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喜歡看你吃喜歡的東西
我眼看著許朗進了我媽的病房,然後把許琛給揪出來。
我和許琛瞪著眼睛,大氣兒不敢出,看著許朗跟我媽在病房裏有說有笑,像多熟絡一樣。
“那還是我哥麽。我哥臉上可寫著大大的生人勿進字樣兒。”
許琛撇撇嘴,我表示深切的讚同。
因為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來,我看天黑急著回家,所以不自覺的多看了兩下時間。
許琛沒心沒肺問我能不能給他買個冰激淩吃。
一想到錢這個字眼兒,加上醫院附近買東西賊貴,我心一直在滴血,恨不得分分鍾扯出一個大血窟窿。
“好不好以淺,我要吃冰激淩,巧克力味兒的。”
我很無奈的攤攤手,好,給你去買,你在這兒盯死。
其實挺心不在焉的,忘了拿包。我回去拿包的時候,許琛把包遞給我、
“以淺,我必須要跟你承認錯誤。”
我愣一下,還沒問怎麽回事兒,先打出一哈欠。有些困了,但我還是在強撐著。
“我翻了你錢包,但你包裏就幾十塊錢了。你是不是沒錢吃飯了。”
咯噔,咯噔!心跳的特厲害,有種被人揭開傷疤之後的難堪,尤其是在一孩子麵前。
“怎麽會,我怎麽會沒錢,好歹我也是在你哥公司裏工作,大公司待遇好,怎麽可能沒錢,就今兒忘了取錢了。”
我笑著從許琛手裏拿過包。
許琛這孩子和許朗一樣聰明,雖然我剛才那個演技沒有多誇張,但能看出他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
“哎呦,相信你姐姐,小孩子一定要相信大人,放心吧隻要有姐姐在的地方,就有你的冰激淩吃。”
我的打腫臉充胖子,對許琛真有了點兒作用,他慢慢的放輕鬆,也笑了。
這家夥笑起來眼神清澈,像小鹿的眼睛一樣溫柔好看,一眼就看到底。小牙很白,粉紅牙齦肉微微露出來。
“這就對了,等著雪糕來吧。”
我笑著,扭頭走,一腦門兒汗還沒來得及擦下去。
差點兒撞到我哥,我哥不知道什麽時候藏在拐角處。
剛才我那個位置確實看不到他,他應該一直在聽我們說話。
“你在那個男人公司上班兒?”
我覺得我嘴角慢慢僵硬下去,想笑,嘴拱著卻不知道該擺什麽姿勢,都是尷尬。
隻能點點頭。瞞不過。
我哥臉色變得特別難看,沒說什麽,扭頭走了。
我看著他慢慢消失在我視線裏。
呼了自個兒一巴掌,臉疼,心裏更疼,說不上來怎麽辦才好。
買了兩個冰激淩回來的時候,許琛已經不在了。
換成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我,我走到離他五六米的地方,死活不敢往前走。
身影慢慢轉過來。
手裏冰激淩化了。流到手指上黏黏的。
他皺眉看我,眉頭很快舒展開來。
我不自覺哆嗦一下。
他大步走過來,將我左手裏冰激淩拿到他手裏,然後深沉看我,“這是給我買的?”
“給,許琛買的。”
很多人是我的人都說我是傻逼泛著二貨的心。根本不曉得花言巧語和變通,他們還說往往就我這樣的,永遠死在無知最前沿。
說一句就是給你買的能死麽。
許朗一步步緊逼,我一步步後退,退到牆根兒,自知已經無路可退,心裏一陣兒的發麻,汗順著鼻梁子往下流。
他手指尖兒觸到我手指尖兒的時候,我著實哆嗦一下,身體都在抖。
手被他扯過去,慢慢伸向他下巴。
然後,一股熱度緊緊抱著我手指,溫暖又複雜的感覺,。
舒服!!
