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戰況激烈
過了一會,陸雨澤抽回了手臂,轉身後退一步,看著徐珊珊說了幾句話,然後轉身走回酒店大堂。
徐珊珊看著陸雨澤的背影,眼睛裏幾乎冒出了火,眼底充斥著濃鬱的恨意。
在陸雨澤沒到達之前,我已經轉身回去,心頭百轉千回的想,他剛才到底在做什麽。
剛坐下,他就回來了。
我佯裝驚訝的問:“老公,你剛才也上廁所了?我回來都沒看到你。”
他說:“沒有,接了個電話,到外麵去了。”
我剛要問是誰,大堂裏突然響起一陣婚禮進行曲的音樂。
所有人都看向了靠牆的那個高台。
在酒店司儀的短暫開場白後,於建偉跟張悅美從另一頭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攝影師。
張悅美一套粉色的婚事,小腹裹得很緊,脹~脹的,身後還跟著兩小屁孩牽著拖地的一節裙擺。
於建偉接過司儀的話筒,像個國家領導人一樣發表講話,語言很官方,就像在應酬自己的客人一樣。
我擦了擦手臂,陸雨澤立馬問我,“你覺得冷?”
我說:“那渣不說話的話,我不會冷,他一說,我雞皮疙瘩都起了。”
陸雨澤拿過薄薄的西裝,披在我的肩膀上,“酒店開了中央空調,你特殊情況,還是要注意保暖。”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謝謝。”
他笑了笑,又轉頭看向高台。
因為張悅美有孕在身,本來酒店都有些小遊戲要夫妻兩人完成的,結果,因為她懷~孕,站久了就不行,司儀提議另選一個跟於建偉完成。
那混蛋想都不想,用手一指我這邊的位置,說:“她吧。”
“我們有請那位小姐上台。”司儀率先鼓掌。
然後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我有點傻眼。
陸雨澤輕輕碰了我一下,我啊的低呼,於建偉已經在台上吆喝。
“小雨,快上來。”
台下開始有人議論。
“這不是阿偉前妻嗎?她也來了?”
“就是啊,聽說現在生不出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男人要。”
“找到了男人沒?她旁邊那個是不不是他男人?”
人類跟貓一樣,有著好奇的天性,不在箱子洞裏挖出點什麽是不會罷手的。
“小雨,上來啊,怎麽,你害怕?”於建偉用激將法來激我。
我冷笑,“你怎麽這麽幼稚。”
他說:“你不上來就是害怕,你慫,你不敢跟我麵對麵。”
“我是不屑。”我扯了扯嘴角。
在場的人開始起哄,“上去,上去,上去。”
我在心裏罵道,上你妹,有本事自己上去啊。
於建偉彎下腰,鄙夷道:“有膽半路攔著我問我拿錢,就沒膽上來玩遊戲?你眼裏隻有錢?你跟著陸雨澤,就是因為他有錢?他那麽有錢,你還厚著臉皮追我要?你真是不知羞恥。”
喔,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陸雨澤有錢,我就不應該追他的債?
沒等我做出回應,他立馬又說:“陸雨澤喜歡你什麽?喜歡你不會生蛋他沒有後顧之憂罷了,慫貨。”
臥~槽!
士可殺不可辱。
我一提裙擺,跳到台上。
豪氣幹雲的說:“想玩什麽,我隨時奉陪。”
我一離開陸雨澤,台下開始有三姑六婆圍著他問,你是不是她男人啊,做什麽,看你穿的很好啊,家裏不錯吧。
聽起來像是為了我未來幸福著急,實際上卻是心急火燎的想要把打探到的軍情去別人麵前顯擺。
司儀問於建偉,“這是伴娘?”
“我老婆的姐妹。”於建偉的臉皮真厚。
嘔,我跟張悅美是姐妹?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輕笑。
明明伴娘跟姐妹都在遠處的一張桌子坐著,正在幸災樂禍的看著這邊。他竟然都不叫,非要叫我。
司儀笑道:“你們關係好不?”
於建偉得意的說:“好到曾經一起睡好幾年,算不算?”
