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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夜闖禁宮

  “喂,我就是要管你怎麽樣?你很想就這麽死嗎?告訴你,本公主不同意!”追愛斜了一眼冷著臉的韓子路,她從來不知道作為男人,作為大西頂天立地的大將軍還會有他這麽別扭的!

  “你憑什麽管我?我的死活與你何幹!”韓子路繼續繃著他的冷臉,可他的心弦卻在一點一點的放鬆,從追愛開口說要扶他回營帳時,從追愛開口說不讓他死時!原本他便隻是在計較追愛與舒良的親近,並不是真的要死要活!現在就是皇上掐著他的脖子讓他死,他都會舍不得!他才不會傻得一死了之偏宜了那個舒良呢!


  “我就是要管你怎麽樣?本公主正值如花妙齡,沒有當未亡人的喜好!你要是敢再給我提那個死字,你試試看!”追愛真的毛了,她柔弱的雙肩獨力支撐著韓子路龐大的身軀已經夠她累了,哪還有力氣分心應付他的諸多問題!大男人一個,受個傷怎搞得跟個問題小童一般了。


  “未亡人?本將軍還沒死,你就想著要當未亡人了?你就這麽盼著我早死嗎?”聽著韓子路的話,追愛抓狂了!是他一直在說什麽死呀活呀的好不好?怎麽說到最後變成我在盼著他死了?他死了與我有什麽好處?除了頭上會多一個克死先夫的未亡人稱號外!


  “韓子路,拜托你不要再鬧了!你想退婚就退婚,你想承旨就承旨,你想回京就回京,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成不成?再鬧我就扶不住你了。”追愛垮著一張臉苦哈哈的看著韓子路的側臉心驚不已。為什麽這個男人的側臉也這麽好看?為什麽這個男人擺冷臉的時候也這麽酷?搖了搖頭,追愛果斷的把大腦中浮出來的念想全都甩掉。不論這個男人有多優秀,不論這個男人有多俊帥,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午時過後,他留在這裏,我回京城!軍營裏有兩個嬌滴滴的女將軍隨侍左右,在他的心底有溫柔婉約的皇姐撫慰他長年在外的寂寥,也許還有隱在暗處的不知名女子!嗬,他從來就沒屬於過自己,隻是因著皇兄的關係,不得不與自己有了說不清的牽聯。


  “我要陪你回京!”韓子路一字一頓的說出了他最初的堅持,他要回京城,必須回京城!不然,什麽承旨什麽退婚,怕是由不得他選了。


  “不行,你身上的傷太重!短時間內不能舟車勞頓。”終於挨到了韓子路營帳,追愛扶著韓子路躺回床上,剛直起身子想要籲一口長氣,又聽到了韓子路舊話重提。他究竟是在鬧什麽毛病?傷成什麽樣了自己不知道嗎?京城就在那裏又跑不了,等傷好了再回去能怎麽滴?

  “肩上的這點傷算什麽?想當年一箭貫穿心脈,本將軍都能騎馬從戰場返回營地……”韓子路的話還沒說完,便在追愛的叉腰瞪視下沒聲了!追愛繃著一張小臉,雙手叉在纖腰之上,鳳目圓睜,小嘴用力的向裏揪著,雙眸中的火苗亂竄。她就沒見過像韓子路這麽可惡的人!剛才也不知道是誰一路之上流血流的要自己一個弱女子肩扛手扶著才能回來!現在是要怎樣?血止住了嗎?傷好了嗎?都說本公主刁蠻不講理,現下看他簡直比本公主還要不講情理。


  “韓子路,你別逼本公主出絕招!”追愛很想撲上去咬他兩口,奈何他現在有傷在身,且傷口正在流血!隻能隱忍著張牙舞爪的過過嘴癮。韓子路你給我等著,等你傷好了,本公主同你舊賬新賬一起算。


  “怕你?”韓子路單手壓著肩上流血的傷口,猶不知死活的同追愛叫囂著,似乎現在每天的生活除了聽肖成報告軍中事務,便是同追愛鬥嘴!似乎有哪一日不曾鬥過嘴,心中便會覺得這一日的生活缺失了什麽!

