她的喜服撕碎,狠狠地壓在他的身下。


  她尖叫著,嘶吼著。卻沒有人理會,更沒有人應答。


  屋外似乎傳進來推杯置盞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卻成了她尖叫聲裏的陪襯。


  縣令一麵看著這樣的情景,一麵顫抖著心神。


  他看到的並不是什麽活春宮,說是蹂躪更加地貼切。


  她不是處子,鮮血卻染紅了被褥。很多,很厚,很大很大的一片。


  她放棄了,麵上失去了血色,隻是靜靜地仰望著屋頂,雙目失去了焦距。


  她就像是具屍體一樣任他擺弄。


  他膩煩了,對於她的不動彈十分地不滿意,狠狠地扇她的巴掌。


  還是不動,他憤憤地,更加凶狠地在她的身上肆虐。


  一次,一次,又一次……


  屋內盛在瓶子裏的桃枝換了夏花,再成了菊花,紅楓,最後又變成了簪在上麵的臘梅。


  她一次又一次地被他蹂躪著。


  他似乎發現疼痛能讓她出現那麽一絲絲的皺眉的表情,像是找到了新大陸一樣。開始拿著鞭子抽她,拿著細針紮她,拿著正染著的燭台往她的身上滴蠟。看著她因為疼痛而皺眉的樣子,他滿足,他欣喜,他狂傲地大笑。


  然後,又是一次殘暴的肆虐。


  她麵上逐漸連疼痛的表情都沒了。


  他不滿足了,鞭打,針紮,滴蠟都沒了作用。


  他又想了許多的法子,試了許多的方法。都沒有用。


  她就像是死了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隨他怎麽玩弄,除了靜靜而微弱的呼吸和幾近冰冷的身體之外,她和死人相比沒什麽區別。


  他抱著她,說他愛她。


  他抱得緊緊地,就像要把她勒進身體裏似的。可是她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跳了起來,對著她怒吼道:“你裝死是不是?你這個被玩爛掉的身體,看我怎麽折磨你!”


  她無動於衷。


  後來一日,他帶了十幾個男人進來。


  輪流壓在她的身上。


  她的下身血流如注。


  男人們有些慌了,她的夫君卻說不要緊,她總是會流血的。


  她的夫君這麽說了,男人們也就應了。繼續爬到她的身上。


  那血,這次卻再也止不住了。


  男人們發現她沒了呼吸,紛紛逃出了門外。


  那男人頹然地坐在了地上。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具小巧的身體。他呆呆地發著愣。


  許久,他喃喃地說道:“我不想這樣的……”


  他走過去,為她擦幹淨了身體,輕輕地為她穿上了衣裳,然後緊緊地抱著她那小巧的身子。眼角,落下了淚。從一點一點,到洶湧如雨。


  哭累了,他就歇歇。然後接著緊緊地抱住了她。許久許久,直到下人進來,發現她已經沒了呼吸。這才開始操辦起了白事。


  男人像是失了神,隨著她的死亡,他也如同了行屍走肉一般。


  他為她定製了一具水晶棺材。在屋子裏足足停了七天七夜。他隔著那具水晶棺足足看了七天七夜。


  下人要將她下葬到土裏去的時候,男人跳到了棺材邊,用手拚命地扒棺材板,指尖流了血,他也不在乎。他隻是專注地,拚命地扒著那具棺材。


  他哭著,喊著,“君曦,不要離開我!”


  棺材釘得很牢固,很厚實。他怎麽做都是徒勞。


  最後他還是被同行的幾人拉到了土坑之外,然後下人開始下土,將她掩埋進了深深的黃土之中。


  從此天下,再無她的痕跡。


  不,或許有的。


  七王爺愛極了亡妻,在墓地痛哭欲絕,甚至跳下墓穴的事跡流傳於世。


  沒過多久,七王爺鬱結而死。


  更是認證了這段佳話。


  對於那個叫做君曦的女子,諷刺到了極點的“佳話”。


  縣令看完了整場故事,似乎忘了此時的詭異場景,隻是默默地抹著眼眶裏鎖不住的淚水。為這個可憐的女子,也為這個天下對待女子的不公。


  那女子兩心相悅之人先是意外身亡,沒能履行跟她相守到老的承諾。而且就是到了死亡的時刻,她都沒能得到他的名分。以至於連她腹中的胎兒都沒能留下。


  她被皇廷貴胄的七王爺看中,對於她那樣小官小吏人家,又是天大的恩德。她無力反抗。被母親親手挖下了胎兒之後,生生地送進了王府裏。


  她被他蹂躪,成了他的玩偶。她的心在一點點地死亡,到了最後斷了氣的身體。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的餘地。


  她死了。


  無人為她伸冤,甚至還因此,那個殺害了她的凶手,被人稱讚為愛妻的典範!

  她臨死前口中鬱結的那口氣,最終化作了血雲,在棺材裏糾結,騰起。


  她變了,不似常人那般的腐爛。


  身上的壽衣漸漸地染了她的身體裏溢出的血紅,變成了一件血色的衣裙。


  她變了,更加地美顏。


  此刻,正站在縣令的麵前。


  “你是鳳舞縣令嗎?”她幽幽地問道,直直地盯著人的一雙眼睛如同蝕人骨髓的幽暗。讓人無法拒絕地說出實話。


  縣令訥訥地答道:“是……”


  “且慢動手!”大國師急急地打斷,一道光束直接將縣令罩在其中,大聲喊道:“他不是那個縣令!”


  “鳳舞縣令,是他給我和七王牽的線。也是他……逼迫了我家,讓我嫁給了七王。是他……他是我一切罪惡的根源。”君曦雙腳漂浮在半空之中,側頭望著邊上施法阻攔了她的大國師,“你以為這樣就能攔得住我?”


  她撇了撇,不屑地笑著。


  “現在是滄瀾三百七十二年!”大國師大聲地吼了出來。


  卻讓君曦微微一怔,“你說什麽?”


  “你說現在是多少年……”君曦放棄了被籠在光罩保護裏的縣令,飄到了大國師的麵前,“滄瀾三百七十二年?不是滄瀾七十二年嗎?你在騙我的對不對?”


  “我沒有騙你。”大國師揮手一指身邊有些荒廢的道路攤位,“你見曾經的屋子和現在一個樣麽?這樣的環境你不陌生嗎?還有那個城牆,你在的時候,可有建得那麽高嗎?”


  君曦順著大國師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望去。


  “不會的,不會的。三百年了,他們都死了。我找誰報仇去?”君曦一麵搖著頭,一麵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些其實陌生得厲害的場景。


  她不是不相信大國師的話,隻是要是真的相信了,那麽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仇人都已經化作了枯骨,那她還去哪裏找人報仇去?

  她有那麽多的怨,那麽多的恨,都沒有報複到應報複的人身上,為什麽?為什麽她死了,又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卻還是不能報仇?


  “你想報仇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大國師猶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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