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幸好有他
聽到安夕秀的話,翠屏所想的算是達成了,稍後,她見安夕秀躺下去閉了眼,也就輕手輕腳的離開。而一直跟在安夕秀左右,知道她住進這間便先一步進來,藏於梁上的君無邪卻是滿心疑惑,但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隻得瞪著一雙眼睛瞧著安夕秀。
瞧著瞧著,君無邪發現安夕秀在哭,那一滴一滴的淚水順著眼角流出來,為了不發出聲音,她還張開嘴用皓齒咬住了下唇瓣,就算是唇瓣被咬破出了血,都不曾鬆開。
這般自殘的舉動讓君無邪的疑惑加深,甚至是有跳下去抓起安夕秀詢問的意思在大腦中閃過:他不過是離開了一天半,這期間她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就是安家大小姐,為何還要去找魂魄?
其實,安夕秀之前已經做出了決定,並且也承諾翠屏將身子還給真正的安家大小姐,可剛才聽完翠屏的話,她的心裏多少還是會難受,畢竟她也是個人,決定為關心疼愛自己的人做出改變,可到頭來卻被對方推遠,這滋味比之前承受的冷漠還要讓她痛上幾分。
不過,好在她之前已經承受過太多,痛一痛也就過去了。須臾,她抬手將滑落的淚水拭去,翻了個身,不再瞎想什麽了。
安夕秀睡著了,睡在另一間房的人兒卻毫無睡意,並且還動起的歪念,而這人就是安夕梅。
當初,她將地點選在這兒,目的就是想讓安夕秀在遊湖的時候發生意外,再加上柴二的幫助,安夕秀想不去見閻王都不可能。可計劃的挺美,現實卻偏偏出人意料,安夕秀她竟然不去泛舟湖上而是進了茶館,哼,算是她幸運躲過一劫。
收起心裏的不甘,安夕梅扭頭對婉屏使了個眼色,待婉屏將今晚所用的東西交給了站在一米開外的柴二,她邊看著窗外的景色,邊說:“今晚月亮雖不圓,但月光還是很美,也讓蘭亭湖多了白天沒有的朦朧美,出門賞景在平常不過,而夜裏出現意外更不足為奇。”
柴二拿了安夕梅的銀子,自然就成為了她身邊的一條狗,她讓咬誰就咬誰,她下達什麽命令,他就會去做,所以,在安夕秀派人將他帶到院子之前,安夕梅早已經給他推測出了結果,這也是當時為何沒有苦苦哀求安夕秀留下他,一聲不吭離開的原因。
至於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對安夕梅一字不落的都說,不過細想想翠屏的話,他心裏也是有點害怕的,不管怎麽說,安夕秀的分析還是有一定道理,畢竟他知道安夕梅的事情,被滅口也很正常。
當時安夕梅察覺到柴二的不安,以述說道理為主,又以承諾為輔,讓他放了心,也就有了現如今的一幕,至於今晚事成之後,那一切可都要順著安夕秀的話來發展了,隻是這辦事的柴二還不知道。
柴二拿著東西離開,臨近子夜,他換上一身黑衣,蒙上黑布,很快就來到了安夕秀的房門口,他將食指放在嘴邊用舌頭添了下,稍後就將房門上的紙給弄出一個洞來,接著,一根竹管放進去,另一端用嘴一吹,一股煙飄了進去。
一刻鍾後,柴二將腰間的一把匕首拿出來,本想穿過門縫門閂一點點的撥開,沒曾想,匕首進去什麽都沒有碰到,這讓他心中一喜。
須臾,他將門輕輕推開,快步走到榻邊,將昏睡過去的安夕秀扛起來就朝著外麵走,最後直接從客棧的後門偷偷將安夕秀給帶了去,殊不知,君無邪將他所有的舉動都看的清清楚楚,並且還尾隨而來,看看他要耍什麽把戲。
柴二扛著安夕秀來到了湖邊,放下她之後,他將一個小瓶子中的藥丸倒出來塞進安夕秀的口中,稍後便將她推進了湖中,由於動作過輕,聲音很小,水花也沒濺起多少。
君無邪見柴二轉身離開,他右手食指中指並攏,朝著湖中的安夕秀便施展妖術,兩根手指在空中上提時,安夕秀的身體脫離湖水,等他手向後縮,安夕秀的身體就朝湖邊移動,沒一會兒就躺在了地麵上。
稍後,君無邪發出了些響聲,目的就是吸引柴二的注意力,讓他親眼看看這詭異的一幕,讓他以後不敢輕易在對安夕秀動手腳。果然,柴二聽到聲音停下了腳步,回頭見到安夕秀就那麽好端端的躺著,他兩隻眼睛放出來的光都直了,雙腿也不自覺的打起顫來。
一邊看著的君無邪見柴二隻是渾身發抖,他有些不快:膽子還是蠻大的麽,竟然還能站在那。
須臾,他利用妖術讓安夕秀站起來,並且還讓她像個正常人一樣朝著柴二邁步走過去,這一次,柴二就算是膽子再大,也承受不了這種視覺上的刺激,身子一抽,眼睛一番便栽倒在地。然,這詭異的一幕不僅僅是嚇壞了柴二,更讓躲在客棧某一間住房內的安夕梅與婉屏驚住了。
“小姐,安夕秀自己從湖中出來,好似是詐屍一般站起來,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難道有東西護著她?”細想想之前女水鬼失手這件事情,婉屏則認為安夕秀不一般,在奧城想要將其除掉,有難度。
安夕梅一直看著安夕秀,見她身體呈現出被人橫抱的姿勢移動位置,她柳眉蹙起,神色凝重的說:“應該是有什麽東西在護著她,但具體的我們不清楚,看來我們要趕快回去,將事情與娘親如實稟報,再決定怎麽做。”
主仆二人談論著,而另一邊,君無邪也將安夕秀給送回了房間,又一次利用妖術將她衣服還有秀發弄幹,同時,他也將安夕秀所中的迷yan和那個藥丸的毒給解了,之後,他重新回到了梁上。
次日清晨,太陽在雞鳴的催促下慢慢的從東邊爬了上來,並且將第一縷光輝照耀在大地上,喚醒睡了一晚上的萬物。
飯桌上,安夕梅像個沒事人一樣,在眾人麵前,她的笑容就像是被定格了,永遠不會消失,“三妹妹,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多走動,直接在房間裏吃就好了。”
自從認清了安夕梅,安夕樺現在連搭理她都覺得浪費口水,所以她直接坐在了安夕秀的身邊,眼睛瞟了瞟她,好一會兒才從嘴巴裏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救她隻是不想惹上麻煩,所以麵對安夕樺講出來的兩個‘謝’字,安夕秀覺得挺沒必要的,“這事兒你不必放在心上,還是快些養好身子,我們也好早點離開這兒,回都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