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入了賊船
第二天.
“怎麽還墨跡,要遲到了,東西給我。我給你拿著。”
陳實拿著我行李箱,回頭看我好幾眼。
我想起昨天晚上甩的那一巴掌,心裏虛的荒。
當然,這事兒我沒跟陳實說。
矯情勁兒上來以後,我從後麵摟住陳實的腰,陳實笑著拍拍我說,“再堅持堅持,等回來,一切都解決了。”
我心髒撲通撲通跳的特別快。
感覺自己手上馬上就要沾染鮮血。
一想到這兒,我就沒有要抱陳實的心,隻想一個人待會兒、
果然,在出租車上,我一個人坐在後排。
我想了很多,無非就是想許朗的不好,然後激起我的憤怒心。
到了機場,經理特著急的朝我招手。
“我的姑奶奶哎,你可算是來了,大家夥兒可都等著你呢。”
這倒是真的,基本上全都倒了。
“許董呢?”
有點兒心虛,打量一遍,都沒看到許朗,當然隻是隨口一問。他永遠不出現才好。
“那不是嘛,哎呦,先別管這個了,沒有比你更晚到的就是了。”
經理扯著我走。我特舍不得看著陳實從我身邊走掉。
登機找到座位、
經理先進去,我規矩坐他旁邊兒。
眼珠一直在提溜找陳實。
卻一眼看到正在用深沉審視目光看我的許朗。
有點慌張,立馬轉身兒看經理。
經理是個已婚男人,除了工作上的事兒,基本上潔身自好,跟女下屬們都保持距離。
我看他的時候,他正在眯眼、
“咪會兒吧,還早呢。”
“好。”
這個辦法好,隻要閉上眼睛,想不看不睜眼不就得了。
“咱們兩個換個座位吧,靠窗實在不爽!”
我睜眼,看經理一腦門兒的汗,終於明白怎麽一上飛機就閉眼,敢情是這樣啊。
換了座位,看外麵的感覺還不錯。
“那個許董,之前,有個女人,被關在廁所裏,你知道麽。”
我估摸著我的聲音,他能聽到。
但經理很長時間才回答。
“知道,那個女人啊,反正就是很可愛的類型,多少有些膽小怕事兒,人很好。”
難得在經理口中聽到誇獎的話。雖然膽小這話不算什麽褒獎。
“看來,不錯。”
好奇,究竟長什麽樣兒,能讓許朗這種冷臉笑成一朵花兒。
“叫什麽啊。沒準我認識呢。”
“知道的太多了。容易讓人滅口,這個不懂麽!”
我一愣,這語調,分明是?????
驚恐急速扭頭。
果然許朗就坐在我旁。瞪著大眼睛,一臉玩味兒的表情看我。
我慌亂的手足無措,生怕他記仇,一巴掌呼過來,尤其是這個艙裏還有陳實。
經理坐在走廊另一邊兒,斜後方,一直雙手合十很抱歉的看我。
我扭頭,繼續看外麵的風景。
許朗也安靜下來。
就在我差不多要睡著的時候,許朗一句話把我給驚醒了。
“以後關於那個女人的事兒,你少打聽!”
不是什麽商量的語氣,純粹是警告、
他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我心裏一顫一顫的,但還是故作天不怕地不怕。
“我對你的事兒,半點兒都不感興趣。”
“那樣最好。”
表情變得更臭。
我趕緊扭頭,他那種隨時能將人捏死的表情,我最好還是別去招惹他。
六個小時零二十五分鍾,我們終於踏上新加坡的國土、
很快就有車來接我們,現把我們送去酒店休息。
浮爾頓灣酒店是我們下榻的地方,但許朗沒住進來。
聽經理說他好像有點兒事情要處理。
我控製不住自己一直看酒店門口,心裏有種隱隱的小期望,希望他能出現。
陳實鑽進我房間,嚇了我一跳。
之前我們說過,在新加坡一定要減少接觸,盡量避嫌。
剛轉頭佯裝要跟陳實發脾氣。他親上我嘴巴。
陳實的嘴巴特別柔軟,這是我第一次親,有種在吃果凍的感覺,細膩柔滑,簡直是享受。
纏綿,擁抱,親吻。
情到深處,我解開陳實的襯衫扣子。
陳實眼神迷離看我,嘴巴粉嫩好看。
“陳實,我要????。”
陳實笑起來唇珠好看到讓人想咬上去。
手在我耳後摩擦,酥酥癢癢,身體上難受又舒服,說不上來的感覺、
“錢錢,不管用盡什麽辦法,我們一定要殺死許朗!”
我身體不由自主顫抖一下,心髒又開始擰巴著疼起來。
陳實鬆開我,溫暖過的地方慢慢變成涼意。
“如果,他侵犯了我呢,我還要繼續麽。”
我笑。笑得特陽光燦爛沒有痛苦的看著陳實。
陳實皺眉,臉上全是糾結和折磨的表情。
“錢錢,你別這樣,別緊張????”陳實彎腰,要過來扶我。
我捂著疼到沒知覺的心髒,往後退了幾步。歇斯底裏朝他叫喊,“你說,他要是真這樣了,你到底怎麽辦!”
