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她被針戳到腳板了!
厭勝之術,相信大家在電視劇上看過不少,可真正嚐試的又有幾人?
我跟楊玲都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她拿著針的手輕微的顫抖起來。
就在她要用針戳那個娃娃的肚子時,外麵突然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我倆都嚇了一跳,楊玲一慌,針掉到了地毯上,我忙不迭的一把搶過那個娃娃,塞進了沙發底。
陸雨澤他媽來了……
她真是我的噩夢,不敲門,不打電話,就這麽隨意的闖進我的家。
楊玲用詢問的眼神問我,“這是誰?”
我用嘴型回應,“他媽。”
楊玲O了嘴,我站起時她也連忙站起,恭敬的催著雙手,叫了一聲:“阿姨好。”
澤媽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問我:“你有朋友在啊。”
“嗯,剛來。”
“一起吃晚飯吧。”他媽出奇的好客。
我有點驚訝,楊玲卻說:“不了阿姨,我等會還要回家做飯呢。”
“你會做飯?現在很少女孩子會做飯了。”澤媽立刻來了興趣,做到我們對麵,開始問長問短。
對於女人會做飯這個問題,在21世紀的確很值得研究。
在前幾年還是一胎製度的情況下,所有的獨生兒女都是家長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學會各種技能,就是沒有學做飯洗衣服……
我看了一眼楊玲,她的臉垮了。
我跟她認識那麽久,怎麽從來沒見過她做飯,她顯然就是在撒謊。
自己種出來的惡果就要自己嚐。
有些謊言是不能隨便撒的。
像做飯這種事,在澤媽問:“你都會做些什麽菜?她就不會做飯,隻會做些什麽番茄炒蛋啊,菜心粒炒飯啊,那些東西一點營養都沒有……”
楊玲臉上的肌肉輕微抽~動著,顯示著她很不滿。
我讀書的時候,在食堂打飯,吃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她每次都讓我打雙份,她這麽豐腴的身材,也是那些東西喂出來的。
我怕她發飆,暗暗按住她的手。
她深吸一口氣,保持微笑的說:“阿姨,不管好吃不好吃,對方賣帳就好了。”
澤媽剔了我一眼,“那些能好吃嗎?”
“當然能,你不知道米其林的主廚曾經上過某個大型娛樂節目,表演的就是蛋炒飯嗎?”
我震驚的看著她,她竟然看電視?什麽時候的事?我一直以為她隻看腦殘劇,拿張紙巾哭得稀裏嘩啦還要繼續看的那種。
阿姨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真的?可人家是大廚,做什麽都好吃。”
“熟能生巧嘛,多煮幾次就行。”楊玲不以為然。
澤媽針鋒相對,“沒有那樣的天分,做多少次都隻會浪費食物而已。”
楊玲的拳頭握了起來,我按的更用力,解圍說:“是啊,我就沒那個天分了……”
我還沒說完,楊玲就打斷我的話,“張筱雨,誰說你沒天分的,你不記得那一年,我們在大學搞活動,是你一個人把小吃攤撐起來的,我至今還記得你做的老醋泡雞腳,那時候賣的最好了,如果不是你,我那個學期的住宿費都沒有著落,誰敢說你沒有天分。”
“你還記得啊。”
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畢業後,我跟於建偉結了婚,整天忙著上班賺錢還房貸之類的,吃飯都是在公司食堂解決的。
離婚後,陸雨澤照顧我,我基本上都很少下廚房。
那些久違的做菜技能,早就逐漸遺忘,楊玲不說,我都記不起自己曾經有過那麽輝煌的過去。
澤媽的臉色發青,嘴上還是不饒人,“會做一兩道菜有什麽好炫耀的,我身為首席烹飪導師,都沒到處說,她就那麽一點本事,還要借你的嘴來張揚?”
首席烹飪導師!
這是個什麽職業?我怎麽從來沒聽過,是教做菜那種嗎?
我跟楊玲僵在那,雙雙對視一眼後,楊玲哼了一聲。
我知道她要懟回去,立刻開口,“楊玲,你不是要回去做飯給陳軍大叔吃嗎?快回去吧。”
“張筱雨!”她惡狠狠的叫了我的名字。
我勉為其難的扯出笑容,推著她,“快走,不然大叔會想你的。”
楊玲賭氣的連鞋子都要穿幾次才穿好,臨出門時又擔憂的看我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你好好保重……
我回到沙發上,心裏開始盼望陸雨澤早點回來。
澤媽剛開口要說話,我立刻跳起,說:“我問問陸雨澤什麽時候回來。”
一說完,拿著手機就竄回了二樓的房間。
“老公,你什麽時候回來?”
他說:“還有點事,怎麽了?”
