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千年殺
擂台下，眾多學生眺望，期待兩人之間的對決。
“總而言之，別讓我失望！”馬超換了一種說法。
陳清眸中湧出幾分戰意，笑道：“我也不希望。”
事實上，他又何嚐想敗給馬超。
無論上一世是誰，是強是弱，都已經成為過去式，現在他站在這裏，自然不想輸給馬超。
哪怕對方威名遠揚，名留青史。
拔出紫色長槍，馬超輕喝：“接招！”
“嗤！”
長槍刺出，槍尖紫色電光閃過，平添幾分威懾力，快得令人發指。
陳清目光一沉，不複輕鬆。
他觀察過馬超的每一次比賽，幾乎百分之八十的新生都敗在馬超的起手式上，因為這一槍太快，唯一能做的便是躲避或者防守。
而無論是防守還是躲避，都將瞬間陷入被動，在馬超的攻勢節節攀升之下，除非真能在宛若疾風驟雨班的快攻下守得密不透風，否則幾乎必輸。
“隻能拚了！”
他咬了咬牙，銀槍同樣刺出，選擇一樣的方式與之對抗。
他腦中模擬了數十次，最終還是覺得互換傷勢是最有效的方式。
“嗤啦……”
一紫一銀兩隻長槍交錯而過。
“以傷換傷？”
馬超心頭微跳，自然不會讓他如意。
下一秒，兩人同時側身避開，不約而同的手中長槍虛空一抖，槍柄撞擊彼此胸口。
“嘭！”“嘭！”
馬超紋絲不動，宛若未覺。
陳清止不住身子，連連飛退，直至四、五米開外，方才用槍撐住地麵，勉強停下。
“咳咳！”
陳清胸口發悶，輕咳兩聲，方才舒服不少。
“你的力量怎麽會這麽弱？”馬超皺眉，驚疑不定。
論速度，對方即便差自己些許，也不至於毫無抵抗之力，但力量方麵，卻極為懸殊。
陳清深吸口氣：“先打贏了我再說弱吧！”
對於力道上的差距，他並不意外，或者說，他早就猜到馬超的力道遠遠超越自己。
畢竟，當初測試腕力的時候，蔡邕說過他隻有C級武魂初步覺醒的層次。
馬超眉頭舒展：“好！”
“嗤！”
他再次持槍衝向陳清。
……
“果然！”
周瑜似乎早有計較，對此並不意外。
“周瑜，你好像知道陳清武魂隻有C級的原因。”黃蓋好奇問。
“不知道。”周瑜搖頭，“隻是有點不成熟的想法。”
“那你能不能把你不成熟的想法和我說說？”黃蓋嘿嘿一笑。
周瑜既然有想法，哪怕不成熟，那也和應該和最終答案基本八九不離十。
“想知道？”周瑜似笑非笑。
黃蓋果斷點頭：“嗯。”
周瑜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淡笑：“我不告訴你。”
黃蓋：“……”
嘴角抽了抽，黃蓋心中有了一句不成熟的問候。
……
長槍和劍一樣，第一動作要領便是刺，無論是馬上還是馬下，以刺為起手式是進攻方必然的選擇。
見此，陳清繼續以同樣的方式應對，因為他沒找到更好的應對方式，在選擇防守之後，他將無法揣測馬超的下一步動作。
“嗤啦……”
又一次交錯，唯一不同的是，雙方長槍槍尖在攻擊落空的刹那，驟然冒出火焰，撞擊對方胸口。
“蓬！”“蓬！”
焚火劍氣加持下，威力更盛，馬超身軀一顫，終於退後兩步，而陳清胸口劇痛，口中一股腥甜上湧，被直接震飛，險些衝出場外，在邊緣地方穩住身子。
“如果你隻有這點力量，勝負已定。”馬超輕歎，發現自己高估了陳清。
當然，他高估的是目前武魂賦予陳清的力量，至於手段，懸殊的差距下，已經沒有施展的必要。
“我說了，打贏了我再說我弱！”陳清沉聲道。
他還沒輸。
他不想輸。
……
馬超不語，再次挺槍刺去。
在他眼裏，陳清絕無翻盤可能。
全神貫注望著槍頭臨近，直至近在眼前，陳清突然改變戰術，矮身避開，隨即長槍刺向馬超下體。
“這招對我無用。”
馬超淡淡回應一句，右腿掃過，從側邊撥開陳清的武器，緊接著長槍往下猛砸。
陳清自然也沒想過此舉能順利，側歪的槍尖落地，順勢背對馬超，右手把長槍末端往上一抬，利用槍杆承受這一擊。
“鏘——”
銀槍巨震，陳清虎口裂開，整條手臂差點失去知覺。
“還沒完！”
下一刻，他放棄武器，咬牙後衝，直接後仰一蹬，滑至馬超身下，雙手合並，渾身力道全部運用在中指和食指之上。
“嗯？”
馬超突然感受到巨大的威脅在逼近，顧不得尚有衝勢的兵器，直接奮力躍起。
忽的，他感覺腰間一沉，沒能逃脫。
低首，他發現陳清的雙腿已經死死的纏住自己的腰部，整個人倒掛腰彎曲向自己胯下後方。
“滾開！”
危機感越來越濃烈，他雙腿合並，用力夾住陳清。
陳清兩腰受擊，麵色鐵青，卻毫不鬆手。
“蓬！”
焚火劍氣加持下，指尖冒火。
“這是……”
如此一幕，看呆了觀眾。
先不說從未見過戰鬥中能出現如此姿勢，單是陳清此刻的動作，就相當要命。
“千——年——殺——”
陳清繞燒著火焰的指尖奮力向上，捅向馬超菊花。
手指陷入的刹那，在場之人無不是菊花一緊，表情無比精彩。
哪怕是周瑜，都不禁麵色微變。
“呃啊！！”
馬超仰天怒吼，麵色漲紅，整個人陷入僵直。
菊花，命門也！
無論是誰，菊花都是脆弱的點。
馬超亦不能例外。
在比武場抱著女兒的蔡邕遠遠觀望，倒吸一口冷氣，隱隱後悔給陳清選了菊花寶典。
這一招在大庭廣眾之下運用，身為老師的他感覺臉被丟盡了。
“爸爸，為什麽不讓我看？”
蔡文姬迷惑不解，伸出小手想挪開蔡邕擋在自己眼前的手掌。
“乖，小孩子不能看。”蔡邕解釋。
……
“投不投降？”陳清喘著粗氣。
“給我滾！”
馬超麵容扭曲，雙腿合攏。
“噗！”
肋骨斷裂，陳清吐血，卻顧不得痛楚，用上吃奶的力狠狠攻擊：“還不投降？！”
“投降！我投降！”
馬超終於承受不住，頑強的意誌崩潰了。
“投降?投降就……”
陳清放下心來，話未說完，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在和馬超的對拚中，他早已力竭，支撐他到現在的，隻是對勝利的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