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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愛要怎麽說出口

  醫院、


  我哥低頭坐在我對麵,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他往袖子裏藏的手腕兒上有一條很深的疤痕。


  自殺過的人可能都明白,這就是一塊兒恥辱和煎熬,讓你每天都能看見自己傻逼過去。


  之所以這麽說,因為我手臂上也有一條,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割的,已經忘記了,但我哥的疤痕,也在提醒我。


  “對不起,若不是蘇子昊威脅我們,我和媽媽也不想和他聯合起來騙你。對不起。”


  他滿臉通紅,我不知道他表達愧疚的方式如何,畢竟現在我對他,跟對陌生人沒兩樣感覺。


  拳頭握的很緊,嗓音沙啞著,眉頭緊鎖。


  “許朗究竟什麽樣兒的人、”


  我撐不下去,很累,依靠在椅子靠背的牆麵兒上、


  不看他。


  他說的話,我可能這輩子都忘不了。


  他說許朗是個一開始見到,就覺得特別不順眼的人。


  也是,拽成二五八萬,誰見到他,都覺得這個人骨子裏欠揍。


  “但他這一年來,完全把我們當成家人,就算是我們不想見到他,他也一直往醫院跑,給我們付治療費。”


  “我和媽媽很不好意思,他卻說,他做這一切,因為你。”


  因為我,蘇以淺。


  許朗很明確的說,他們是沾了我的光。


  “他是真喜歡你、”


  空氣中到處都飄著這幾個字。


  我很累,不光是身體累,心也累。


  我看哥哥,哥哥也很認真的看我。


  “其實,我完全記不起那個人來?????”


  “以淺以淺????”


  許琛,興高采烈的跑過來,根本不在乎其他人在場,坐我身邊兒,長手臂已經摟過來。


  小臉兒在我臉上磨蹭半天。然後就和占了什麽便宜一樣,樂不可支。


  “這孩子還這麽粘著你????”


  哥哥臉上那種表情,說不出來的複雜,但我看到起身要走的時候,臉上那種愧疚馬上就要溢出來。


  他跟我說了最後一句話

  “我們都愛你。若不是蘇子昊,拿你的性命威脅我們。我們也不會就範、”


  所以,我不應該對他們這麽冷漠。


  我笑笑,看著他離開。


  吳娘那個壞掉的眼睛泛著青白的麵孔一直在我眼前浮現、


  我。真的沒法像愛吳娘那樣,愛他們。


  該死的記憶,一直找不回來。


  “以淺,你怎麽了,怎麽哭了。”


  許琛用手背給我擦去眼淚、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矯情的掉了眼淚。


  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


  該怎麽辦才好、


  “沒事兒。沒關係的。還有我呢。”


  許琛繼續磨蹭著我臉、


  我們兩個就和相依為命人一樣,在並不清淨的醫院裏人來人往,凡是路過的都會看我們幾眼。


  看他們的目光,一定以為我們是得了絕症無法醫治的人。


  “你還不出院麽,不是說在醫院呆了兩年了麽、”


  許琛揚起人畜無害的小臉兒,笑得粉紅牙齦小肉都露出來。


  “等你,想等你回來再出院。”


  切,我又不是沒看見你捂著嘴竊笑,真實情況絕對不是這樣的。


  許琛一本正經坐的特別直,看我一眼,溫柔如水。


  “反正回家不如在醫院開心。我最喜歡就是醫院。”


  “為什麽?”


  “因為,醫院裏會有以淺來。時間不長不短,恰恰好,特別舒服。”


  好吧,這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說的話,跟人精一樣。


  許琛說什麽都要拉著我去他家,說是讓我看一下他的病房。


  我去,那還叫病房麽,簡直比我住的房子好不知道多少倍。


  “我擦,真是富人不知窮人疾苦啊。”


  許琛趴在床上,捂著肚子笑得滾來滾去。


  不管反正能吃的,我盡量吃掉。都是些我不認識名字的國外進口補品。看起來就高大上。


  許琛看我往嘴裏猛塞東西,憋著笑。


  “千萬別撐著,要是喜歡的話,走的時候帶著就成了。”


  “切,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我怎麽能拿小孩子的東西。”


  控製不住自己的爪子,依舊往嘴裏塞。


  許琛很安靜的坐在一邊兒,然後端來一杯白開水。讓我慢些吃,不要著急慢慢來。


  這些天的勞累,第一次敞開肚皮吃,第一次這麽困想睡覺。


  我沒有做夢,潛意識裏感覺自己特別舒服,特別安全。


  醒來,看見許琛正在無聲的打遊戲、


  坐在地上,按鍵盤的動作很輕柔。


  然後。遊戲一盤盤輸掉。


  再輕輕按鍵盤,再輸掉。


  沒看見他有絲毫的煩躁。


  “以淺你醒了啊。啊啊啊。終於可以開聲音了。”


  嘴巴咧的特別大,遊戲開了聲音。但他沒有打。


  挪過來,依舊盤腿坐在地上,笑著,安靜的看著我。


  “以淺,你睡覺的時候流哈喇子了。”


  “以淺,你睡的這個時間段,一共放了五六個屁!”


