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他的女人

  第二天,我才記起這件事,到處找套的蹤跡,結果,隻找到沒拆開過的。


  我跟陸雨澤說:“下次搞我,記得穿雨衣。”


  他說:“你記性太差,不是看過檢驗報告了嗎?”


  我猶如被五雷轟頂,驚慌的問:“你說我是不是提前得了老人癡~呆。”最近老忘事什麽的。


  陸雨澤說:“怕啥,就算你沒有了所有的記憶,我還是你老公。”


  結婚證就能證明一切。


  昨天的事,除了我哦喝醉後在房間裏跟他糾纏在一起那件事之外,其他的我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我問他,“昨天跟徐珊珊去俱樂部幹嘛?”


  陸雨澤用食指掃了掃了鼻翼,說:“去見她父母。”


  “納尼?”我一蹦三丈高,“已經見家長了?那我呢?”


  陸雨澤將我拉了下去,很認真的說:“我坦白,其實徐珊珊找我去見她父母,隻是讓我假裝她的男朋友,我們沒其他關係。”


  “她讓你裝你就裝?她叫你去死你怎麽不去死?”我怒不可歇。


  什麽叫假裝啊,他本來就是她的前男友,現在都去見家長了,那接下來是不是要談婚論嫁?


  陸雨澤撇撇嘴,摸了摸脖子,無奈的說:“我有苦衷的。”


  “你說謊,你剛才摸脖子,那是代表一個人緊張跟不安,想要舒緩情緒。”


  這是我在《讀心神探》看到的,裏麵說陸雨澤這個動作就是代表不安跟緊張。


  他一定是在說話。


  陸雨澤笑道:“你還學起微表情了?學到了什麽?”


  我哼了一聲,“別想騙我,你任何一個動作跟表情都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


  他笑得更厲害,突然又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問:“那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麽嗎?”


  我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剛要說話,手機突然響了。我把手機拿了過來,掃了一眼。


  陸雨澤把我的手機搶了過去,點開了微信,把微信的內容大聲的讀了出來:“小魚,你還記得那年我們在梧桐樹下許下的諾言嗎?如今你雖為人妻,我卻對你念念不忘,你呢?”


  我攪著手指頭解釋,“是李遠風的微信,但是肯定不是他發過來的。”


  “這麽肯定?”


  “廢話,他那麽粗~魯,句句話帶著老子老子,我才不相信他說出這麽文縐縐的話來。就算是他本人發的,也是從書上抄來的。”


  那一年,我跟李遠風的確在梧桐樹下許過諾言,不過是剛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


  大家都知道,男女剛熱戀的時候,每天都跟打了雞血似得,一天不見如隔三秋,兩眼都看不到對方的美醜,因為愛情會讓人盲目,會蒙蔽雙眼。


  當年李遠風拉著我去那棵無數同學都宣讀過愛情誓言的梧桐樹下時,我並沒有拒絕。


  什麽山盟海誓,海沽石爛的誓言,其實就是跟吃生菜一樣平常。


  我承認,我錯了,我沒想到他記性那麽好,竟然還記得當年的事。


  陸雨澤也沒逼問我,因為他趕著回公司上班,臨走時還特意跟我說,晚上再來繼續談論這件事的嚴重性。


  男人一旦吃起醋來,比世界末日降臨還要恐怖,我擔心了半天之後,還是給楊玲打了個電話,讓她支招。


  楊玲的聲音無比慵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就從了吧。”


  我說:“那我是坦白,還是從嚴?”


  她說:“態度認真點,沒有來一炮解決不了的事。”


  我紅著臉說:“我們昨天才做過,今天又做?我會掛的。”


  楊玲咯咯的笑著說:“男人的欲望永遠都滿足不了的,隻要你用三分功力,他就會乖乖的臣服在你的裙下,什麽都不用解釋。”


  我正在思考她這句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時,她那頭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玲玲,早餐你喜歡吃雙蛋腸還是瘦肉粥。”


  楊玲大聲的說:“我想吃你。”


  我震驚無比,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那從天而降的曖昧信息,讓人臉紅心跳的。


  “寶貝,你胃口真大。”男人的聲音比剛才清晰了很多,估計是黏著某玲。


  楊玲說:“寶貝,你那凶器也很大。”


  我:……


  我紅著臉快速的掛了電話,一顆心跳的噗通作響,想起昨晚跟陸雨澤那些羞羞的事,我的臉熱的能煎荷包蛋。


  鑒於李遠風對我的微信騷擾,我給他直接打了個電話,質問他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幹的。


  他驚訝的說:“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老子才沒有那麽酸。”


  我鄙視道:“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那些女人會做這些事。”


  “我哪些女人啊。”


  “我鬼知道咩。”


  我憤憤的掛了電話,過了一會,他又給我發微信,說:真不是我,我現在才看到。


  我又打了電話過去,問他上一條微信的時間,他在那個角落呆著。


  他想了好久才說:“在睡覺唄。”


  “跟誰?”