司儀一臉的震驚,有點不知所措的看向我。
我的臉唰的一下火辣辣的熱,暗暗捏了捏拳頭,從容的說:“可惜,睡了這麽久,我都不知道身邊的人,到底是不是男人。”
於建偉眼睛一瞪,台下的人哄堂大笑。
今天的賓客,都是來看笑話的。我敢保證,一定是在看於建偉笑話,因為我有陸雨澤,他正用世界上最帥的笑容看著我,我信心爆棚。
司儀扯了扯嘴角,拿起旁邊的一個蘋果,蘋果用繩子綁著,吊在我倆的麵前,讓我們一起吃。
本來是新郎新娘玩的,結果變成前妻跟前夫,這是什麽跟什麽。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台下的張悅美,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完全沒有妻子該有的醋勁。
我突然感覺今天來,到底是不是個錯誤,他倆夫妻擺明就是商量好要耍我的。
那蘋果圓溜溜的,根本就咬不住,隨便一下,都有可能親到對方的嘴。
張悅美像是不介意這種遊戲方式,陸雨澤卻皺起了眉頭。
我的腦海飛快的旋轉,盯著那蘋果,看著於建偉張嘴的瞬間,我一頭撞了過去。
篤的一聲,蘋果撞到他的牙齒跟嘴巴,晃了回來,沒等他回過神,我已經一把抓~住蘋果,手臂一伸,再次撞了過去。
於建偉被撞得後退了幾步,蘋果沒吃到一口,反而被撞得嘴巴紅腫。
我冷笑著,拋著蘋果,下一秒,對著他的腦袋狠狠的扔過去。
他閃開了,叫嚷著:“張筱雨,玩不起就別玩啊,陰我?”
台下的人驚呆了幾秒之後,突然都沉靜下來,全場鴉雀無聲。
氣氛突然安靜,我掃過台下,再看向於建偉,冷言道:“又沒說不能用手,而且,你不是要吃嗎?我隻是幫你一把而已。”
於建偉氣得臉都綠了,瞄了一眼台下的張悅美,發現她正在瞪著自己,立刻又囂張的說:“這不算,我們玩別的。”
死要麵。
我在肚裏腹誹著,嘴上卻說:“還玩?你可別後悔。”
“老子後悔就是條狗。”
“你本來就是,不需要再承認。”
台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幾秒後,全場爆笑。
於建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握緊拳頭,怒瞪旁邊的司儀,“下一個。”
司儀嚇得要死,戰戰兢兢的說:“下一個,吃糖果。”
一顆糖,一人咬一邊,不就是要親嘴嗎?我是打死都不會玩的。
“你慫了?不敢玩?”於建偉又有了挑釁我的借口,“不就是親嘴嘛,以前親多少次了,還害羞?幹都幹過了,親嘴算什麽呀。”
我氣得胸膛起伏,拳頭握得死死的,看了一眼台下的陸雨澤,突然發現他正在打電話,表情輕鬆,淡定自若。
我的心一下沉了,我在台上都被羞辱成什麽樣子了,他竟然還能淡定的講電話?
“玩就玩,怕你不成?”我~幹脆破罐子破摔,再次回到台上。
司儀顫抖著把一顆大白兔遞給於建偉,他慢條斯理的拆開,咬住了一邊,然後用得意的眼神看著我。
我艱難的挪動了幾步,他忽然抓~住我的肩膀,就要把糖果跟自己的嘴巴送過來。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縮,就在這一瞬間,陸雨澤突然跳了上來,一把將我扯開,然後抓~住於建偉的肩膀,一拳打在糖果上。
噗的一聲,整顆大白兔被塞進了他的嘴裏,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連忙後退用手把糖果從嘴裏挖出來。
“還好嗎?”陸雨澤磁性的聲音喚醒了我。
我轉頭看向他,覺得他後腦多了一層光環。
他轉身,插著褲袋,微微側頭看著於建偉,“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男人,是爺們的,找我,我隨時都能奉陪。”
台下嘩的一聲,振奮了。
這已經不是一場婚宴,而是男人之間的對決。
一個是我前夫,一個是我現任老公。
我跟張悅美站在台下,互瞪後,又緊張的看著台上。
於建偉哼了一聲,“殺雞都不行的人,竟然還敢跟我單挑?你行不行啊?”
陸雨澤笑道:“讓你菊~花爆裂三天下不了床都行,你要不要試試?”
台下哄堂大笑。
我現在才注意到,那些所謂的親戚,沒有一個是老太太,老公公,全是年齡差不多的。
剛才圍著陸雨澤問長問短的,也是三十來歲的八婆,都不知道有沒有趁機揩油。
於建偉白給我二十幾萬,心裏一定憋屈的要死,想趁著這個機會,讓他那些朋友看我出糗。
我有陸雨澤陸大~爺,我什麽都不怕。
於建偉作幹嘔狀,“原來你好這一手,我都不知道呢。”
“那要看對象是誰,除了你,我對其他人沒興趣。”陸雨澤跨前一步,“要不要來個即興表演?”
他一米八三的身材,往於建偉一米七八的身形前那麽一站,登時就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於建偉下意識的後退,企圖減少那種讓人尷尬的壓力。
陸雨澤不再向前,插著褲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台下的美女一個個像饑渴的狼,兩眼冒著精光,順帶幾個桃心,不斷的向陸雨澤飄去。
我左右看了看,心裏有點不爽,便挪了過去,擋在那幾個養眼的美女前麵。
於建偉的臉憋成了豬肝色,轉頭對司儀說:“搬張桌子上來,我要跟他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