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別特麽動我的人
這一宿算是廢了,東奔西跑。到第二天去公司,還差點兒因為在公車上睡著遲到。
經理一大早就把我招過去,畢恭畢敬和的給我端茶倒水,全程保持微笑。
生怕我這個用戶體驗不好,給個差評啥的。
“經理。您找我有事兒?”
經理愣了那麽一陣兒,點點頭。
坐我對麵兒,雙手隨意握在一起,語氣特嚴肅。
“跟許朗認識?”
早就料到他會問這種問題。
“對,是我前公司老板。”
想必經過昨晚之後,他早就找人調查了,還特麽的故弄玄虛。
等我親口承認之後,嘴差點兒沒咧到後腦勺上去。
“那就好了,咱們公司有個項目需要你去跑,要是跑成了,我給你升成副經理。怎麽樣?”
“好!”
經理給我資料,是關於和許朗公司合作的事由。
就像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公司海了去了。
可能表麵上說起來我特風光牛逼,認識許朗,和言語是情侶,但隻有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事兒,不是你表麵上看的那樣。
比如給經理一雙透視眼加十雙慧眼,他也不可能會看出來昨天晚上我拍了許朗兩板磚。
現在,我背著包,正準備出公司大門兒,去找許朗談合作。
剛走到前台,前台小妹捂著嘴,笑得一雙月牙眼,特八卦的把我扯到一邊兒。
“哎哎哎,以淺。找你的,大帥哥啊!!”
我愣了一下子,隻看到公司門口臨時停放的一輛大紅色保時捷。
心裏咯噔一下。
看這坐騎,也不像言語,言語才沒這麽閑,開這麽風騷的顏色車來抖威風。
“對,是個帥哥。不過????”另一個前台小妹兒,悠悠然走過來,手裏拿著一疊資料,啪嘰往桌兒上一蹲,看著我眼睛,一字一句,輕重音咬的特開,“就是那大金鏈子小手表的造型一言難盡。”
頭上就和又一道雷,直接朝天靈蓋兒劈過來的感覺一樣。
果然,我哥的臉出現在大門口。
帶著墨鏡,手上也帶著黑色手套,特貴氣的朝我揮揮手。
“我去,這也太土豪了吧,”
“就是一燒烤攤扛把子造型,有什麽好神氣的。”
我完全聽不見她們兩個後麵說了什麽。
“以淺,哥等你半天了,快過來。”
我都忘了自己是怎麽捂著臉走過去的,反正特難為情。
“不是,哥,你怎麽跑這兒來了,事先打個電話啊。”
我哥沒回我話,二話不說。拉著我上車就走。
前台那兩個小姑娘,應該是沒聽到我叫哥的聲音,從後視鏡裏可以看到,她們張著嘴巴,直勾勾的看著我的離去。
“不是,幹嘛啊哥,有事兒你就說,直接扯人走,算是怎麽回事兒啊。”
我哥特平淡的回頭看我一眼,“你說啥事兒,昨兒晚上怎麽就把人家許朗給開瓢了?”
我差點兒沒被水給嗆死。
“你咋知道的。”
我哥隻是哼了一聲,他說昨天他陪一個朋友去醫院的時候,正好碰上琉染。
“要不是我死皮賴臉拉著琉染問的話,都不知道許朗住院了。”我哥扭頭看我,一起很凶,但是表情還是寵溺的。
“你說你啊,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學小孩兒玩磚頭玩兒火啊。”
“他打了言語。”
我看著前麵來往的車流。
我哥看我,又轉了頭,不再說話。
自己的人自己心疼,沒錯。
到了醫院,我哥沒開車門兒,扭頭正麵看我,看樣子是想開導我。
“得了,正好我還有生意要跟許朗談,走吧。”
顯然,我哥愣了好大一陣兒。趕忙點頭。
我們一起下了車。
問了服務站才知道他住哪兒。
“進去吧。”我哥皺眉頭。
我沒動。
我哥的目的特別單純,畢竟先前我們過不下去的時候,許朗那麽幫助我們。
我哥是個念情分的人。
我點點頭,剛要推門邁腳。
手就被人給扣住。十指緊扣。
溫暖,舒服,讓我絲毫感不到害怕。
“言,言,言語?”
