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阿姨是不是生氣了?
病房裏,薛母有些奇怪的看著薛昊霖:“這小米真的跟馨兒是姐妹嗎?怎麽她們關係看起來,好像……”
薛昊霖沒有說話,給薛母倒了一杯水。
這時,病房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小姨,您怎麽樣啊?怎麽進了醫院也不告訴我,還是昊霖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
“我又沒有什麽大事,不是怕耽誤你工作嗎?”
吳琳無奈的看了薛昊霖一眼,拿出拍的片子看了看:“沒什麽大事,就是扭了一下,不過小姨,你缺鈣比較嚴重,一會我去給你開一點鈣片,你回家必須每天吃,不然年紀再大一些很容易骨質疏鬆的。”
林馨兒回來時,就看到屋裏多了一個女醫生。
薛昊霖給她作了介紹:“這是吳琳,我表姐。”
“你就是馨兒吧,我聽小姨提起過你。”吳琳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呼。
薛母突然問薛昊霖:“你們兩個下午還有事嗎?”
薛昊霖道:“沒什麽事,一會我送你回家。”
薛母道:“那正好,你們都到醫院了,別浪費了這一下午的時間,就今天做婚檢吧,吳琳也在這,還可以幫你們縮短點時間。”
她看著吳琳道:“我就不去了,你陪著馨兒去吧。”
薛昊霖有些無奈:“媽,你這未免也太著急了吧?”
“我當然著急了,你們再過兩個月就要結婚了,我可不是著急抱孫子嗎?”薛母又看向林馨兒:“馨兒,你有什麽問題嗎?”
林馨兒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隻能搖頭:“我聽阿姨的安排。”
薛母這麽急在一時的讓他們去做婚檢,這不得不讓林馨兒懷疑是不是剛才林小米在薛母身邊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不過,現在她也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隻能任由吳琳帶著去做一係列的檢查。
…………
薛昊霖做完了檢查,先回了病房,正跟薛母在聊天。
吳琳跟林馨兒就檢查完了回來了。
林馨兒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薛昊霖擔心的起身走過去握住她的手:“你怎麽手那麽涼?冷嗎?”
林馨兒眼眶微微的發紅,咬著唇回握他的手,樣子楚楚可憐的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薛昊霖詢問的目光看了吳琳一眼。
吳琳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將檢查結果遞給薛母,同時在她耳邊低語。
薛母臉色頓時一變,驚呼出聲:“什麽?”
“媽,怎麽了?”
薛母目光複雜的看著林馨兒:“馨兒,你身體病得這麽重,打算瞞我們多久?是不是如果我不讓你們做這個婚檢,你就打算一直瞞到婚後了?”
林馨兒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楚楚可憐的樣子,有些無措的看著薛母:“阿姨,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我隻是……”
薛昊霖蹙眉看著吳琳:“馨兒的身體怎麽了?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薛母將檢查報告遞給薛昊霖臉色有些難看。
薛昊霖難以置信的看著上麵的結果。
先天性心髒病……
“馨兒,你……”
林馨兒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昊霖,我不是有意騙你,我隻是……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
林馨兒說完轉身往外跑。
薛昊霖愣了一瞬,也追了出去。
剩下薛母在病房裏唉聲歎氣:“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那天吃飯我就看出來她身體不是單純的虛弱那麽簡單,心髒病,這可怎麽好。”
“小姨,你別著急,別激動。”
“我怎麽能不著急,如果不是我防了這麽一手,她真是要瞞到底了,到時候結了婚,讓昊霖怎麽辦!”
薛母一把握住吳琳的手:“你跟我說實話,她這身子,能不能生孩子?”
都說久病成醫,薛母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好,她大概也懂了一些。
吳琳自然不會瞞她,搖了搖頭:“一般她這種病,能活過25歲而沒有進行心髒移植的就已經算是奇跡了,別說生孩子,恩……激烈的夫妻生活,她也是承受不住的。”
薛母的臉色當即就難看了起來。
…………
薛昊霖還沒等追上林馨兒,她已經按著心口無力的靠在了牆邊。
薛昊霖看她慘白的臉色,有些擔心:“馨兒,你怎麽樣了?是不是很難受,我帶你去找醫生。”
他抱著她就要走,林馨兒按著他的手搖了搖頭,一頭紮進他的懷裏:“昊霖,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我隻是怕會失去你,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對不起,對不起……”
薛昊霖終於明白,為什麽她的臉色一直不好看了。
為什麽她看起來比常人更怕冷,口味清淡,不能做劇烈活動了。
回想起重逢後的一幕幕,薛昊霖隻恨自己發現的太晚。
看著懷裏女人淒楚的淚臉,薛昊霖有些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裏:“胡說八道,我怎麽會嫌棄你,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了?我永遠也不會嫌棄你,隻是你不應該騙我的,你為什麽要瞞著我呢,我知道了,才能更好的照顧你啊,傻瓜。”
林馨兒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她有些驚詫的看著他:“你真的不嫌棄我?”
薛昊霖輕輕的拭掉她眼角的淚:“你小時候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就是因為你的病?”
林馨兒微微一愣,點了點頭。
“我從小沒有朋友,他們都嫌棄我不跟我玩,隻有你願意跟我說話,我很怕你會知道我有病。”
薛昊霖心口微微的疼,他想到小時候陪在他身邊的那個沉默寡言卻又內心善良的小女孩。
怪不得她總是不願意讓他送她回家,怪不得她從來不肯告訴他她的名字,怪不得她身邊從來沒有朋友。
薛昊霖隻覺得心口微微的澀。
“昊霖,你說阿姨是不是肯定會生我的氣了?我不誠實隱瞞了你們,阿姨肯定不願意見我了。”林馨兒慌亂的抓住他的手:“阿姨會不會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薛昊霖心口微沉,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傻瓜,沒有的事,我會跟她解釋的,相信她肯定會理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