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酒後的表白
陸敏跟著起哄：“可不是嗎？都沒見過他對我這個親姐姐這麽上心過。”
顧凡仰頭大笑：“哈哈，果然是他的風格。”
陸敏掄起拳頭給了他一拳，捂著自己的臉，露出痛苦的表情。顧凡雙手抓住陸敏的手臂，雙目對視玩笑地說：“怎麽了，我被打了還沒喊疼呢，你這是什麽表情。”
“別廢話，我牙疼。”陸敏冷著臉，強忍著。
蘇瑾打開包，翻出藥越過陸澤走過去遞給顧凡：“麻煩幫她倒杯熱水，這藥一次兩片。”上車她看陸敏抓著藥有些不便，就把藥拿過來放自己的包裏了。
顧凡聽話的倒了杯水，懵著臉拿出藥扳下兩顆遞給陸敏，又順勢把水遞過去。
陸敏咽下藥，道了聲謝，表情緩和了些，握住水杯感慨道：“這牙疼起來，真是要命啊。”
“那就多穿點衣服。”蘇瑾半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手臂環過陸敏的肩。
陸澤跨過來，“既然顧凡回來了，我們去慶祝一下。”
顧凡站起來，走到陸澤麵前跳起來摟住。
“永恒，你懂得。”挑眉拍拍陸澤的胸口。
陸敏一聽不服反抗：“去那，這不是要我的命。”
永恒？蘇瑾站起來，拉扯陸澤的衣角弱弱地問：“永恒是哪？”
陸澤低頭靠在蘇瑾的耳朵邊：“我們常聚的一家美食。”
蘇瑾捂嘴低語：“我們這樣，陸敏怎麽辦，她的牙還疼著呢。”
陸澤讓顧凡帶著陸敏先走，牽著蘇瑾留下，“沒事，沒有誰比我和顧凡跟了解她了。”
“可她還沒好呢。”蘇瑾擔心道。
陸澤頓了頓，牽起她的手邊走邊說：“放心吧，到那我給她點些素的。”
“……這跟素的有什麽關係。”蘇瑾想不通，剛想說些什麽，被陸澤的手指摁住嘴唇，蘇瑾乖乖的點頭。
上了車，為了安全起見，她與陸敏被安排坐在後座。陸敏拿著一個白色的袋子在麵前搖晃。蘇瑾握住袋子，仔細的瞧了瞧：“這不是我今天買的麵包。”
“是呀，你放在車上沒拿。”
“我當時胃不舒服，就忘拿了。”
陸敏低著頭瞄了一眼袋子裏的麵包，“你喜歡吃蛋糕呀。”
“恩。”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後座嘮嗑。
陸澤側身看了一眼她倆，回頭問：“你怎麽提前回來了。”
“這次回來就打算留在家這邊發展，一來是我媽一直盼著我回來，二來是……”顧凡止住了，眼睛盯著後視鏡裏投來陸敏的身影。
陸澤注意到他的反常，頭歪著瞟了一眼鏡子，照著陸敏的位置。
“是為了我姐。”顧凡一驚，踩住刹車，車子停住了，由於慣性蘇瑾和陸敏撞上前麵的椅背，陸澤和顧凡在安全帶的保護下，身子向前挺，沒有絲毫磕碰。
陸敏發飆：“顧凡，你會不會開車。”
顧凡嗬嗬一笑：“失誤，失誤。”
蘇瑾手指點了一下陸澤的背，“我看還是讓陸澤開吧，再說顧凡剛才帶我們回來，也累了。”
陸澤點頭，調侃：“什麽時候你為我著想，我就滿足了。”
“你還是去開車吧。”陸敏催道。
陸澤彎腰下車與顧凡換了位置，車速降低了，平穩了，車內坐著的陸敏安心的放鬆身子癱坐著，蘇瑾也跟著鬆了口氣。
陸澤眼睛看向前方，自然地問：“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顧凡想了想認真地回答：“出國前。”
“為什麽不說。”
“還沒準備好，當時太年少。”
“現在回來了，你想好怎麽去處理了？”
“一步一步慢慢來。”顧凡神態自若，摩挲著中指上的戒指。
“不錯，慢慢就像養寵物一樣。”車窗開下來，風灌進來，吹亂零碎的劉海。陸澤淡淡一笑，瞥一眼後視鏡裏的蘇瑾。
顧凡看向窗外沿途的景色，“說真的，你怎麽認識她的，說來聽聽。”
“高中時候就認識了，她是我同桌。”
“就是那個戴眼鏡的，難怪看起來眼熟。”風吹過，勾起顧凡的回憶，高中那年，他和陸澤一個班，高中的位置是按小測試來安排的。按成績，他應該和陸澤坐在一起，後來班主任為了提倡互幫互助，蘇瑾幸運的與陸澤坐在一起，而顧凡坐在陸澤的後麵。蘇瑾戴著厚重的眼鏡，給人第一眼印象很普通，唯一留給顧凡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的笑容。
顧凡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她現在變漂亮了。”
“是你看的太簡單了。”陸澤笑嗬嗬地說。