我哥特驚恐回頭。
我也回頭看言語,很自然對他微笑。
言語的優點是什麽呢,他從來不問我什麽。絕對不會觸及到我的尷尬,隻是微笑著跟我說一起進去吧。
我哥站在原地沒反應過來,他臉上有種愧疚感。
畢竟我和言語是情侶,他卻拉了言語的女人來看別的男人。任誰都尷尬。
“走吧,進去吧。”
言語依舊和顏悅色,牽著我手,跟我一起進了病房,
琉染就和一個護著小雞的老母雞一樣,看見我們來了,立馬處於防護。
許朗很清醒,隻是眼睛有些渾濁。
被我拍板磚的地方已經包紮好了。
“誰讓你們來的,請出去。”
琉染伸出做出的那個“請”的動作特別認真。
我笑著看她。
她被我笑得發毛,小粉拳攥的特別緊。
“許朗,我和以淺來看你了。”
許朗的眼睛順著我們的手看了看,然後閉上眼睛。
言語下意識的又緊攥了我的手。
“琉染,你先回去吧。”
許朗的嗓音沙啞。
這是我沒想到的。
琉染用那種撒嬌的表情看許朗,並且絲毫不在乎我們是不是在旁邊兒看著,就開始各種肉麻。
“許朗,你不是需要我的麽,你不是說,我都這個樣子了,你會照顧我一輩子的麽。”
“今兒正好言語和以淺他們都在,你再說一遍,我喜歡聽。”
頭緊緊貼著許朗的胸膛。
言語另一隻手摟住我肩膀,笑嗬嗬的看那兩個膩歪起來沒完的人。
許朗臉上始終是那種無力的蒼涼感。
我笑了,誰說琉染沒演技的。這不是挺自然的麽。
或許,也不是表演,
畢竟,琉染那麽喜歡許朗,隻要許朗點點頭,琉染能為許朗去死,你信不。
我哥扯扯我和言語的衣角,朝我們一直擠眼。“走吧,人家兩口子看來是有話要說,咱們晚點兒再進來,”
“我們沒話說!”許朗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大家都愣住。
琉染也愣了,臉上五顏六色,特別尷尬。
就在琉染眼含著淚,馬上要離開的時候。
病房的門突然就開了,衝進來一人兒。
迅速跟琉染廝打在一起。
言語把我塞到懷裏,生怕我收到波及。
可憐了我哥了,一個大男人,衝進去,試圖將這兩個女人分開。
許朗很煩躁的看著這個局麵。
然後伸手看言語,“言語給我點根兒煙。”
言語白眼珠翻得特別歡快,一口否定,“不行,你病好之前,不許抽煙。”
許朗狂躁的更厲害。
終於兩位少奶奶被我哥給拉住,但是兩個人還是伸胳膊蹬腿兒,看樣子不弄死一個,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艸,琉染,讀書的時候你丫就夠陰的,你以為你丫做的那些個齷齪事兒我不知道?你特麽扒了層皮我都知道你骨頭長啥樣兒。”
“張舒,你最好閉上你那張臭嘴,看看自個兒天天穿的和收費似的,還來勾引許朗,簡直惡心人。”
她們倆的話音還沒落,護士進來了,特別嚴肅敲著門的讓我們裏麵的人出去一些。
“隻能留一個人探望。這是醫院,不是撒潑的地方!!”
護士長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站在我們身後。
除了言語,大家都被趕了出來。
但琉染和辣妞張舒的戰爭並沒有因為醫院製止而作罷,兩個了在走廊裏,差點兒沒再掐起來。
“是啊,也不知道誰特麽的是聖母表,一副白蓮花的模樣,有種別裝作被人xx無賴人家以淺啊。也就是以淺心地好,你試試換成任何一個女人,不把你那張死皮臉給你撕裂了就算你丫上輩子燒高香了。真尼瑪傻逼!!”
“你特麽的再說一遍,不要臉的的死女人,仗著你爹有幾個熊錢以為丫多牛逼啊。橫豎的自己沒本事,還特麽咧嘴不小。看你爹死了,你丫拿什麽裝逼。以淺?一以淺跟你丫有什麽關係,你拍穿了以淺的馬屁,許朗也不喜歡你!!”
我疲倦到根本沒辦法去看她們兩個。
誰知道這倆人哪來的時間和精力吵吵。
但有一點兒,我沒看錯辣妞,這家夥,雖然看外表風騷無比,但總歸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女生。
隻可惜,喜歡上了許朗這種油鹽不進的家夥。
我哥這個看客看的真累,在一邊兒聽著她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叫喚,然後時刻警惕著要拉架。
“不是,以淺,你也是她倆的話題,你就不出來拉拉架?”
我哥扯了我衣服一下,特別真誠的看著我。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這倆女的就算是打死,我都不想拉一下。
都很罪虐。
我哥本著憐香惜玉的精神,把馬上要動手打架的兩個女人拉了一下,沒成想被琉染一下子撓到眼睛。
當場就見血了。
毛細血管爆裂了。
“我艸,琉染你個大傻逼,真特麽的毒啊。”
辣妞趕緊扶著我哥去找醫生。我哥哼哼唧唧,就和得了多大的病一樣。
終於,走廊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安靜下來。
“不吵了?!”
琉染沒說話,眼睛裏都是懊悔。
敢情心還沒百分百變硬,還知道自己錯了。
不錯,有進步。
我站在她麵前,我記得,她傷害我這麽多,我隻打過她一巴掌,而且她還委屈的梨花帶雨。
“琉染,你有你要保護的人,我也有我要保護的人。”
“所以,打今兒起,你要是再動我的人一樣,我會讓人死無葬身地。”
這是我,看在許朗麵子上,最後一次忍讓琉染、
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