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至死方休(1)
她說:“薄情,你就像那牢籠,禁錮著我的心。”
他貪婪的撩/起她的發絲,笑得苦澀。這一生,卻不知是誰囚了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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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般的漆黑,溫心已經不知道在黑暗中沉溺了多久,久得似乎快要與黑暗融/合在一起了,她才隱忍不住,拉開了窗簾。
看著已經降臨了的夜幕,和郊區夜空中的繁星點點,不由發出了內心的感歎。
今天,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日子,難怪他會選擇在今天,和別的女人結婚。
溫心歎了一口氣,轉身坐在了陽台躺椅上,伸手拿起一旁的香煙,打火,點燃,動作無比流暢。
在他離開了不久之後,溫心學會了吸煙,那種感覺可以讓人暫時遺忘心裏最空的那部分;看著彌漫在麵前的煙霧,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同樣是在這個位置上的甜蜜,而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之所以會去吸煙,是因為每次想起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分別,重逢;相愛,分離,再相愛,再分離,之間的種種,都讓溫心的心抽著疼。而在心疼的時候,抽著煙至少能讓自己沒有那麽難受。
這張躺椅當初還是他送的,溫心就躺在這兒,看著他站在陽台上吸煙的模樣,非常迷人。他時不時回過頭來對著溫心笑,卻從來不讓她有機會吸二手煙。
懷念昔日的溫存,還有他帶給自己的溫暖回憶;那雙眼,從一開始就勾走了她的心。所以,要溫心放手,果然還是怎麽都做不到。
溫心嘴角彎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轉手熄滅了香煙,走向了室內:“薄情,你可一定要等著我呀,你的新娘隻能是我,這你可不能忘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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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火紅色的保時捷飛奔在廣闊的道路上,撩/人的風徐徐地吹拂著溫心那烏黑光亮的發絲。
溫心打從心底裏在笑,她很想知道,等會兒他們見到溫心這個最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了那裏,該會展現出一副什麽樣的表情。
這個婚禮最讓溫心覺得意外的是薄情居然選擇在薄家大宅中舉行。以薄家的財力、勢力以及女方的家底來說,這可以說是一個極其低調從簡的婚禮。
薄情,你還記得當初說的,要給我一個比這個盛大百倍的婚禮嗎?
溫心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心中的感覺就像被萬箭穿心了一樣,痛不欲生。她和薄情糾/纏了將近十年的人生,對溫心而言,要溫心就這樣放棄薄情,那和讓她去死,根本沒有分別,所以她不能放手。
思緒翻滾不停,可是卻很快就到達薄家的宅邸。門口並沒有像溫心想得那樣,滿溢婚禮的火紅氣息,反而顯得十分平淡。
如果不是門口停擺著的這些婚車,估計沒人會知道這裏麵在舉行婚禮吧。
“幸好。”不知道為什麽,因此溫心反而鬆了一口氣。事前,她還害怕自己沒有進去婚禮現場,隻是在外麵感受到婚禮的氣息,就會撐不住,想要落荒而逃了。
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這件淡粉色束胸晚禮服和發型,溫心準備入場。
想到這件禮服,還是前不久薄情親自替溫心找知名設計師定做的,誰會想到她第一次穿上,卻是在這樣一個場合上。
溫心的出現,確實讓在場的人覺得很意外,許多人已經擺出了看熱鬧的架勢,圍了上來。
尤其是當薄家的管家看著一架引人注目的紅色保時捷停在了薄家大門口的時候,瞬間麵露難色,不知道該拿這位大小姐怎麽辦才好。
薄家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這位美女可是溫家大小姐——溫心,薄家大少爺曾經的摯愛。
