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殘忍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很奇妙,如果說一麵之緣可以稱得上緣分的話,那麽鄧艽跟薩達姆之間的緣分,可就不止一麵之緣了。
胡姬那充滿誘惑的雪白妖嬈身材,因為汗水的緣故,在燈光的照耀下,更是閃爍著讓人輕易能夠爆發獸欲的魅力。
隨著鼓點賣力扭動的腰肢,那短短的裙擺下麵不怕冷的妖嬈豐臀,那上身仿佛要裂開胸衣、破衣而出的高聳,隨著鼓點、吸引著眾人的眼球,蕩出一陣陣的波浪。
被典韋暗暗收拾的壯漢,喝一口酒就會看一眼樓上麵色平淡的典韋,喝一口酒就會陰狠的看一眼典韋,直到旁邊突然爆發的人群,擋住了他的視線。
壯漢才憤憤的低下頭,跟他的主子薩達姆一樣,原本在大月氏高高在上的身份,如今到了這裏,卻變得要與這些下賤之人坐在一起。
鄧艽絲毫不在意偶爾薩達姆望上來的目光,看著熱鬧的酒館跟興奮的客商,對旁邊的龐德說道:“玉門關看來還真是龍蛇混雜的地方啊!身為邊關要塞,不單單隻是防禦他國軍隊,也得防禦他們的探子來刺探我大漢的兵力情況,這幾個人,看樣子不像是為經商而來,倒像是來刺探我大漢的兵力如何。”
“您是覺得他們很危險?”龐德在人聲嘈雜的酒館內,盡力的靠近鄧艽問道。
“查查他們在玉門關是否有登記,看看他們到底要去哪裏?我們不能再放鬆警惕了。”鄧艽眉頭緊皺,西域的形勢錯綜複雜,自己現在還不好下判斷,隻有等自己見了冉閔,以及薛仁貴後,才能夠判斷如今西域的整體概況。如果讓大月氏的人知道,大漢正處於風雨飄搖的時間段,那麽,大月氏肯定要趁機吞了西域。
兩人沒說幾句話,隻聽見樓下突然間爆發了衝突聲,喝罵聲跟打鬥聲瞬間打斷了節奏明快的胡樂聲。
“看看去。”鄧艽對著典韋說道。
典韋點點頭,從樓上走了下去,看著一堆人扭打在一起,嘴裏都是咒罵著,手更是不閑著,眨眼的功夫,已經是有幾個人滿臉鮮血的躺在了地上。
鄧艽自樓上自然也是把一切看在眼裏,就在這衝突當中,那白衣年輕人薩達姆,依然是悠然自得飲著酒水,而他的四個手下,此刻正在與其他客商打鬥在一起。
“玉門關經常發生鬥毆吧?”李鄧艽問道,如今胡樂已經停止,說話也不用那麽費勁了。
“是的大人,這玉門關每天晚上都有打鬥發生,都是一些喝多了的客商,因為一些小爭執而爆發的。”龐德看著樓下的衝突,見怪不怪的說道。
“那平時都是如何處置?”鄧艽側臉問道。
“還能這麽處置,先任由他們打鬥,如果衝突小的話,他們自行解決。衝突波及的比較大,就由守軍出麵製止,根據情況再做處理。”
薩達姆不為所動的喝完最後一杯酒,滿意的看著自己四個手下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而地上躺著的人卻是越來越多。
看了看手下無礙後,薩達姆便抬頭看向了鄧艽處,如果不是因為剛才與鄧艽爭座沒有成功,他也不會這麽大火氣。
現在自己主動挑起紛爭,就是想警告鄧艽,別以為我大月氏的人好欺負。
鄧艽同樣是不為所動,看著薩達姆四個手下,手段狠辣的對付那些客商,臉上跟薩達姆一樣,掛著一絲絲的笑意。
不到盞茶的功夫,地麵上已經哼哼唧唧,躺了十幾二十來個人,而薩達姆的四個手下卻是完好無損,正一臉傲然的看向四周,仿佛是再說,還有誰不服。
其餘的客商早已經給他們讓出了一大片空地,此刻正驚懼的看著那四個人,這四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掃視過,讓這些普通的客商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典韋,看看那些人傷勢如何?”鄧艽放下手裏的水杯,站起身來走到欄杆前,淡淡的說道。
原本熱鬧非凡的酒館內,此時除了躺在地上的客商傳來痛苦的哼唧聲外,便再無其他聲音。
典韋從那個壯漢跟前走過,與剛剛下去裴元慶羅成兩人,共同查看著躺在地上的客商的傷勢。
約莫十幾息的時間,典韋看著樓上的鄧艽說道:“侯爺,大部分都是皮外傷,還有幾個骨折了幾處,下手狠辣。”最後一句像是評語一般。
“掌櫃的,打壞了的東西都算我的,照賠不誤。”薩達姆自信十足、心情愉悅的說道,然後便示意旁邊的手下,再次掏出一金,扔在了櫃台後麵的掌櫃的跟前。
鄧艽笑了笑,看著地上的客商,這些商人大部分都是漢人,應該是最後幾批出走西域的客商,他們這一趟也是今年最後一趟去往西域,等在西域交易完趕回來後,正好能夠趕上大漢的元日(春節)。
