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說夢話了啊
要我看,那巴掌打的真不是常人能受的了的,畢竟,這麽大力度打人,非死即殘。
尖叫聲這個時候響起來的,我本人也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言語很嫌棄的扔下手抓住的手腕兒,特輕巧的看我一眼。
一字一句誰出來的讓人特冷,
“蘇以淺,還是你能傷害的?”
小雲幾乎被擠了一跟頭,臉上的肉在顫抖。
那塊她心愛的勞力士,在地上翻了兩個滾兒,落在言語腳下。
小靜,尖叫著讓言語小心著點兒。
大腳已然踏上。那塊表破碎的聲音,那叫一個清脆。
就和嘎嘎的票子被人給撕碎了一樣。
所有人臉都綠了,當然,我處在最敏感的位置,畢竟現在錢對我來說,就和親爺沒什麽區別。
“怎麽辦。”我聲音小,除了站的離我特近的言語,誰都沒聽見。
我想我顫抖的樣兒,也收在言語眼下了吧,
“這造孽的東西壞的好。”
言語冷笑一下,剛才還嘰嘰喳喳看樣子要對我不客氣的女人們,一下子都老實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小雲臉上什麽顏色都有,畢竟一個丫頭,這麽被人給羞臊,指定掛不住。
“這公司裏,沒誰差錢兒!”
說完,開始在口袋裏掏,打開錢包,甩出一張銀行卡。
正落到小雲胖手上。
“這表多少錢,從上邊兒刷,沒密碼!”
然後言語手搭在我肩膀上,力道是擁著我往外走的。
我管不住自己的腳。其實也管不住自己往前走。
走兩步,言語突然停下腳步,我差點兒撞他身上。看著他慢慢扭頭,用特別不屑的聲音說:“你拿著我的銀行卡,是不是也成了我言語的傍家兒?”
“要不要,我明兒給你找個記者來宣傳一翻?”
小雲臉上的顏色亂七八糟,誰遇到這種情況,恐怕都好不起來。
壞人自有壞人磨。我看小雲那表情,差點兒笑出來。
冰涼的手慢慢抓上我手,聲音跟剛才簡直天上地下。
“走吧,你該下班兒了。”
我沒多想,跟在言語身後。
走出電梯的那一刻,我另一隻手,是緊緊攥著言語衣角的。
這算是一種依賴吧,自打遇到電梯事故之後,我現在一乘電梯,心髒跳的特厲害,也特害怕。
那隻攥著我的手,慢慢加大力度,甚至沒回頭看我。
我腦海裏突然竄出蘇子昊的臉來,之後便不顧一切的回應言語的力度。
剛走到門口,卻碰到許朗。
一身寒氣的出來,從我們麵前匆匆而過。
我沒忍住回頭看他,隻看見他頓住腳步的伶仃身影兒,。
琉染也從大門兒進來,笑得滿臉燦爛,當然我們目光對視的時候,她嘴角抽搐一下。
我耳邊兒海華絲傳來琉染的撒嬌。
“今兒這麽急打電話叫我來,是不是想我了?”
言語輕輕碰我手指一下,我笑笑,為自己的唐突道歉。
世界上最溫柔的眼睛,就這麽安靜的看著我。
“不用向我道歉,你怎麽樣都行。”
你怎麽樣都行,我都會包容的。
這是後話,他不挑明,我依然知道。
“謝謝。”
我傻了吧唧的仰著臉跟言語道謝,言語笑著看我,滿臉都是寵溺再寵溺的表情。
“走吧,去吃飯。”
我回頭再看一眼,已經看不到許朗背影。
過堂風繼續在吹,吹得再起勁兒。
言語帶我吃了高檔牛排。我在他麵前不用端著,也不害怕吃相不好看或者怎麽著。
反倒是希望言語這麽高級的富二代,看到我這種屌絲,,放棄喜歡我的念頭才好。
害怕回家,我故意磨蹭了下,吃的特別慢。
言語不著急,很紳士的品著紅酒,其實我知道他是在等我。
把餐廳裏的人基本上都熬走了。服務員也集中服務我們這桌兒,我實在不好意思再墨跡下去。
倒是言語,笑得特別紳士的跟我說不著急,要是不夠的話,再來一份兒、
我笑著說夠了,吃的特別飽。
這倒是真話,吃的全部食物都在嗓子眼兒裏堵著,怎麽都消化不下去。
出了餐廳,言語要開車帶我回去,他掏出車鑰匙,我沒控製住自己手。
一下子把車鑰匙給奪了過來,他愣了一下,我自己個兒也驚呆了,這是幹的什麽缺心眼兒的事兒啊。
“不是,那個???”我根本笑不起來,把鑰匙舉到他眼前,“我的意思是咱們吃了怎麽多,要不然溜達一圈兒?”
