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單獨戶口
陳堅強先下到地裏,開始拔了起來,木水歎了口氣,緊接著也下去開始拔,陳旭輝則是咬咬牙走到木秀身邊。
隻不過陳旭輝還沒開口,木秀就搶先說道:“你如果是勸說我的話,那就什麽都不要說了,如果不是他們作惡,你的臉能燒成那幅樣子,還有我爹受的罪我家的房子,這難道都算了嗎?”
“作惡的人受到該有的懲罰不對嗎?剛才但凡他們在村支書那裏肯跟我們賠一句不是,我也不會如此,他們這種自私的人永遠想到的都隻是自己,這稻田是你,是我們辛辛苦苦種下的,不是他們口中的老天給他們留下的活路,他們到現在還不知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裏,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木秀的話讓大家都啞口無言起來,半響木水才又低聲說道:“如果如果我們都拔了,他們徹底沒了吃的,會不會繼續去做壞事啊!”
“那是他們的事了,如果他們做壞事,那也不是我們逼的,自然會有法律來製裁,這輪不到我們來擔心。”木秀說完後對著三人堅定的說道:“拔”
三人都不再吱聲,開始低頭拔起水稻來,木秀站在田壟旁,幸虧她還沒開始下魚苗,不然這又加大工作量了。
不知道拔了多久,木秀忽然輕聲喊道:“停。”
三人同時疑惑的直起身來看向木秀,木秀卻是咬了咬牙有些恨恨的說道:“給他們留三分之一,足夠他們過冬了,就這樣吧。”
說完後,木秀一跺腳就自己先走了,陳旭輝動作快,他立刻加快步子,拖著都是泥巴的腿率先去追趕木秀。
木水也急忙的往田壟上走,陳堅強緊跟其後。
“木秀”陳旭輝追趕上了木秀。
“我不想聽。”木秀生氣的說道。
“你別生氣了,木秀。”陳旭輝繼續說道。
“我沒生氣。”木秀聲音悶悶的。
“你明明就在生氣。”
“對,我是在生氣。”木秀忽然停下腳步,
“我生氣我自己,這樣的人,我心裏想著他們受到懲罰,可是,我為什麽還要心軟放過他們,他們他們都是活該,就該消失!”木秀緊接著很煩惱的說道。
“木秀,你太善良了,謝謝你。”陳旭輝感激的對木秀說道。
“還有你,他們都對你那樣了,你還求情,還替他們道謝,你到底有沒有原則啊,你覺得你是在以德報怨嗎?你覺得他們會感動嗎?你覺得他們會把你當親人看待嗎?你覺得他們會變好嗎?你傻不傻?你真是太聖母了,這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木秀心裏的煩悶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她劈裏啪啦的斥責起來了陳旭輝,隻是與其說她是在說陳旭輝,不如說她在自己說自己。
“聖母?”陳旭輝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就是同情心泛濫,看到人就同情,跟我爹那樣!”木秀氣呼呼的解釋道。
“我錯了,木秀,你不要生氣了,我現在我現在就回去全拔了。”陳旭輝停下腳步,就要繼續回去。
“你算了!唉!”木秀說完加快腳步就往家趕去,陳旭輝緊緊跟在身後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幾乎全村人都聽到了趙俊蘭響破天際的叫罵聲。
“哪個死了爹娘的下賤貨,竟然做這種缺德事,誰幹的,給我滾出來。”
木秀家除了周水蓮在家看孩子,其餘人都趕去了那塊兒水稻邊。
隻見趙俊蘭掐著腰,站在田壟前,看著被拔的水稻,一邊兒罵一邊兒痛哭著。
“這是我做的,怎麽了?”陳旭輝率先站出來說道。
“你!我跟你拚了!”趙俊蘭看到陳旭輝站出來,眼睛都紅了。
“昨天我是說了這地裏種的東西也給你,這種的東西不都在這裏嗎?不知道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木秀這時也慢悠悠的說道。
“你!你你!”趙俊蘭指著木秀氣的手隻打哆嗦。
“木秀啊,這就是你不對了,毀人田地,這就是害人性命啊!”有村民不讚同的說道。
“那放火燒房子,是不是害人性命?”木秀立刻反駁道。
“這這怎麽能是一回事,你爹他不是沒事嗎?”又有人說道。
“這怎麽不是一回事了?我爹福大命大,這才隻是燒傷住了醫院而已,如果他沒跑出來呢?你們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木秀毫不客氣的說道。
“就是,人家木秀到最後一分錢賠償都沒見到吧,憑什麽還要管放火燒她家的人死活。”終於有村民說了公道話。
“嘖嘖,木秀家都是人心善,這那邊還不是給留了些嗎?要換做我,一點兒都不給留的!”這時有人發現這水稻田裏的水稻並沒有全部拔掉。
“就留那麽點兒能幹啥呢”聽到這話的村民不由往那邊一看,然後看到僅剩下的那些水稻,竊竊私語道。
陳歡和陳慶兩人都憤怒的想衝過來,可是趙俊蘭卻是忽然攔住了他們,她嘴巴動了動,最後終是歎了口氣,然後臉色蒼白的捂著嘴往自家屋裏跑去。
陳歡和陳慶則是相繼跟著一起回屋裏去了。
“秀,你說他們會起壞心報複嗎?”木水有些擔憂的說道。
“先觀察幾天吧,報複咱們也不怕,對了,爹,你看著村裏誰家有小狗崽的話,就要兩個過來,咱們家也養兩隻狗子,看家護院。”木秀看道趙俊蘭的樣子,也吃不準他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雖然是不怕他們,但是做些防範還是好的。
“行。”木水點頭應道。
等到幾人回到家中沒多久,陳向陽就來了。
“木秀,陳旭輝的戶口我給辦好了。”陳向陽說著就拿出揣在懷裏的一個綠色封皮的本子,遞給了木秀。
“陳旭輝這也算是特殊情況,所以這我好說歹說,人家才給通融了下,給他獨立出一個戶口來。”陳向陽隨即又解釋道。
一般按照情況,未成年人不能單獨立戶的,但是父母雙亡的卻是除外,陳旭輝雖然父親不在了,可是還有個不知下落的娘,所以這也介於辦和不辦的中間,陳向陽也是費了一些嘴舌,這才給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