  “一個女人。”


  這不廢話麽?不跟女人睡難道會跟男人睡?


  “認識的麽?”我問。


  他說:“不認識,昨天在天使俱樂部看對眼的。”


  哇塞,他的私生活也太亂了吧,看對眼立馬就一起滾床單了,那要是同時看對眼幾個的話……


  我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立馬掛斷了電話。


  被李遠風這條微信這麽一攪合,我要質問陸雨澤為什麽去見徐珊珊家長的事就給忘了。


  我拖了很長時間才回到公司,一斤辦公室,明顯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太對。


  平時那幫女人看都我,都會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來將我全身掃描的,可今天卻全都用同情的眼神將我重重包裹著。


  來剛來沒多久的劉悅也跑到我身邊,低聲說:“筱雨,你沒事吧。還好嗎?”


  我挑著眉不明所以的回:“我很好啊,能有什麽事?”


  她抬起頭,眼睛指向老總的辦公室,湊到我耳邊說:“李總的未婚妻來了,你這麽遲才來公司,我們還以為你被……”


  被他未婚妻打到進醫院來不了上班?


  李遠風的未婚妻,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事,三個女人圍成的一堆,都問我情況。


  我翻著白眼,“我怎麽知道啊,我又不是他的誰。”


  “可你跟李總不是很要好的嗎?怎麽會不知道。”


  “要好並不等於什麽都知道吧,他未婚妻長得漂亮嗎?”


  話題被成功轉移,更多的女人加入了討論團,把對方跟自己暗暗的較量一番後,都不得不承認比不過李遠風的未婚妻。


  他有未婚妻就好了。


  我也有陸雨澤,雖然他沒什麽錢,可在我眼裏,他是多少錢都代替不了的。


  正想著我的男人,他就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中午有沒有興趣一起吃飯。


  我當然求之不得。


  才來了一個小時,就到了下班時間,我匆匆的趕出公司,陸雨澤已經在外麵等著我。


  我一眼就看到他身後那輛銀白色的車子,那可是奔馳V8,裸車都要過百萬,更別說打進口稅。


  我立馬跑過去,將他從車子旁邊拉開,責備他說:“這車很貴的,別靠太近,刮花了一點點都要賠死你。”


  陸雨澤回頭看了看,聳聳肩,“也不是很貴,花了也沒問題啊,阿軍不會介意的。”


  我好奇的問:“阿軍是誰?”


  陸雨澤說:“我朋友,車子是他的,他要出國一陣子,讓我幫他開開,順便磨磨缸。”


  我瞪著他那張俊臉說:“你朋友這麽有錢啊,我是不是沒見過。”


  陸雨澤點點頭,拉開車門說:“你沒見過,先上車再說。”


  我爬上了副駕座,視線從未有過的開闊,感覺那是一股由車子本身散發的氣勢,從車廂蔓延出去。


  幾百萬的豪車果然坐的比陸雨澤那台十幾萬的舒服多了,不過我還是擔心會被弄花了表皮,老是讓陸雨澤別開太快。


  吃過午飯,陸雨澤帶著我把車子開出了郊區,停在一片開闊地,那是工業區附近的大陸,一早一晚才會有車子裝卸貨,白天工人都在上班,路上靜悄悄的。


  陸雨澤跳下車,我跟著也下去了,他卻拉著我走到駕駛座那邊,說:“來,試試看。”


  啊!

  我嚇死了,一直往後縮,“不要,我不敢開。”


  “你駕照都拿了好幾年了,不開車拿駕照幹嘛。”


  我說:“我開你那輛破車就好,這車太貴了,我……”


  實在太久沒開過車,雖然那些步驟還在記憶當中,可大家都知道,那些教練車都是手動擋的,像這種自動擋而且這麽貴的,我連碰都不敢碰。


  盡管陸雨澤解釋說,自動擋的不用看檔位,就看路況,我還是拒絕了。


  他搖搖頭,幹笑著說:“張筱雨你真沒膽,給你一輛車都不敢開。”


  我撇嘴說:“少用激將法激我,我不受的。”


  陸雨澤嗬嗬的笑,“那你開我那輛破車吧,那也是自動擋的。”


  那不一樣呀,那輛車便宜,我隨便開都沒問題,這輛不一樣,不是自己的,弄壞了我賠不起的。


  陸雨澤將我送回了公司,等電梯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劉悅,她蹭蹭的跑到我身邊,問我,“你看到了嗎?”


  “什麽?”


  “李總的未婚妻啊。”


  我以為這個問題已經在吃飯前就pass掉的,沒想到才剛回來,又被抓著問,我剛要開口說沒有,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的掃到了大門口的一抹亮麗身形。


  咦,那不是徐珊珊嗎?她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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