想當初薄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以為,溫心會成為這家的女主人。如今,他們兩人的關係變成這樣,是誰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看著溫心從容地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來,臉上還一直保持著她那傾城的美麗笑容,讓迎賓的人員和管家都來不及做出反應,溫心就已經走進了薄家的大門。
“其實,少爺也沒有下禁z製令,說不讓溫小姐進來,所以這應該該不算是犯了事吧?”管家心中默默地為自己開脫著。
溫心從進來的那瞬間起,雖然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但其實心跳就變得十分快。
伴隨著腳下高跟鞋帶動的聲響,引起了更多人的注目;他們看到溫心之後的眼神,全是不可思議,畢竟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她竟然會來。
有熟悉溫心的傭人看到她後,特意給她遞上了一杯紅酒,是拉夢多酒莊的紅酒,但比起82年拉菲,她曾經最喜歡的味道,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看到溫心抿了一口,露出的表情似乎不太滿意,而這時,管家已經端著一杯裝著82年拉菲的紅酒杯站在了溫心的身邊:“溫小姐,您最喜歡的。”
“還是莫管家你懂我,謝謝。”熟悉的味道,這般溫和的對待,讓溫心的心情大好。
握著酒杯在手心,溫心一邊走,一邊對著那些投向自己驚訝目光的人微笑。
說實在的,溫心其實並不理解,大半夜的把自家庭院布置成野外婚禮現場,薄情到底是安的什麽心?品味真差!
溫心本來樣貌就出眾,再加上從身上散發的光彩以及她在這個城市的知名度,過往之處非常引人矚目。
當然,即使除去了這些全部條件,早在她踏入薄家大門的一瞬間,薄情就已經在遠處,一眼就發現了人群中的溫心,見她正一步步地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薄情插在褲子裏的雙手,都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會兒,心中波瀾翻/滾:“溫心,到底你還是來了。”
溫心臉上洋溢著微笑,款步姍姍地向著薄情和新娘走來。
原以為溫心隻是禮貌、象征性的來問候一句,薄情怎麽也沒有想到,溫心會直接把手中的酒杯放到一邊,直接就撲/到了薄情的麵前,摟著他的脖/頸,說:“薄情,我沒來晚吧?幸好還能趕得及參加你和小青的婚禮。”
溫心身上的溫度透過淺薄的衣物傳遞到薄情的身上,讓他的身軀忍不住一陣顫c/栗,麵對她的身/體,他向來是沒有絲毫抵抗力的。
“不晚。”薄情淡淡地說著,臉上強撐起一抹笑容,盡量使自己保持淡定“溫小姐肯賞臉,是我薄情的榮幸。”
拉開了溫心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薄情心中早已經炸開了花:“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明知道這婚宴上豪門子弟多嗎?竟然穿這件那麽暴露的禮服。”
確實,溫心身穿的這套禮服當時是薄情讓人定製的,稍微有些暴露。但當時的薄情,是想溫心隻將這衣服穿給他看的,而不是在這種場合。
看著溫心酥胸微露,並且能夠看到從腿側叉開的裙擺,露出溫心那白嫩纖細的腿,薄情甚至可以感覺到許多來賓看著溫心赤/落/落的目光,頓時心中覺得很不舒服。
在薄情身邊的林青,作為今天的新娘,看到溫心毫不顧忌地摟著薄情,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卻無可奈何的隻能強撐起一抹微笑,換一種方式勸阻著:“溫小姐,婚禮馬上就開始了,不如您先回貴賓席稍作歇息,等待婚禮的開始?呀,阿情,你是不是沒在貴賓席給溫小姐留座呀?”
“沒關係,這裏我很熟,坐哪都一樣。”溫心微笑著應和著,轉而踮起腳尖在薄情的耳邊,用輕柔而帶著魅、h惑的氣息說:“薄情,你別想逃,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新郎。”
話畢,溫心輕舔了一下薄情的耳垂,隨即就裝作沒事發生一樣,款步姍姍地走開了。這些一連串的小舉動,卻在薄情的心中掀起了陣陣波瀾。
溫心,你究竟想要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