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照烈聽了她講的以後,覺得自己的腦子裏麵都已經出現那種血肉模糊的畫麵了。
當時生瑾兒的時候,顧尋安好像也沒有出多少血,總之有的話,醫生都給擦幹淨了。
就連孩子出來的時候,身上除了那層薄膜以外,好像也沒有什麽血色的東西出現。
包括小公主出生的時候,也是如此。
“我估計我當時是因為陣痛不是很厲害,所以才會沒那麽多血的,像喬尋這種情緒化的人,是還蠻容易出現那種情況的。”顧尋安說道。
靳照烈點點頭。
不過好的一點就是,他們今天晚上總算可以睡一個好覺了,因為沒有人會在半夜的時候跑來敲他們的門了。
夫妻倆相視一笑,就上了樓。
並且在洗完澡以後,又很默契的各自喝了一杯熱牛奶。
顧尋安喜歡這樣的生活,既平淡又充滿了溫暖。
第二天,他們起來的時候,隻發現床頭的位置上麵放了一封信,然後出去了以後才知道,馮天殷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已經走了。
這一點顧尋安也是非常服氣的,昨天晚上喝了那麽多的酒,今天居然還可以起的這麽早。
看到顧尋安的臉上出現了一點失望的表情之後,靳照烈開始開起了玩笑。
“你現在是在想念她還在這裏時候的感覺嗎?”他問道。
顧尋安從自己的心思裏麵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自走到飯廳去吃飯了。
沒想到剛一進去,就看到馮天殷正坐在餐桌前,吃著碗裏麵的韓式泡菜。
“搞什麽啊,你不是都已經走了嗎?”
“外麵實在是太冷了,而且我的頭還是很痛,明明都已經走到門口了,卻又跑了回來。”馮天殷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靳照烈走過來的時候,瞳孔先是一怔,然後又表現的淡淡的衝著馮天殷點了一下頭。
“先在這裏住著吧。”正吃飯的時候,靳照烈突然之間就開口了。
馮天殷拿著勺子的手停了一下,接著又笑著對他說:“還是算了,我下午就走,省的嫂子看我煩。”
顧尋安聽了以後,有些生氣的將筷子放在了一邊,非常認真的看著她說:“我從來都沒有煩過你,而且,如果之前不是你說那些欠扁的話的話,我們一定可以成為非常好的朋友,既然你哥都已經說了,你就先在這裏住著吧!總之我最近會很忙,你幫一下我也挺好的!”
聽了這些話以後,她的心裏暖暖的,感覺自己現在在這個地方終於有了一些存在感。
“好!那我就先在這裏了!”馮天殷說道,然後開開心心的吃起了飯。
顧尋安也在一旁笑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現在能夠看到自己老婆那麽開心的樣子,他就已經放心了。
靳氏集團,下午。
“你和蔣依依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靳照烈再次看到簡上鬆的時候,才想起來他的事情。
“上次我已經將離婚協議書都寄到了她所在的監獄,已經簽字了,現在我是一個人了。”簡上鬆開心的說道。
這下,靳照烈心裏麵的石頭都可以徹底的放下了。
他對著簡上鬆比了一個手勢,然後又輕鬆的說道:“既然都這樣了,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喝一杯?”
簡上鬆笑。
他自然是願意的,已經好久都沒有和靳照烈一起喝過酒了。
晚上,顧尋安也帶著馮天殷一起出去和喬尋聚餐了,所以在知道靳照烈要晚點回家的時候,她也並沒有多麽的沮喪,反而還很滿足。
“你現在是身邊有人陪著了以後,就不把老公放在眼裏了,是嗎?”靳照烈在電話的那頭不滿道。
顧尋安忍不住大笑起來。
她從來都沒有這方麵的感覺。
“才沒有,我還不是喜歡你喜歡的了不得!”顧尋安說道。
“行了行了,晚上回家的時候,給我打一個電話,讓我知道你的行程。”靳照烈說道。
最後,吻別了之後,兩個人才舍得將電話給掛斷。
顧尋安看著手機屏幕,心裏麵一陣滿足,回頭一看,發現那兩個女人都一臉羨慕的看著自己。
馮天殷她還是可以理解的,一個沒有結婚的人,自然是對這方麵有一點憧憬的,但是喬尋她就不明白了。
明明也是剛和赫連城打完電話,怎麽現在她也跟著和馮天殷在這裏一起羨慕顧尋安呢?
“你們怎麽了?難道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顧尋安問道。
“不是,我就是在納悶,你們已經結婚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就像是剛剛認識一樣?”喬尋說道。
她現在都幾乎和赫連城不怎麽聊愛情方麵的事情了,因為赫連城的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心思。
而且,孩子一鬧起來,喬尋也沒有什麽要和赫連城聊天的欲望。
顧尋安的臉開始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馮天殷這個剛剛加入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都發生了什麽事情的。
隻是現在喬尋的老公就好像是個謎一樣,她一直都沒有見到過。
“你現在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沒有結過婚一樣!”馮天殷說。
按時間來計算的話,喬尋還比顧尋安結婚結的晚呢,現在怎麽也開始有這方麵的感歎了呢?
“我現在的婚姻,和沒有結,有什麽區別呢?”喬尋說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進了這家烤肉店,在看到顧尋安他們的時候,還十分熱情的跑了過來。
“看看,你的真命天子來了。”顧尋安笑著說道。
赫連城笑著來到他們的麵前,然後微微欠身,說:“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喬尋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屑的說道:“來了就來了唄,怎麽?還要出去迎你不成?”
馮天殷現在看他的眼睛都要看直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帥的一個男人。
“你就是喬尋的老公嗎?”馮天殷問道。
“當然是啊,不然的話,他怎麽可能會來啊!”顧尋安覺得好笑,這可能是她聽到過的最弱智的一個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