掌櫃的看了看一臉輕鬆深情的薩達姆,接過金子看了一眼,便收到了懷裏。
薩達姆看到掌櫃的深情,再看了樓上的鄧艽一眼,然後淡淡說道:“我們走。”
“就這麽走了?”鄧艽出聲道。
薩達姆剛邁出兩步,停下,神色不善的看著鄧艽,說道:“漢人欺我在先,沒有殺了他們,就已經是我對他們的仁慈了。”
“一人一金,明日從玉門關西門回你們大月氏。”鄧艽看著被其他客商扶起來的受傷客商,盯著薩達姆那棱角分明的臉頰說道。
“這裏不是你說了算?就算是大漢官府,也不一定在這裏說了算的。在西域,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薩達姆看了看自己四個手下,挑釁的說道。
“一人兩金,明日一早從玉門關西門回大月氏。”鄧艽不理會他的挑釁,再一次說道。
鄧艽話音剛落,薩達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酒館內傳來一陣吸涼氣的聲音,這一會兒的功夫,一金就變成兩金了。
來往客商甚至一霎那都認為是自己聽錯了,但看看旁邊同樣目瞪口呆、麵麵相覷的客商,於是沒人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一金一下子變成了兩金,這個少年是拿自己開刷嗎?都說大漢人心思靈活,難道這個少年,就是為了讓自己在這麽多人跟前出醜?
“大月氏人從來沒有給人賠禮道歉的習慣,更不要提賠償了。”薩達姆一身白衣,站在當地傲然說道:“不要說兩金了,就是半金,我也不會掏出來的,今日不過是小小的懲罰下你們這些漢人,沒有取了他們的性命,已經是我的仁慈了。”
鄧艽討厭這些人,所以不會說第三遍,第二遍說完後,還不遵從,那麽等待那人的就將是嚴厲到難忘的懲罰。
“一共是二十二個人,胳膊、腿打斷,然後掛在玉門關西門口,明日一早再放下。”鄧艽看著薩達姆,臉上並沒有憤怒或者不滿,隻是淡淡的說道。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跟薩達姆講道理,因為他需要為在座的客商,做一個鐵血大漢的典範,然後利用這些人的嘴,在西域傳將開來。
話一出口,身後的典韋裴元慶身如炮彈,跳到了樓下,薩達姆瞬間神情變色,還未看清楚兩人長什麽樣兒,那兩道殘影已經到了他的兩個手下跟前。
接下來,薩達姆便聽到了淒慘的叫聲,以及那骨頭斷裂發出來的瘮人聲音。
龐德皺著眉頭,雖然校尉大人的手段能夠一時大快人心,但長遠來看,恐怕是不可取。
何況,這個白衣年輕人,看樣子身份也同樣很高貴,不是白衣月氏一方諸侯之子,也是財權門閥的子嗣。
看著四人被校尉大人的護衛折斷了胳膊跟腿,同時用抹布塞住了嘴,然後五花大綁起來,心道:“還好侯爺,並未把這個年輕人怎麽樣,不然的話,肯定是一樁麻煩事兒。”
“薩達姆,我告訴你,在大漢的土地上,隻要是我大漢管轄的範圍,不管是漢人、還是九姓鐵勒、還是石國、康國等等,隻要是我大漢管轄範圍內百姓,受到他國人的欺負,我們都會加倍要回來的,我大漢破胡侯有言,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看來你們這些胡蠻是忘記了,沒關係!吾會讓爾等記起來的。
更何況是在我大漢,永遠都是隻有我們欺負別人,沒有人可以欺負我漢人,更沒有打傷了我們漢人後,還能相安無事離去的。我不管你跟穆葉阿是什麽關係!今日你照樣難逃懲罰!典韋。”
“你怎麽知道穆葉阿……?”薩達姆大驚,穆葉阿可是他的父親。
“大人不可……。”龐德震驚的阻止道。
但典韋根本就不聽他的,在鄧艽一聲令下後,立刻與裴元慶麵無表情的上前,折斷了薩達姆的胳膊跟膝關節。
而且在這之前,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抹布第一時間就塞進了薩達姆嘴裏,根本就不給薩達姆慘叫的機會。
看著裴元慶跟典韋的狠辣手段,酒館的其他客商,此刻都是臉色發白,心驚膽戰的看著昏死過去的幾個人。
而所有人,也開始在猜測,樓上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竟然敢如此行事。
甚至有人在心裏嘀咕道:先不管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但能說出如此一番硬氣的話,已經是讓身為大漢子民的自己,感到臉上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