  惡寒。


  尤其是看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特別好看的男孩兒,一本正經的給你分析你的丟人事跡,你說說這事兒,擱在誰身上能受得了。


  掩麵,要逃走。卻被這家夥給扯回來。


  我的這個老臉啊,差點兒就保不住了,真特麽的夠嗆啊。


  “別介,讓我去死一死。”


  許琛死死攥著我手,急的滿頭汗,“以淺,別想不開,千萬別想不開啊、這個世界上好玩兒的東西好吃的東西還很多呢。”


  好吧,這少爺命的人啊,連開玩笑都看不出來。


  這下是非走不可了,不然早晚要讓許琛的純真把我打的體無完膚了、


  “外麵下雨了,以淺你別走,別走嘛!”


  好吧,最受不了的就是大男生的撒嬌,而且是長得這麽帥的男人,簡直讓人沒抵抗力,。


  腦海中,許朗的臉飛馳而過,我心裏哆嗦兩下。


  長得著實有幾分像。


  許琛看我看呆了。


  外麵確實在下雨,還在打雷。


  特嚇人。


  我不知道從何時起,特別害怕下雨打雷,總感覺,一個雷電劈下來。絕對會被雷劈中。


  “我以後會拚命的好好把你當我親弟弟對待的。”


  我笑笑,抱著腿的手,一直在顫動,。


  一個雷劈過來,房間變得更亮。


  他臉上是餘亮未盡的漆黑。我心髒,撕扯一般的疼,

  因為。那一刻,他實在太像許朗,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要說區別的話,許朗比他更高一些。


  許琛蹲在我身邊兒,仰臉看我,給我擦去臉上的汗水和淚水、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不要害怕。”


  手很溫暖,


  但那一刻。我的情緒自己根本無法控製。


  推開許琛,冒著雨光著腳跑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坐在裏麵大喘粗氣。


  回到家,沒開燈,窩在沙發裏。


  房間沒開空調,雖然很熱,但身上一直發麻,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外麵又是一個炸雷,特響。幾乎把耳朵震聾的感覺。


  自我掙紮很久,給經理打了個電話。


  大半夜,經理應該睡得特別熟,我說我要去看陳實,讓他幫忙跟監獄聯係一下。


  經理沉默很長時間,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給我下了個腦子有泡的定義之後,就掛了電話。


  但第二天淩晨五點半,。我還是接到經理電話。他一大早就忙活著,說是監獄那邊兒同意我探監。、


  穿戴整齊,把自己收拾的精神,

  我去了監獄。那堵圍牆裏,有個叫陳實的人。


  僅僅不到一天的時間,他憔悴的不成樣子,頭發有些許的白了、


  我笑笑,拿起電話,示意他也拿起電話。


  接聽之後,我很平靜的聽他跟我說你好,以淺。


  “對不起,昨天嚇到你了。”


  明明是替另外一個人道歉。不著痕跡的秀恩愛,在我看來,不像前那樣矯情了。


  “沒關係,畢竟今天我不是來看你的。”


  我笑笑,對,不是來看他的,我就是單純的想知道,黑老大。他還有言語的關係。


  之前他跟我說過,我們也親身經曆過,在小胡同差點兒被人給滅了的事情。


  我在監獄裏呆了好幾個小時、


  陳實的狀態不太好,說幾句話就要休息一下。


  反正總之特不精神。


  我也大體明白他們之間的過節。


  “反正我們都不是什麽好玩意兒,你丫碰上我們也算倒黴。”


  我帶著陳實的這句話走的。


  在公司裏我碰見言語,依舊行走的特別利索。西裝革履,很是精神、


  見到我,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


  恰好是上班兒的點兒,很多女同事都在身邊兒,她們花癡的哇哇大叫、


  恨不得眼裏的桃心兒蹦出來,把言語給砸死。


  辦公室。


  經理很不解的看著我,笑著說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你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了。


  是不是像在陳實那裏得到什麽情報。


  “什麽情報?”


  這話說的我特別愣。


  “已經查到把公司機密買走的公司了。也就是説。陳實他們頂多也就是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小混混兒。”


  點頭、


  言語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我哆嗦一下,手裏的筆在紙上劃了一個亂圈兒,完全混亂。


  “以淺,你過來一下。”


  聲音輕到不能再輕,但我心裏亂七八糟什麽感覺都有。


  公司天台上,毛毛雨還在下。


  言語笑著指著外麵那片兒大樓,笑著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有錢人。


  “但,愛你的有錢人不多,所以你要抓緊。”


  玩笑語氣,認真臉。


  我哆嗦一下。


  言語麵對著我,輕聲細語跟我說,“我真的特別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麵起。我才知道,原來世間還有你這樣的女人。”


  “讓人忍不住捧在手心裏。”


  他一步步走過來。


  我心髒,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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