“吧唧”兩下,我手指上被融化的巧克力沾上的地方,已經被許朗的舌頭嘬去。
我就和一剛行完房;事兒被扔到床上的羞臊姑娘一樣,真特麽的又爽又害羞,還特麽急切想再來一發的感覺。
手被放下,在空氣中溫度慢慢冷卻。不自覺縮了手,即使這般,剛才他給的溫度,早就不複存在。
我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看他正在大口大口咬著冰激淩。
說實話,要麽人家被知名影星給惦記著,就連吃個冰激淩都帥氣到飛起的男人,他是我見過的第一人。
真是長得帥的,搓糞球都像在打高爾夫。
“女人吃涼的不好。”
我還沒來得及說,冰激淩就到他手裏,剛才那個已經吃完了不算,就連這根兒,也被吞了大半兒,。
和男人,就和變魔術一樣,不管幹什麽,都刷新我三觀。
許琛在病房裏探頭探腦,正是背對著許朗的方向。
雙手比劃了一大大冰激淩的形狀,我很無奈的攤手。
“你不要理他,他現在的休養,不能吃冷飲。”
聲音還是那副磁性不可違抗的聲音。我依舊一崇拜者小迷妹的架勢看他。
吞咽的動作,加上用手指抹去嘴唇上蹭到奶油的姿勢,都讚爆了。
“可是,這冰激淩是我送給我們家護工的,她說燒心,想吃點兒涼的,就一起買了。”
我特不想回憶我缺心眼兒,一臉迷離眼神兒看男神各種撩人姿勢,一邊兒管不住自己嘴和舌頭,各種說著讓許朗下不了台的姿勢。
他連背後有個許琛存在都了如指掌,我心裏求他一定擁有看出我口是心非的本領才成。
他看我一眼,就那一眼,特深邃,跟看傻逼沒區別,
然後特淡定高貴的吃完最後一口。吞咽,擦嘴,一氣嗬成,好看的不行不行。
然後掏出錢包,從裏麵掏出十幾張毛爺爺。
二話不說,塞到我懷裏,“既然,吃了你的東西,就要給錢。你自己看著買吧。”
就倆雪糕,給了這麽多錢,我指定是不能要的,各種解釋。
但偏偏自個兒不怎麽爭氣,越描越黑。
最後隻能紅著臉,抱著那些錢。
“你別走,等我,一定要等我。”
當時我說的特認真。許朗可能是我不忍心看我這傻逼認真樣兒,於是點點頭。
腦袋簡直給某蟲上腦,心裏美滋滋的覺得許朗願意吃我買的冰激淩,簡直是我的榮幸。
“老板娘,你們店裏的雪糕我都要了。”
老板娘看我的眼神兒都不對勁兒,再三問了幾遍。
畢竟是深秋,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一個便利店再怎麽多雪糕,也不過一冰箱。
“全要了,照這些錢給。”
我從店裏懸掛的那個大鏡子裏看到,我樂成一傻逼。笑得眼角都是褶子。
“得嘞,這樣的話,我就在饒你幾個。你一個人拿不走的話,我們店裏夥計幫你運過去。”
我笑著點頭,這件事兒,我是全程無智商。
兩個夥計跟著我,屁顛兒屁顛兒的一個人拎著兩個巨大的紅色塑料袋兒,裏麵全是各式各樣的冰激淩。
三個人浩浩蕩蕩,笑成傻子往醫院走,基本上所有病人和護士都停下來看我們。
包括許朗,依舊一副嚴肅模樣。
我笑著往兩邊兒一眼,咦!那兩個小哥兒呢,
小哥總算是在我的微笑招呼中慢慢走近,但是眼睛警惕的看著許朗,小聲跟我說:“那個人,看著好嚇人,莫不是什麽黑社會吧。”
另一個接著符合,“好像在電視上還是哪裏見過這人,就算不是黑社會,也是上流社會的人,惹不起啊。咱們還是好好送自個兒的東西的好。”
我笑笑。各種保證許朗絕對有益無害,人特好。
沒想到許朗一個超大的瞪眼,寒氣外露,嚇得兩個小哥兒一哆嗦,差點兒掉頭跑了。
我給喝住了,我的那些雪糕千萬不要給帶走啊,花錢買的啊可是。
“不,不,我們給你送到這兒了,再不走,我想一周後的今天我們哥倆兒,該過頭七了!”
說完人跑了。
許朗一把扯住我,我沒站穩,差點兒倒了。
若不是許朗抱住我,我真後腦勺子磕在那些硬邦邦的雪糕上,就真完了。
大眼睛瞪著我。
“怎麽著,跟那兩個人趴耳朵,說什麽呢,要不要說給我聽聽,嗯?”
長胳膊一放,馬上要鬆手,我身體直直下垂,嚇得心髒都快跳出來。
死死抓住他胳膊,“別介,別介。”
身體立馬被擺正,手裏的那兩個大袋子早就被許朗給卸下來。
我覺得自個兒,簡直懵逼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剛才那些話,也不好開口不是。
“沒說什麽。”
用最真誠的眼神兒看著許朗,以示清白。
許朗果然沒那麽較真兒,輕輕呼出一口氣。
下巴一揚,“你買這麽多雪糕是打算全院分分?”
我愣了一下,終於從許朗瞪人的恐怖情緒裏脫離出來,很快明白他意思。
“不是,是給你買的,給你吃。”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真實。
看到許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麵色鐵青看我。
“全給我吃?”
“對啊。”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但空氣就這麽安靜下來。為了緩解尷尬,我給許朗剝雪糕皮.
遞給他,笑得跟二孫子沒區別的看著他。
“吃吧。”
許朗沒接過來,隻是眼神很平靜的看著我。
許久之後,終於開口、
“你是因為今天白天的事情報複我?”
白天?什麽事兒?嗬斥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還是把我扯到辦公司裏差點兒來一發,還是讓全公司人撒播謠言,說我是他女人?
“不是,就是因為你喜歡吃,我想看你吃你喜歡的東西!!”
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