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2章 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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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2章 殺意
六名士兵幾乎是瞬間便被梁庚挑了五名,最後一名士兵手裏拿著刀,但是他在瑟瑟發抖,他手中的刀都有些握不穩,咣檔一聲,他的刀掉落在地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柯察木呢。”梁庚手中的長矛抵在他的喉嚨上,冷冷的說。
“將軍……在村子中央呢。”那名士兵結結巴巴的說:“饒命,我家裏還有一家老小呢。”
“你家裏人有一家老小,難道這些人就沒有嗎?”梁庚冷笑了一聲,他指著上麵的幾個人,沉聲喝道:“他們就該死嗎?”
“不……這不是……”
噗……沒有等他說完,梁庚的手就重重的向前一送,直接洞穿了他的喉嚨。
手中長矛重重的頓在了地上,梁庚大步向前走去。
村子的正中央處,有一個小池塘,池塘的前方有一大片空地,而現在柯察木正坐在那片空地的正中央,而在他的四周,圍滿了將士。
梁庚緩緩的從遠方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堅定的神色,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這片空地上。
嘩啦……
一群將士幾乎同時出動,他們手裏的武器把梁庚給團團的圍了起來。
這些士兵們的動作迅速整齊,一看就知道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的,而且他們的隊形有係不紊,十足的戰鬥隊列,不管是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沒有辦法對他們造成致命的衝擊。
柯察木高舉起一麵旗職,然後一邊一名鼓手猛擊巨鼓三聲,那些士兵們一聲高喝,然後排著整齊的隊形向後退了下去。
傾刻間,平地正中間幹幹淨淨的,隻有柯察木和梁庚兩個人,梁庚停在了正中間,他手中長矛向下重重的一頓,與柯察木遙遙對視。
“嗬嗬,你終於出現了。”柯察木站起來,他雙手負後道:“你還沒有變,做了一年多的農夫,你的丈八點鋼矛,還是殺人不見血。”
“你同樣沒有變,不管走到哪裏,還是路過屠城,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劊子手。”梁庚冷冷的說。
“這是我的天性,不管走到哪裏,我感覺人的天性是不能變的。”柯察木淡淡的一笑道:“梁庚,你讓我找的好苦啊。”
“是嗎?你找我是做什麽的,是想報當年那一役之恥嗎?”梁庚道。
“對,也不對。”柯察木想了想道:“我找到你,是因為當年你以三千精兵,敗我萬餘鐵騎,我北漠大軍自從步入中土之後,一直所向披靡,我那一次失敗,是我人生的恥辱,所以我想一雪前恥,找回自己的尊嚴。”
“我給過你機會,我們兩個這些年交過的手不止一次兩次吧,你負多勝少,這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什麽。”梁庚道:“你在找我,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嗬嗬,你果然還是你,這麽久了,你還是那麽自負。”柯察木笑了。
“不是自負,這是自信。”梁庚道。
“但你的自信,在我身邊真的一點用也沒有。”柯察木搖搖頭道:“一年多前,我們決定隱山附近,你上萬精兵盡歿,現在你還有什麽資格向我叫板?”
“不過我北漠可汗,是愛才之人,我這些年和你的爭鬥,他都清楚,如果你願意,可以投我北漠,我保證,你後半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還是威震一方的上將,而我們,能稱為兄弟。”
“你要清楚,我柯察木,不是隨便稱別人為兄弟的,我敬重你是一條漢子,你可要好好的考慮考慮。”
“嗬嗬,十年前,北漠胡人大舉入侵中土,自此以後,天下大亂,而你北漠胡人,屠我中土子民,擄女屠城,喪盡天良,你覺得,我會與你這種人有交集嗎?”
“凡事,都沒有絕對,天下時局,分而必合,合久必分,你中土天朝天子昏庸無道,而我北漠將士,順天命而為,占領中土,本是天意,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年負隅頑抗,我北漠早就占據中土,天下早就一片生平。”柯察木道。
“讓你的天下升平,見鬼去吧。”梁庚冷笑了一聲。
“這麽說,你是一點也不考慮了?”柯察木看著梁庚,“如果你想考慮,我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我不用考慮。”梁庚搖搖頭道:“如果我考慮了,對不起隱山整村的村民,更對不起被你一路走來屠殺歿盡的中土子民。”
“可惜了,我們本來能成為朋友的。”柯察木有些惋惜的搖搖頭:“你不該回來的,我一直想打敗你,殺了你,但是現在我才發現,把你殺了,我在中土在無敵手,那該是多寂寞?”
“我中土大好河山,孕育出的英傑無數,一個我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個我。”柯察木昂頭道:“我今天回來,是想與你之間,做一個徹底的了斷的。”
“好,好啊。”柯察木微微的點點頭道:“我們之間,確實是該有一個了斷了,不然的話,我找不到你,成天茶飯不思的,現在做一個了斷,以後我將在無顧忌,北漠鐵騎,將踏遍中土神洲。”
“不過,你現在一個人,肯定不能和我排兵列陣的在打一場了。”柯察木一手提起了兩名將士抬著的關刀,重重的在地上一頓道:“那我今天就以一已之軀,與你大戰一場,如何?”
“可以,但你贏了又如何,輸了又如何?”梁庚道。
“我贏了,你歸順我北漠。”柯察木道。
“你贏了,我自裁在當場,絕不可能歸順你北漠。”梁庚脖子一梗道。
“好,敬你是漢子,這個條件,我應允了。”柯察木一點頭。
“如果你輸了呢?”梁庚道。
“我輸了,自斷右手,自此帶著我數萬鐵騎,返回北漠,在我有生之年,不在踏入中土一步。”柯察木喝道。
“那好,一言為定。”梁庚道。
“一言為定,歃血為誓。拿酒來。”柯察木右手一伸,有一名將士拿過酒和碗,倒了兩碗,他把自己的手指咬牙,滴幾滴血在碗中,仰頭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