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瘋狂狀態
這麽一個法寶在自己的前麵,還沒拿到手,林銘就已經感覺到了四處逸動的靈力。
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吳家也真是自信,家傳法寶上竟然沒有一點保護措施,林銘輕輕伸手一拿,就將叱雲帆拿到了手中。
林銘拿起叱雲帆,飛快地除了禁地。
此時已是深夜,吳家的守衛依舊在四處巡邏,但是這些守衛不過是些低階的修真者,林銘稍微的以躲避,就繞過了他們,沒有被發現。
他又來到了謝寧和謝江住的院子外麵,既然要破壞謝家和吳家的結盟,那就再次栽贓謝家的人,反正這謝江神智不清,幹些古怪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比如,偷掉這吳家的叱雲帆。
林銘趁黑摸進了謝江的房間,來到謝江的床前。
他心念一動,頓時體內真氣洶湧澎湃,身體散發出淡淡的金光。
隻見他運功於手指,點點金芒、淡淡毫光在他指間乍現,十根手指刹那間環繞著極其靈動的力量,靈力像是細蛇一般,纏繞在指尖上麵。
帶到功行九轉之後,他雙手齊動,一道道金色的真氣透指而出,鑽入了謝江的體內。
雙掌不斷拍出去,幾個掌聲之後,手掌之間發出的金光令整個房間光芒閃閃。
好在林銘事先布下了結界,沒有人能夠發現這裏麵的情況。
但是他不知道,吳家大院另一處的房間裏麵,吳樽此時正在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已經知道林銘投了叱雲帆,看樣子又要嫁禍給謝江
想來上一次謝江進了禁地的事情,也是林銘搗的鬼了。
但是他卻忍不住嘴角揚著,微笑起來,嘴裏麵喃喃念著:“吳鬆啊吳鬆!我想這世界上,終於有能夠滅掉你的人了……”
林銘將這一係列動作做完之後,才將謝江一把抱起,飛到了屋子外麵。
可是謝江一點反應也沒有,被林銘夾在手臂下麵,飛上飛下那麽大的動靜,卻沒有將他驚醒。
原來林銘方才在他身上施的幾掌,是一種能夠封印人靈力以及意識的掌法,此時吳江仿若熟睡的嬰孩,怎麽吵他,都難以醒來。
就這樣,林銘一個飛身出了吳家。
此時已是半夜,離天亮隻有數個小時的時間。
看了看天上月亮的位置,林銘知道時間緊迫,再耽擱不得,他要趁著天亮之前,把謝江和這叱雲帆,都送到謝家去。
這謝家可是在揚州,離著邯鄲可有數千裏的距離,林銘隻有全速前行,又是一個不眠不休的夜晚。
林銘一路向前飛去,隻顧著趕路,卻沒注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謝江已經醒了過來。
他剛掠過一個山頭,手臂之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雙手忍不住一鬆,謝江掉了下去。
林銘正在疑惑是什麽力量襲擊了自己,但是感受到謝江脫離了自己的雙臂,連忙伸手去抓。
卻沒想到,原本應該是沉睡著的謝江,竟然反手推開自己的手,並且一掌向自己拍了過來。
這一掌金光耀眼,掌風習習,其上儼然蘊含著極其強大的力量,林銘不敢硬接,連忙將身子一側,躲開了這一掌。
剛躲過,就聽見背後的空中傳來了一聲爆炸,林銘回頭一看,竟然看見謝江的掌力,兩自己身後的空氣打得爆炸開來,一陣波動。
林銘愕然,這謝江平時看上去傻傻的,卻有這樣一身如此深厚的修為?
他長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相信。
待落到了下麵的山上,兩人各自立於山頭上兩棵樹的樹尖上,相對站立著。
林銘看著眼前的謝江,隻見他英姿颯爽,傲然挺立,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讓林銘感到十分奇怪。
他不是被自己封住神識了嗎?怎麽突然有了這麽大的修為,能夠衝破自己的封印!
“嗬嗬……”
就在林銘疑惑著在思索的時候,對麵的謝江突然冷笑了兩聲。
“你?”林銘看著謝江,滿臉盡是驚疑。
隻見謝江麵帶笑意,語氣卻十分冷淡:“怎麽?以為我一直都是那副模樣嗎?”
他所說地模樣,自然是說平時那樣傻乎乎,像個六歲小孩子一般的模樣。
不等林銘回答,他又繼續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我雖然平時神誌不清,但是偶爾,我還會發瘋的嗎?現在的我,就是發瘋狀態的謝江!”
林銘眼中流露出驚愕的神色,他一直以為謝江隻是心智不成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難怪吳家見謝江闖入了吳家禁地,便理所當然是認為他發了瘋。
“你說你是發瘋狀態的謝江,可你現在不是比平常正常的多嗎?”林銘望著他,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謝江眼睛炯炯有神,看著林銘,不屑地說道:“你認為我現在是正常的嗎?要不要讓你見識見識,我有多瘋狂?”
剛說完這句話,謝江便在樹尖上一點,飛身躍起,然後朝著林銘撲了過來。
他身上透露著冷冽的氣息,林銘感到附近的溫度急驟下降。
謝江散發出來的無盡殺氣,驚動了山裏麵猛獸,遠處有狼嚎聲傳來,小動物也慌亂奔逃。一聲怒吼,他整個身子便朝著林銘砸了過來。
“哧哧”而響的聲音四處激射,樹枝上的樹葉紛紛舞動,四處飄零。
林銘從來沒有見過,把自己的身體當做武器來攻擊別人的人。
謝江的這個怪異攻擊威力無比,林銘再次不敢硬接,隻能躲開。
隻聽一聲巨響,謝江一頭撞在了林銘剛才帶著的山頭上,周圍數裏的樹木紛紛應聲倒塌,有許多飛鳥突然飛起,四散逃去。
原來的山頭也轟然倒塌,無數的巨石碎裂,一塊接著一塊朝著山下滾去。
“這!”
林銘眼中頓時布滿了難以相信的光芒,這謝江怎麽 會如此厲害,還用這樣詭異的功法。
怪不說,大家將他此時的狀態被稱作是發瘋了!
“你究竟是什麽怪物?”
林銘站定,望著眼前的謝江,隻見此時的謝江,頭上已經破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順著他瘦削的臉頰流下來。
一滴一滴落到了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