我嘀咕著:“你~媽來了。”
他哦了聲,“那你跟媽先吃飯,不用等我。”
我委屈的說:“我倆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我會忍不住跟她吵架。”
陸雨澤沉默了一會,說:“我立刻回來,你忍著點。”
自古婆媳關係最難搞,我也知道陸雨澤很為難,可我也很無奈啊。
我一點都不喜歡吵架,吵架有什麽用,吵架是吵不贏的,動手最實際。
她是陸雨澤的媽媽,也是我婆婆,我不能打徐珊珊一樣去揍她吧。
沒把發,隻能咬牙忍著。
她見我回來,問我,“你明天不上班了吧。”
我驚訝的說:“上啊,為什麽不上班?”
她有點不高興了,“我不是說過,明天去接親家母過來嗎?你不跟著去,司機怎麽認路?”
我啊的低呼,跟徐珊珊打了一架,我把這茬給忘了。
“媽,其實真的不用這麽麻煩的,坐高鐵隻要四個小時,自己開車去,來回都要一天了……”
在我妄圖說服婆婆放棄開豪車回村子炫耀的念頭時,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我後麵的話也沒敢再說下去。
我妥協了,“我明天跟司機一起去吧。”
婆婆這才嗯了聲,進了廚房看紅姐做粉絲扇貝。
我癱在沙發上不到一分鍾,她就在廚房叫我,“小雨,你進來。”
我進了廚房,她抱著手臂站在旁邊說:“跟紅姐一起做飯,我看看你是怎麽做的。”
有那麽一瞬間,我真的很想去掐住她那細長的脖子,告訴她,老娘怎麽做關你屁事咩。
可是我不可以,因為她是澤媽,是我婆婆。
我傻站在那,看著紅姐把發好的粉絲盤在扇貝上,又把壓成碎末的蒜蓉薑汁淋上去,然後加了點醋,蔥頭什麽的,最後放進鍋裏開始蒸。
澤媽問:“學會了嗎?”
“學會了。”我敷衍著。
“那你明天做給我吃。”她踩著步子出了廚房。
我抓著頭發,紅姐卻有點同情我,低聲說:“大小姐就這樣,嘴硬心軟,你多順著她點。”
“大小姐?”不是夫人嗎?
紅姐說:“她喜歡別人叫她大小姐,我上次叫她夫人,她不高興。”
澤媽在家裏排行第一,底下還有個弟弟,按照叫法,我應該叫他舅舅?
按照紅姐的說法,那舅舅就不能叫舅舅了,應該叫二少爺?
陸雨澤回來時,我跟他媽正在客廳幹坐,電視上播放著動物世界,正說到大猩猩是怎麽愛護自己的孩子。
我撲到了門口,親自給陸雨澤拿了拖鞋,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篤定的說:“老婆,你沒發燒啊。”
我嗔他一眼,“我什麽時候說我發燒了?”
他低聲說:“我以為你悶著一肚子氣,把自己燒壞了。”
“我沒那麽小氣,我大肚能容。”
“宰相肚裏能撐船?”他調皮的對著我擠眉弄眼。
我翻了個白眼說:“老公,別這麽幼稚,你這話我沒法接。”
陸雨澤摸~摸~我的頭,大步走向沙發,聲音洪亮的叫了聲,“媽,你來了。”
他媽嗯了聲,瞄我一眼,開始說我剛才跟她討論的事,是派人接還是讓我媽自己坐車過來。
明明剛才就已經談好的,她非要重頭到尾又說了一遍,還用不屑的語氣說:“她跟親家母的感情是不是不好,怎麽非要讓親家母自己坐車過來呢。”
我憋屈的要死,也沒法解釋,隻能去幫紅姐搬菜上桌。
吃過飯,我想洗碗,婆婆卻讓我去泡茶,然後端著茶杯在客廳裏開始講她那些學生的事。
我從來沒聽陸雨澤說過,他媽竟然教做菜的。
難怪第一天見到我,就問我會不會做飯,果然是三句不離本行。
八點多,婆婆走了,說是約了姐妹喝夜茶,臨走時還說了一句:“過幾天跟我一起去,我讓她們過過眼。”
剛站起,離開沙發,她突然又喲的一聲坐了回去。
我跟陸雨澤都怔住了,連忙問:“怎麽了?”
“腳底怎麽這麽痛。”
婆婆抬起了腳一看,我的媽呀,她的鞋底紮進了一口針,已經進去三分之一了,後半截斜斜的黏在鞋底,才沒有直接末了頂。
我連忙拔了下來,剛要解釋,她突然又叫了起來,一伸手,在沙發底扯出了一個布娃娃。
她剛才踩到針時,腳蹭了一下,把地毯挪動了那麽半分,沙發底的布娃娃露出了一隻腳……
“這是什麽?張筱雨你給我解釋一下。”她拿著那娃娃問我,還扯下了上麵的生辰八字,皺眉說:“這不是珊珊的出生年月日嗎?張筱雨,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