車在紅燈前停下，陸澤轉頭說：“蘇瑾朝中間坐坐，我把窗戶開一點給你透透氣。”
蘇瑾挪動身子，風從縫隙裏灌進來，蘇瑾感覺到一陣清涼，惡心感也慢慢消去。
蘇瑾問：“陸澤，我們還有多遠。”
“還有幾分鍾就到了。”紅燈轉跳成綠燈，陸澤踩動油門，車速加快了速度。
五分鍾後，陸澤找了一個車位停下來，下車陸敏挽著蘇瑾過馬路，走進一家日式風格的燒烤店，外觀很簡單，但裏麵五髒俱全。陸敏撒開蘇瑾，走到櫃台前，店員看見陸敏微笑的遞給她一張單子，與她閑聊幾句，看向站在身後的蘇瑾問：“陸敏，難得見你帶美女來，怎麽沒看見陸澤。還是老樣子？”
“恩。這是我弟妹，怎樣漂亮吧。等下吧，陸澤在後麵，等人到齊在上。”陸敏拿著單子，坐在老位子上。
“沒問題，你先坐下吧。”店員走到廚房門口，滾瓜爛熟的報上菜名。
蘇瑾打量一圈店內的裝飾風格，“你和陸澤是這裏的常客？”
“你說對了一半，以前是三個人，後來顧凡出國就剩我和陸澤偶爾來來。”陸敏把單子放在蘇瑾的麵前，“想吃什麽，你看著點。”
“這家店有很多年了吧，你們是那會認識這家店的老板吧。”蘇瑾手指著單子上的食物名稱，經過認真的篩選，蘇瑾拿起準備好的筆，勾選了一些自己喜歡吃的素食。
陸敏雙手合十，抵著下巴：“這家店開了十一年了，我記得高中的時候，他們家是在學校旁租了一個小雜貨鋪，那時候生意挺火的，每天晚上都有大量的學生去排隊。我當時為了能搶到位置，就白天乘著的時候去他家店裏跟老板商量能不能留個位置給我。後來，老板同意，每次去他家哪怕人群擁擠，也會有個空位是留給我們的。這些年，隨著一些時代的變化，店鋪都翻新好幾次了。”
蘇瑾又重新環視一遍店內，顧凡提著一箱啤酒過來，陸澤雙手插進口袋跟在後麵。
陸敏抱怨：“你們磨磨蹭蹭什麽呢。”
顧凡說：“吃燒烤當然要陪逸軒家的啤酒。”
陸敏無語：“這裏沒有啤酒嗎？要這麽大費周章。”
蘇瑾拿著單子走向櫃台，陸澤準備跟過去被陸敏摁住了：“弟妹就過去送個單子，你也要跟著。”
顧凡拿出四瓶啤酒，分別在每人麵前放一瓶。
“今天我們痛痛快快的幹一場，不醉不歸。”舉著酒瓶豪言壯語。
陸敏嘲笑：“得了吧，你這種不勝酒力的，一兩瓶下去就倒下了。”
蘇瑾回來看見麵前的啤酒猶豫了，陸澤看出她的猶豫，伸手把瓶子拿到自己麵前。蘇瑾還擔心怎麽應付之時，陸澤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顧凡眼尖笑著說：“陸澤沒想到你也學人家英雄救美。”
陸澤淡定：“我們都喝醉了，誰開車。”
顧凡妥協：“你說的對，那蘇小姐就吃多點菜。”
顧凡舉著酒瓶先幹為敬，陸澤也不甘示弱的一口悶，陸敏小口地喝：“燒烤還沒上呢，你們倆抽什麽風。”
“陸澤你們等會再喝吧，這樣單純的喝酒容易傷身。”蘇瑾關心地勸說。
“行。”陸澤放下酒瓶，晃了晃腦袋。
顧凡見一人喝沒興致也停下了，四人幹等著，氣氛異常的安靜。
陸敏先開口：“要不我們來玩個遊戲。”
“玩什麽，怎麽玩。”顧凡期待地問。
“你劃我猜。”陸敏眼珠一轉，拿起桌上空酒瓶。“當這個空酒瓶的口對向誰，誰就用手比劃出大概的意思，然後我們來猜，錯的人要分享一個秘密，如果全部答對那就出題的接受提問。”
“好。”三人默契的同時說好，相視而笑。
陸敏用力一轉，酒瓶快速的轉動，慢慢的慢下來瓶口指向蘇瑾。
蘇瑾說：“四個字，成語。”頓了頓，手比劃兩次心形，雙手緊握，一手握拳，一手展平，用拳頭敲打手掌。
“好了。”
陸澤:“心心相印。”
陸敏：“心心相印。”
顧凡：“心心相印。”
蘇瑾點頭，陸敏搶先問：“你什麽喜歡我弟什麽。”
陸澤雙眸緊緊的盯著蘇瑾，“喜歡他沒有理由，當對上他的眼睛心跳了，就喜歡上了。”聽見滿意的答案，平靜的臉上浮現出笑容。
酒瓶再次轉動，轉向陸澤，陸澤一笑隨意的比劃，三人雲裏霧裏看不出，無奈之下陸敏提出跳過。
當瓶口指向顧凡時，顧凡沒有比劃，拿起蘇瑾的那瓶一飲而盡。沉默一會，慢悠悠地開口：“陸敏你就是我心中的秘密，喜歡你很久了，這次回來也是為了你。”
麵對突如的表白，陸敏懵住了。
陸敏目瞪口呆：“顧凡，你別逗了，我們在一起這麽久，我怎麽會一點看不出來。”語氣很縹緲，充滿了疑問。
顧凡輕聲一笑：“我們太了解了，才會不去注意，那些毫不起眼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