  追愛看著韓子路單手壓著往外流血的傷口,另一隻手艱難的轉動著止血的藥瓶。心中的不忍極大的壓過了剛剛眸中竄升而出的火苗。就好像是有人在後麵推著她一般,喘息間便從韓子路的手上取過了藥瓶。又不是沒給他上過藥,雖然兩人既將沒有任何關係了,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流血至死吧!再說了,現在還沒解除婚約,她可不想真的變成未亡人。


  輕輕的掀開他左肩之上的衣襟,看著那紅了一大片的衣襟,追愛的鼻子泛上了酸意!那傷口得多深呢,都處理過了還會流這麽多的血!她才想起,自他們受傷回營之後,她還沒有見過他的傷口!那日柳如晦替他檢查上藥時,自己正在同那些個副將商量著要如何將附近的山頭全都端了以雪此仇。


  小心奕奕的掀開中衣,露出裏麵柳如晦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布條,從那布條橫過左肩來看,那傷口當不會短。


  “閉上眼睛不要看,我自己上藥止血。”韓子路看著追愛雙眸中的冷凝之色,看著她小臉上的顫栗,抬起手蓋在了追愛的眼上。


  “子路,讓我看看,隻看一眼!”追愛的手抓著韓子路肩上的布條,她不敢隨意的亂動,生怕會弄痛他或碰到他的傷口。她雖然心懷驚悸,可她一定要看,因為他身上的這一道傷口是為她而留。如果不是為了護著她,那一刀他穩穩的能躲開。


  “子路,求你了!你說過你的一切是我的,讓我替你上藥。”


  韓子路終是敵不過追愛的軟聲軟語,心中歎息了一聲,把手拿開了。縱觀大西內外,誰人可有幸聽得追愛如此軟聲軟語的求人!他韓子路就算立時死了當也值了。


  掀開那布條,追愛一隻手捂著嘴連聲抽氣!那傷口之深險可透骨,難怪會流這麽多血!回想著當天的情形,追愛的雙眼氤氳了!如此深可透骨的刀傷,他居然還能揮劍殺退山賊,可以想見他那冷麵修羅的名號是如何得來!是用命拚來的呀!


  淚水順著追愛的臉龐啪嗒啪嗒的一直往下掉,手上的動作放得益發的輕柔。


  韓子路看著掉著眼淚給他上藥的追愛,伸出手輕輕的替她抹去了臉龐之上的淚水。


  “我的傷是為你受的,你得要補償我!所以我要陪你一起回京城!”韓子路的話讓得追愛更加的淚眼朦朧了,臉兒輕輕的伏在他的前胸之上默默的垂著淚。又何苦呢,既然回去之後終要分開,又何苦勉強自己走這一遭呢!


  午時前一刻,皇上穆懷康巡視完了軍營各處,雖說他此行是專為韓子路與追愛的傷而來,可既然來了總不能白來一趟,順便巡視一下軍營,回去之後也好有話堵朝堂之上的悠悠眾口!


  “寧海,追愛公主呢?她知不知道午時過後便要動身起程返抵京城?”皇上的話讓得寧海撲通一聲跪將下來。這公主知道不知道哪裏是他這個平素連半句話都說不上的副將所能知悉的,可皇上當眾問話他既不好不答,又不好隨意亂答,除了跪在地上請罪他還有什麽法子。


  穆懷康一看寧海跪在地上不吭聲的樣子,心中便了然!他那個寶貝妹妹在皇宮中都是她當老二沒人敢稱老大,何況是跑到這軍營中來,怕是除了韓子路沒人能製得住她吧!

  “罷了,罷了,頭前帶路前往將軍營帳。”


  聽聞皇上的金口玉言,眾將官連聲稱諾。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便從演武場向著營區行去。每個人臉上都呈現出了不同的表情,這麽多不同表情的人走在一起,頓覺異彩紛呈。


  此時此刻韓子路的營帳之中也正在上演著精彩的一幕。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傷口那麽深,不能舟車勞頓,等過幾天你傷好個差不多再回京城。”無論韓子路說什麽,追愛就是咬定了不鬆口。她就是再怎麽樣淘氣,再怎麽樣沒心沒肺,也決不會拿韓子路的身體來玩鬧!何況這很大的可能會是她後半生的依靠。


  “我隻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見!還有與我同車而行也隻是告訴你一聲,不是征求你的意見!”韓子路的霸道真的讓追愛吃不消,如果不是看在他肩膀上的傷是因為自己而受,她絕對絕對不會這麽好脾氣的同他講道理。他回不回是他的事,本公主回不回是本公主的事,跟不跟你同車而行更要看本公主的心情!可現在這可惡的韓子路都傷的半死不活了,還敢這麽霸道!他就不怕本公主一個心情不爽,會在半路上虐待他麽?

  嘁!霸道鬼投胎!懶得理你,你做你的白日夢,本公主悄悄的跟皇兄回京城。到時候看你要怎麽辦?

  “站住!別想耍什麽花招,就你肚子裏的那點小花小草,本將軍隻要瞄一眼便全都清楚了,最好乖乖的回來坐好!不然……”韓子路那半眯的雙眸中透出了危險的信號,看得追愛怔怔的就站在了那裏。


  我哂,他都隻剩下半條命了,我怕他做甚?腳在本公主身上,本公主想走就走,你耐我何?追愛想著嘴角揚起了一抹微彎的弧度,繼續抬腳向外走去。開玩笑,現在可是午時了,跟皇兄約好了午時過後立刻起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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