我知道我在無理取鬧,我在逼陳實。我也知道陳實是為了我,才和我聯合起來殺許朗,我真的害怕,什麽都害怕。
陳實攢著拳頭始終沒回答。
客房敲門兒,他慌亂的躲在門口,示意我讓客房服務趕緊走。
服務生走了之後,陳實隻是用悲戚眼神兒看了我一眼,然後走了。
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心裏又因為剛才的事情害怕,自然掉了幾滴眼淚。
差不多兩個小時候,天已經黑了,陳實給我打電話,說是許朗現在正在走廊裏。
“所有的監控我都入侵屏蔽掉,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你靠近許朗。”
我把通話記錄刪掉,換了來之前,陳實給我準備好的包臀露半邊胸的裙子。
走向許朗在的那個走廊。
許朗在走廊那頭,西裝革履的走過來,每一步都走的特別有氣場。
我裝作沒看見許朗,徑直往前走。
不動聲色橫跨一步,瞅準時機,撞上許朗胳膊。
許朗依舊很冷淡看我一眼。
我就勢倒在地上,捂著胳膊一幅可憐兮兮疼死人的模樣,努力擠了兩滴眼淚,抬頭看他。
他皺眉,很紳士彎腰,伸出一隻手。
我心裏早就呸了他幾千遍,真特麽的惡心,果真男的都吃這一套。
手指輕輕搭在他手心裏,撓了兩下,足以讓他有反應的力道。
“起來吧。”
扶起我。
我繼續衝他含羞帶放的笑著。
他就這樣皺眉看我,然後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肩膀上。
“大晚上多穿點兒,最好不要瞎晃悠。”
說完就要走。
我真急了,差點兒沒控製住自己上去扯他胳膊,但手指已經搭在他西裝外套上。
“怎麽,需要我送你回去?!”
眉眼間露出一絲著道的表情,甚至勾起半邊兒嘴唇,夠邪魅。
“不用了,要是,你方便的話,我可以去你房間。”
我看他。
他鬆開扶著我的手,然後手伸到我身後。
一把將衣服扯下來,晃在我眼前,“看你這勁頭,衣服根本不需要,早點兒回去睡吧!”
大步走了。
“許朗!”
我剛要喊,有一個聲音跟我同步響起、
回頭一看,是琉染。
穿的比我還要暴、露,烈焰紅唇,手裏拿著個精致的鱷魚皮包包。
眼神複雜看我一眼,然後小步快跑,挎上許朗胳膊。
許朗看她的目光特深沉。
倆人當著我的麵兒,吻了起來、
要是我不在的話,當場就幹起來了吧。
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辣眼睛。
我們的計劃,隻要是有任何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隻能宣布告終。
我回了房間,將門重重摔上。
趴在床上,心裏的無名火竄上來,真特麽的替那個傳說中被人關在廁所裏的女人不值。
這麽快就被一個豔俗的女人給取代掉。
當然,也不隻怪琉染。許朗本來就是一披著人皮的渣男。日後要是下地獄的話,他一定會下油鍋的!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敲門聲,尖叫聲,特別嘈雜。
跑到外麵一看,我們這層幾乎所有住戶都在拚命的跑。
扯住一個人,那個人特不耐煩的說著火了,趕緊逃命吧。
逃命兩個字實在太重了,我什麽都沒來得及帶,跟著他們一起跑。
樓下人特別多,嘰嘰喳喳,都在驚魂未定。
我站在廣場小角落裏,特別孤單,但四處都找了,找不見陳實、
“有沒有見過陳實?”
“這個男人,有沒有見過?!”
中文英文,所有語言都用了,還是沒找到陳實。
我心裏一直在打鼓,想著陳實被煙霧窒息的畫麵,心髒扯的疼。
不顧一切要衝進去救陳實。
卻被前麵的同事給架住了,但我急的實在沒有理智,我求同事們趕緊進去救陳實,陳實還在裏麵。
“以淺你冷靜一些,隻是煙感報警器響了,不一定是火災,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房間裏抽煙了。”經理特為難的看我一眼。
我轉過頭看見許朗摟著琉染,一臉風輕雲淡事不關己的表情看我。
我正要掙紮開那兩個同事,他們特為難的說是許董的吩咐,不讓我進去。
我特麽簡直要瘋了。
得虧又出來兩個新加坡人跟我說好像剛才逃跑的時候見過照片兒上這個人。
他們往角落的位置,我想快點兒知道陳實的消息,追著他們問、
他們特別不耐煩,說該講的都和我講了,別的就不知道了。
我還是不甘心,好歹得告訴我是在那一層見過陳實的吧,這樣我也有機會去救。
等我反應過來,我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黑漆漆。壓根兒沒人、
馬路牙子上,停著一輛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