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為了裝逼
“不是呂布？”
馬超嘴角下滑，表情不太好看，眼中帶著怒意：“我認真請教名諱，你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就是開個玩笑。”陳清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如果……
我是說如果……
如果蔡老師說得是事實，那麽眼前這個小混混模樣的人真的是馬超？蜀漢五虎將之一？
“哼！”
馬超冷哼一聲，語氣冷厲：“不管你是誰，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請你好好賜教！”
說完，他悻悻走出班級，不再搭理陳清。
陳清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
“本來，你是不會受到我們特殊學院的邀請。”蔡邕如實相告，“因為校長的特別要求，你才有機會進入我校。”
言語間，他也對於陳清進入A班感到一絲不滿。
原則上講，A班的老師是隻輔導一個學生的，但因為陳清的到來，他被迫開了先河。
“……”
頓時，陳清感覺到一絲不妙。
貌似自己在這個學院裏不受老師待見？
“跟我來吧。”他率先走出班級。
無奈，陳清唯有跟上。
兩人坐上電梯，一路來到所在樓層的最頂層。
“叮！”
當電梯打開，映入陳清眼簾的是超大型的機械，複雜的構造看得陳清眼花繚亂，各種構件向後延伸，無法知曉傳輸著什麽。
在各種管子的中央，是一處三米大小的空間，空間四麵八方被透明的玻璃籠罩，唯有正對陳清方向的那塊玻璃往上升起，足夠通過。
“這是A級武魂覺醒儀式用到的機器，進去吧。”蔡老師推了一下陳清的後背。
“不會出事吧？”
陳清內心湧動著緊張和不安。
對於眼前的事物，他太陌生。
“進去。”蔡老師重複一遍，“我有特意調查過，你生平沒什麽厲害的本事，而且完全沒有武魂覺醒的征兆，應該不是特別厲害的武魂，決無危險。”
陳清：“……”
“是不是覺得我說話難聽？我直截了當的告訴你吧，實際上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平庸之輩，能進入A級一班，主要還是因為校長的叮囑，用最高級的武魂覺醒儀器，完全是大材小用，所以你不必擔心會出事故！”對於這個靠關係進入A班的家夥，他蔡邕嗤之以鼻。
“你說話不需要這麽帶刺！”泥菩薩還是三分火，陳清被他說得心情異常不爽。
“哼，進去！”
蔡邕手指一點。
陡然，陳清感覺自己的腳不受控製，仿佛有無形的力抓住自己的腳踝向前行進，無法抗拒。
一步步走入覺醒儀器內，控製陳清的那股力道方才消散。
“嘭！”
玻璃降落，使得陳清封閉其中。
蔡邕來到一旁的開關處，往下一拉。
“喀喀喀……”
機器開始運轉，氣壓飆升，
不知所措的陳清猛地呼吸停滯，表情凝固。
空氣！
這片空間內的空氣瞬間被抽離！
一股紅色氣體被釋放，進入玻璃封閉的空間內，彌漫擴散，直至占據得滿滿當當。
陳清麵容漲紅，身軀顫抖，用拳頭捶打玻璃試圖打破，卻如同砸在堅不可摧的鋼板上。
緊接著，龐大的壓力轟然降臨，陳清整個人被壓在地麵，動彈不得，五髒六腑都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壓迫，體內的鮮血都流轉不動。
這樣的狀態下，普通人類根本無法生存。
陳清視線逐漸模糊，瞳孔渙散，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氣若遊絲。
“死了？”蔡邕麵色怪異。
在生死邊緣，加上特殊氣體對於武魂的刺激，沒理由無法覺醒才對……
“唰！”
下一刻，玻璃內的人影緩緩站起，猩紅的眸子穿破紅色氣體，宛若激光般射出，落在蔡邕身上。
“這是……”
蔡邕瞳孔驟縮，渾身汗毛炸立，濃烈的危機感席卷而來。
“啪——”
玻璃支離破碎，氣流四溢，人影飛馳而出，迅速逼近蔡邕。
“嘭！”
蔡邕的脖頸被扼住，整個人被帶著倒飛，直至撞擊在牆壁上，眼前一黑。
他驚懼萬分，抬起手指，試圖控製眼前的怪物，卻毫無作用。
“被平庸之輩掌握生死的滋味如何？”陳清邪邪一笑，展現出截然不同的形象氣質，用蔡邕說過的嘲諷用詞進行反問。
“你……你是誰？”
蔡邕心髒狂跳，撲麵而來的殺意在告訴他，對方隨時有可能下手，而不是說說而已。
“一個平庸之輩而已。”陳清手上的力氣逐漸加大，蔡邕被捏得麵色猙獰，雙手想扳開扼住咽喉的手，可無濟於事。
他感覺自己仿佛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被浩瀚汪洋掌握了命運。
幾秒後，蔡邕的眼珠子向上翻起，已然達到極限。
直到蔡邕瀕臨死亡，陳清鬆手：“看在他的麵子上，放你一條生路。”
癱軟在地，渾身濕透的蔡邕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大口喘氣。
那一刻，他已經徘徊在生死邊緣。
“你……”
“嘭！”
當他勉強緩過神來，正要開口，結果卻看到陳清倒地，陷入昏迷。
……
漆黑的空間內，伸手不見五指。
陳清睜開眸子，眼中滿是迷茫。
“這在哪裏？”他環顧四周，卻看不到任何事物。
“你的腦海裏。”
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蓬！”
驀然，在陳清麵前，出現一簇大約手掌大小的微弱火苗，照亮了陳清的臉龐。
“你是……武魂？”
陳清想到自己身處武魂覺醒的儀器內，不禁有此一問。
“你可以這麽認為。”他作出回答。
陳清好奇問：“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武魂，是自己身處三國時期的身份，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三國中的哪一位。
“你暫時還不需要知道，這一切對你而言還太早。”他並不準備告知。
“好吧。”
陳清強求不來，隻能放棄。
“現在，我需要你回答幾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想不想得到力量？”
“想！”陳清毫不猶豫的點頭。
這種非人類的力量，傻子才不想得到。
“如果得到力量的代價是學會殺人，你想不想得到這份力量？”
“……”
陳清啞然。
殺人？
作為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這樣的惡行距離自己似乎太過遙遠，遙遠到他根本不會去想。
“我說我不想學會殺人，你會不會不給我力量？”陳清尷尬問。
“你可以試試看。”
試試看？
嗯，很有建設性的意見。
“……好吧，我還是想得到力量。”陳清聳了聳肩，想法依舊沒變。
學會殺人，和一定要殺人是兩碼事。
如果真的認定對方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渣滓，殺之何妨？
“你決定了？”
“嗯。”
“好，很好，非常好，那麽最後我再送你一句話。”
“什麽？”
陳清精神一震，洗耳恭聽。
一般放在最後說話的內容，都特別重要。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得到力量隻是為了裝逼。”
陳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