我那種笑,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言語笑了。用手輕輕的搭在我肩膀上,“好。很榮幸。”
誰能想到,平日裏冷臉嚇得小姑娘們一愣一愣的男人,竟然如此柔情。
走在燈光下,我們的影子被拉的老長,我看著地上的影子,心裏想著,我今兒怎麽著都得回去受罪、
橫豎躲不過一死。畢竟,我不管躲到哪裏去,蘇子昊,指定會陰魂不散的跟著我。
最後一步,我終於踩到我們漸漸後退的影子、
下了決心。
仰頭看言語的時候,他正一臉深情的低頭看我。
四目相對,我覺得有點兒尷尬,沒表現出來,但言語始終帶著溫和笑容。
我停腳步,他也停了腳步。
“要不然。”嘴角抽搐我壓根兒控製不住,“我今兒和你一起睡吧。”
言語還是那種不動聲色的表情,每次我看到這畫麵兒的時候,覺得我身處的情景特別不真實,就好像他的這表情對我來說是一種緩衝,要是我願意的畫麵,分分鍾可以倒退回來、
可是,不能!
“好、”
他伸出手掌,把我手抱在他大手裏,壓根兒沒讓我有機會後悔。
那天氣溫很低,言語手心特別溫暖,特別像小時候,我媽把我手放進暖水袋暖好的棉襖裏一樣,說不出來的爽快。
心裏某個地方觸動一下,但想到許朗兩個字兒,尤其是腦海中浮現他那個畫麵來,哆嗦一下,就將這一刻的溫暖,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電話來了,我趁著這個勁兒,手從言語手心裏抽離出去。
不看言語。
手機屏幕上,“催命鬼”三個字兒太過刺眼。
趕緊將手機音量鍵調到最小,慌忙塞到包裏,心髒跳的厲害。
言語看我,但是沒有問。
“那啥,騷擾電話。”
我笑得特違心,就言語那縱橫商界這麽多年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來,隻是給我留著臉麵。
“走吧,找個地方去睡覺,我困了。”故意揉了眼睛,
果然言語拉著我手,加快腳步。
其實走到酒店那段距離不遠不近,我心髒跳的不能再快,手機一直在包裏震動。
想象蘇子昊見不到我在家裏摔東西發脾氣的模樣,說不上來的糟心。
我們到了酒店都要十二點了,隻剩下一間總統套房,因為價錢高,剩餘著呢。
“好,我們要那間。”
???
頂樓,我每走一步,心髒跳得特別厲害。
言語開門,我進去,坐在沙發上,看著言語特自然的給我準備拖鞋,放洗澡水。
他拿著浴袍進洗澡間的時候,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話也說的意味深長。
“今天晚上在這裏睡就放心吧,沒有人敢欺負你,”
我看著關的嚴實的浴室門,心裏一陣兒的抽搐。說不上來的難受。
手機還是一直震動,最後實在忍無可忍,我關了機。
愛咋樣咋樣,言語那麽能耐的人,怎麽著還不能保我一條小命。
隻是我,忘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兒。
言語洗碗之後,去了房間睡。
把最好的房間讓我睡,我是一萬個感激,要是沒有言語的話,今兒晚上我指不定就要露宿街頭了。
兜裏那一百塊錢,夠幹嘛的。
柔軟的床,香香的被子,我還是翻來覆去沒辦法入睡。
胡思亂想,反正怎麽亂怎麽想。
最後我竟然做了最壞的打算,我想著,要是老天讓我非死不可的話,那我就死了吧。
但是我的屍體要火化,然後要把骨灰撒到海裏。
這麽一想,還真的進入睡眠中。
第二天我起晚了,言語坐在客廳裏看報紙。
昨天晚上我沒心情看房間裏的一切,這下算是看清楚了。到處都是奢華的錢的氣味兒。
這麽好的房子。我們兩個人住,暴殄天物。
“洗漱一下,你要去上班兒了,我送你。”
言語笑得特精神氣爽。
說不上哪裏奇怪,就和老夫老妻的視覺感一樣。
懵逼著洗刷,然後跟著言語吃了早餐。
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取回來,就停在酒店樓下,言語坐在駕駛裏看著我。
“其實你昨天晚上說夢話了。”
我楞了一下,差點兒就跳起來了、
“我。我說了什麽?!”
言語笑得特別輕快,“沒什麽,就是說你現在很幸福。、”
“這就完了?”
咋聽咋不對勁兒啊,我覺得應該還會有什麽才對。
“這就完了,難道你還想說什麽喜歡我之類的?!”
我和他的臉之間的距離不到五厘米,他往前一點兒,或者我再動一點兒,我們倆就能親上。
我愣是沒感動,看著言語笑得特別得意的開車。
在心裏真是要罵死自己了,幹嘛要說夢話,還特麽的這麽大聲兒,都能聽見。
還是算了,想想怎麽擺脫蘇子昊,努力存活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