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向著你的,怎麽現在反過頭來你還罵我!”顧思怡有些不爽的說道。
葉澤聽她這麽反駁自己以後,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了。
說來這女人也奇怪,在家裏的時候一點都不敢反抗,怎麽今天見了這麽多人,是興奮還是怎麽著,膽子居然這麽大!
“等我回到家了以後再收拾你,現在態度最好是端正一點!”他走到顧思怡的跟前,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一回頭,便看到了顧尋安那好像存滿了刀子的眼睛。
靳昭烈緊緊將她護在懷裏,生怕葉澤會來個出其不意,讓她受傷。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葉澤心裏既氣憤又悲傷。
氣憤的是自己這邊居然沒有一個是擁護自己的人,平日裏看著那麽得力的手下,如果見了靳昭烈以後,個個都低著頭站在原地。
那之前所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
悲傷的是靳昭烈身邊可以有那麽一個愛他的女人,不論發生什麽都站在他的身邊。
有那麽一刹那,他都覺得這二人過分相配。
“您今天來肯定不是讓我來看您秀恩愛的吧?”葉澤冷嘲熱諷道,說話很是難聽,顧尋安都快要吐了。
剛剛那個耳光打的,她現在手都還在火辣辣的疼,更不用說葉澤的感覺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的痞子像。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打我,是我把你睡了,還是如何?來找我報仇?”葉澤出言不遜,靳昭烈剛想上前,卻被顧尋安一把拉住了。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他挨了她第二個耳光。
“你他媽今天打上癮了是吧?!”葉澤終於惱羞成怒,發了瘋一樣朝顧尋安的地方貼近。
手下一下子來到了靳昭烈和顧尋安的麵前,隔開了這場紛爭。
葉澤還是不依不饒的撲上來打顧尋安。
他從來沒有受到過這般的侮辱,自己自幼喪父喪母,所以還沒有人敢這樣用耳光上他的臉,今天顧尋安算是第一人了!
顧思怡猛的抓住了顧尋安的頭發,扯得她痛得都悶哼了一聲。
下一刻,靳昭烈長腿一踢,顧思怡直接倒地,半天都起不來。
“我從來都沒有打過女人,但是我今天要破個例了,除你以外,我哪個女人都不打!”靳昭烈凶狠的對顧思怡講道。
顧尋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發際線,還好,頭發並沒有被揪掉多少根。
葉澤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門就已經被裏麵的人給打開了。
簡上鬆一臉嚴肅的站在原地,身上還穿著病號服。
“簡上鬆……”顧尋安飽含熱淚,與靳昭烈異口同聲道。
“對不起,之前是我自己不懂事,沒有替你們想,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我做吧。”簡上鬆微笑著說。
“你怎麽會出來?不是被綁著……唔……”話沒說完,葉澤就被簡上鬆一腳踹倒。
接下來葉澤麵臨的是前所未有的毒打。
顧尋安看得非常過癮,回頭之際,正好看到顧思怡的臉上也很激動,看到葉澤挨打,她好像也一臉開心。
“打的好!打的好!”顧思怡的嘴裏喃喃道。
讓這個男人好好的嚐嚐挨打的滋味,感受一下男人的拳頭打在自己身上、臉上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也是到了現在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心裏有多麽的恨葉澤!
那個叫朵杏兒的肯定是被他給害死了。
因為她昨天在經過葉澤書房的時候,發現門並沒有關嚴。
等到走近一聽之後,便聽見了他和手下間的對話。
“人處理的怎麽樣了?”
“那天剛到本來就打算投喂,可是鯊魚狀態有些不好,我就把她拉到地下室裏養了幾天,隨後又給魚開了點藥喂了進去,前天好了之後就將她投喂了。”
“死之前有沒有說什麽?”
“就是一直在笑,直到被鯊魚咬了脖子了,都還是睜著眼睛笑著的。”
顧思怡聽完了以後,隻覺得自己的四肢開始發軟。
在葉澤快要發現的時候,她便適時離開了這個地方。
從那一秒開始,她就料到自己可能也會是這樣的下場。
所以她今天來,不為別的,隻為了葉澤可以吃下她親手做的加了老鼠藥的飯菜。
現在倒好了,不用她出馬,葉澤也要被靳昭烈的人打個半身不遂了。
想到這裏,顧思怡不由得笑了起來,抬眼,便看到了正在看著自己的顧尋安。
“別說,你這臉和我的還真是像!”
“說重點,你為什麽來這兒?”顧尋安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如果是要當葉澤的情婦的話,還是趁早別想了。
顧尋安到這個時候依舊念及舊情,雖然是敵人,可也比較有那麽一層關係在裏麵扯著,再怎麽,還是希望她能幹淨活下去。
顧思怡站起身,將手裏的飯盒丟進了垃圾桶。
“我是來給你葉澤收屍的,你這個垃圾!”顧思怡沒有回答顧尋安的問題,來到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葉澤跟前,使勁兒在他的頭上踢了一腳後,他便暈了過去。
靳昭烈十分不解,這女人到底和葉澤有什麽關係?
“你們走吧,下樓就報警,今天的事情和你們沒關係,如果你還心軟的話就幫我一個忙,下了樓就不回頭的走,也算是我還了你們幫我打葉澤的情了。”
不知道為什麽,聽完了顧思怡的這句話以後,顧尋安覺得她前所未有的帥氣,不論過去如何,這一刻覺得她好像有那麽一點點的招人喜歡。
“這事和你無關。”靳昭烈說。
“有關,他把我打的半死不活的時候就該想到我有一天也會反抗了,曾經我還想過他是不是就是我的真愛,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這男人才不會隨隨便便的遂了我的願!”顧思怡說。
這下,靳昭烈和顧尋安就明白了。
等到他們剛下樓的時候,警察就已經來到了公司樓下。
在看到靳昭烈的時候,他們都微微點頭,和他打招呼。
“我們真的就這麽走了嗎?”顧尋安還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不管她現在如何,做錯事的人是她在先,有什麽話想說的話,就等她出獄再說吧。”靳昭烈安慰道。
他愛極了這個女人的溫柔懂事,同時又不能苟同她對誰都會疼惜的毛病。
因為在現在這個社會,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都不一定,還是不能輕易就交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