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學長送我的禮物
果然,李遠風直接跳了起來,大聲的詢問:“張筱雨,你說,你是不是背著我結婚了。”
他說的,跟陸雨澤說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不在同一個頻道的話,我怎麽回答?
我是結了婚,但是也沒有背著他啊,他又不是我的誰。
充其量也就是前男友而已。
陸雨澤回頭低聲說:“告訴他,你的老公是我。”
我猛點頭表示同意。
李遠風的腦回路這才轉了回來,說:“不對,我問的是,你是不是結過婚?”
我說:“他就是我老公,算不算結過婚?”
李遠風氣急敗壞的說:“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是不是結過婚。”
我有點懵,茫然的看著他,皺起了眉。
李遠風急得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停下,煩躁的問:“我問的是,你在跟他之前,是不是還結過婚!”
“是的。”陸雨澤搶先一步回答道:“她還有個前夫,所以,你這個前度真的不咋滴。”
“哎呀,氣死我了。”李遠風咆哮著,握著拳看樣子好像要吃人。
我還是很茫然,看向陸雨澤,他卻對我笑了笑,攬過我的肩膀,驕傲的說:“現在她是我老婆,你以後別再煩她,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
李遠風有點崩潰,暴走著,竄到車上發動車子,帶著一身的火氣氣衝衝的走掉了。
我頓了一秒,問陸雨澤,“他不會有事吧,感覺他很生氣。”
陸雨澤抓著我的手,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拖著我回到自己的車上。
一路回家,我很想解釋,卻在看到他那晦暗的臉色之後,又自覺的閉了嘴。
惹怒一個開車的人,不是一件好事,我也不想體會那種像是天上飛一樣車速。
直到回到家,他進門後,帶著一身的汗水衝進洗手間洗澡,我才在客廳裏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我抓過來,沒多想直接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夏珊的聲音,開口就問陸雨澤收到她的快遞沒有。
我冷冷的說:“收到了,而且燒掉了。”
“你幹的?”夏珊的語氣聽起來很憤怒。
我說:“是又怎樣,我有權利解決他所有關於前女友的東西。”
“那是我跟阿澤的回憶,被你毀了!”夏珊哇哇大叫。
我不屑的說:“可是他不想回憶起跟你的事,所以,還有什麽是關於我老公的,麻煩你給我寄回來。”
這時,陸雨澤出來了,隻圍了一條毛巾,蜜色的肌理配著身材,還是挺誘人的。
他拿走了電話,一邊說一邊擦著頭發,“嗯,是我燒掉的,你沒留底吧。”
原來他也擔心這一點,上次我提過的,害怕他沒聽進去。
他還記得我說過什麽,我挺高興的。
等他掛斷電話,我先開口問:“她有留底麽?”
陸雨澤說:“應該沒有,反正沒承認。”
我又問:“她還說了什麽?”
他說:“沒說什麽,就是讓我有空會去看看那棵樹。”
我頓了一下,問:“什麽樹?你們一起種的?”
陸雨澤點頭。
我心裏滿不是滋味,口氣也酸了起來,“沒想到,你們的回憶還挺豐富的。”
陸雨澤坐了下來,身上那好聞的沐浴乳的味道直鑽我的鼻腔,李遠風的身上也有一股這樣的味道,是我坐進車子時,空間狹小才聞到的。
難道兩人用的是同一個牌子的沐浴乳?
陸雨澤問我,“那你跟學長有什麽回憶沒有?”
我說:“有啊,很多,你喜歡聽細水長流的,還是驚險刺激的。”
我酸的不行,連說話也帶著刺,專挑他的軟肋下手。
果然,陸雨澤立馬成了醋壇子,語氣也酸溜溜的,“難怪剛才玩的這麽嗨,原來是習慣了。”
我叫道:“什麽叫習慣了?你什麽意思?”
陸雨澤說:“大街上玩蛋糕,你倆以前一定愛的很深。”
我氣得不行,抓過抱枕就砸到他臉上,“你這是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我是你老公,你卻連在公司上班都不敢戴我送你的結婚戒指。”陸雨澤的語氣很不好,埋怨比怒氣更多。
他突然彎腰,從沙發底下抽~出了一個藍色的盒子,啪的扔在我麵前。
我認得那個盒子,就是李遠風上次下高鐵後遇到我,送給我的。
我記得那天就那麽隨手一放後,就記不起放在哪了。
沒想到路幼稚竟然是從沙發底下挖出來的。
我彎腰看了看沙發底,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我之前打掃衛生好幾次,怎麽就沒掃出來呢?
陸雨澤指著那個盒子說:“他送你的禮物,你不敢拆對不對?我已經幫你看過了,是一條碧璽的項鏈,價值好幾千呢。”
我愕然的看著那個長方形盒子,真心沒想到,李遠風竟然會送我這樣的東西。
難道,他還沒忘記,多年之前,我曾經說過的那個願望?
擁有一條七彩的碧璽項鏈,是我讀書時的願望。
我覺得碧璽這種東西,就跟彩虹一樣,擁有著七彩的顏色,會給人帶來好運,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個願望。
那時候李遠風也買不起,直到我倆分手,他都沒能實現我的願望。
他把這件事,也歸納到我們分手的原因裏。
我拿起盒子時,陸雨澤黑著臉,進了房間,還用力的拍上了門。
我坐在那,呆呆的看著盒子裏那條泛著七彩顏色的碧璽項鏈,指尖觸碰的地方,冰涼。
午飯沒人煮,我跟陸雨澤都沒進廚房。
這是一場冷戰,誰先進廚房做飯,誰就先熱了,然後就輸了。
當我的肚子終於忍受不住饑餓而咕咕叫時,楊玲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在電話那頭叫著:“張筱雨快來救我,徐珊珊那個賤人打我。”
我嚇了一跳,把手裏的盒子扔到茶幾上,也忘記了房間裏還有一個陸雨澤,拿著手機就衝出了出去。
跑了沒幾步,身後傳來陸雨澤的叫聲:“小魚,去哪?”
我停下,回頭說:“去救楊玲,她被人打了。”
“等我一分鍾,我也去。”
說好等一分鍾的,結果等了三分鍾,他換好衣服出來時,我已經急得跟鍋上的螞蟻一樣原地轉圈。
上了車,陸雨澤問我,楊玲在哪裏被打了。
我頓時覺得自己好蠢,我竟然沒問她在哪就跑出了家門。
我腳上還穿著拖鞋……
陸雨澤眯著眼睛看我,嘴角上揚,很明顯就是在笑我蠢。
我暴躁的吼:“笑毛,都是你害的,快去徐珊珊家。”
“哪個徐珊珊?”陸雨澤不解。
我說:“就是你還錢給她的那個,徐珊珊!”
裝什麽裝,我都看透一切,看懂他的內心了。
陸雨澤哦了一聲,卻說:“她不叫徐珊珊,她叫徐敏儀,徐珊珊是她姐姐。”
我吃驚的看著他,“你說真的?”
還有,他怎麽熟悉的跟背書一樣,隨隨便便就背出被人家老姐的名字。
如果我問她老爸叫什麽,他大概也能說出來。
“那她老爸是誰?”我腦子一熱,衝口而出。
陸雨澤說:“徐貴,專門經營瓷磚之類的,六家連鎖店,還有兩個山莊。”
我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陸雨澤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跟偵探機一樣,隨口就能說出人家的老底。
他還說,徐貴有兩個老婆,徐珊珊是大老婆生的,徐敏儀是二老婆生的,還有個小老婆,目測已經懷~孕,預產期大概也不遠。
陸雨澤的話,讓我想起了我堂姐那條村子的那個土豪。
也是三個老婆,一個拿證,另外兩個掛名的,前兩個一個沒得生,一個生了女兒,最後這個生了個兒子,土豪就把兒子帶回家,讓大老婆跟二老婆一起帶,他就帶三老婆,天天風花雪月,遊山玩水。
有人說,男人泡妞那叫逢場作戲,讓小三懷~孕生子那是動了真情,留下一點血脈是對自己有個交代。
我想,這是古代封建思想遺留下來的傳統,讓男人有了在外麵找二三四五奶的最好借口。
在我沒問楊玲的情況下,陸雨澤直接把我送到了徐敏儀住的地方。
那是一個高檔小區,出口有保安把守,出入要登記。
陸雨澤把車子停好時,我已經上了樓,樓層跟房號也是陸雨澤告訴我的。
我對這一點毫不懷疑。
張嘴就能數出別人祖宗十八代,不可能弄錯地址。
果然,我到達了所在的樓層,遠遠的就看到楊玲漲紅了臉,坐在門口,齜牙咧嘴。
鞋子掉了一隻,目測不在身邊,半個臉是腫的,眼睛也眯成一條線。
看了我半天,她才確認是我本人。
“小雨,你終於來了。”她哭得稀裏嘩啦,捂著臉訴苦,說徐珊珊……不,是徐敏儀打她。
我很驚訝,楊玲在我眼裏已經算是頂級的高手,對於女人來說。
現在這位高手竟然被人欺負的隻有哭的份,看來裏麵那位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家很有錢的,她一個人就住在這種高級小區,還是複式的樓層,我相信,隻要人家一個電話打出去,來的人估計不必上次陸雨澤叫的那些少。
楊玲說:“現在是怎樣啊,我就指望你能來幫我出口氣的。”
我說:“不然還能怎樣?”
楊玲看著陸雨澤說:“你是男人,你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