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殺人凶手
我心底一顫,這誘惑實在不小,何莉莉氣質不差,做一行想必技術也不會差,技術與美貌並存,男人不都是為了那點事。可惜我的審美觀早已被房敬敏,古慧欣這樣的傾城之貌所刷新,麵對何莉莉的誘惑,雖然也有感覺,但是卻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
“如果還當我是朋友的話,以後就不要說這種話。”我冷哼一聲,強行將她推開。
何莉莉一愣,可能沒想到我會如此,又想要上前抓我,卻又礙於我的威嚴不敢上前,著急之下,居然眼淚都留下來了,“善哥,我錯了!對不起!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心底一軟,本來又想放緩語氣,但是轉念一想,還是不要了,再次冷哼,拂袖而去。
何莉莉很會察言觀色,如果讓她知道我是一個心軟的人,恐怕以後她會一直粘著我,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有時候男人還是得果斷點。
路上,我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張警官的電話,“喂!張sir,我現在忙完了。”
“呃……好的!李先生,你在哪?”我主動給他打電話,張警官似乎有些受寵若驚。
“我過去找你。”我回了一句。
“好……好的!小李,我在青山遺址公園。”張警官吞吐道,他又改口叫我小李,其實我們在一起合作幾次,算是略有交情,而且張警官人不錯,我頗為欣賞。
“OK!我現在過去,大概半個小時。”我說道,隨後掛斷了電話。
末世一定非常忙,各種犯罪率都開始增加。青山遺址公園是一片落寞地區,那裏白天都很少有人去遊玩,晚上經常會發生強奸,搶劫等事件,警局一直力薦政府開發那一塊,可惜國土局一直拖著,其中意義令人深究。
張警官大白天的在那裏,不用說,一定是在處理案子。古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佳話,但我卻並沒有過分擔憂,天地初開,清氣上升,濁氣下降,天清地濁,陰陽相生,凡事都有兩麵,有光明就有黑暗,有正義就邪惡……這事不可能百分百杜絕,隻能盡量控製在一個允許的範圍之內。
調好導航後,又給雨靈打了個電話,本來隻是想簡單的問候一下,怕她一個人在魂舍煩躁,但卻硬被她拖著,足足聊了半個多小時,抵達青山遺址公園才不得不掛斷。
這裏屬於一片未開發區,雖為青山遺址但卻是大片的樹林,而且草木橫生,離秋時節,更是多有蟲蛇出沒。我抵達公園入口時,沒發現張警官的身影,隻有一名精幹警員在此等候,經常在一起打交道,警局人基本上都認識我,他們認識我不奇怪,但我卻不一定都認識他們,不過在此等候的這個人我卻記得,正是小六。
上次因為和古雨靈去酒店開房的原因,被欣姐一怒之下拘留七天,前六天都是一個叫阿旺的人給我送飯,可惜第六天阿旺因為嗜血事件殉職,第七天給我送飯的就是眼前這名精幹警員。
見我下車,小六主動迎了上來,“李先生,張sir正在裏麵忙,特命我在此等候閣下,這邊請。”
我笑著看了他一眼,“請!”
既然是青山遺址,那麽此處地勢還是比較偏高的,一路向上,由於少有人出沒,本來的岩石階梯被雜草覆蓋,七彎八拐終於來到一處平台,平台也是用粗糙的岩石鋪就,四周的護欄已經變成了殘垣斷壁,看上去倒的確有幾分遺址的味道。此時平台上還躺著兩具屍體,一男一女,張警官和三名警員正拍照查看。
“張sir!”我叫了一聲,直接走了過去,張警官將相機遞給旁人,正要說話,卻深深止住,因為此時我的目光已經從他身上移到了屍體身上,而且表情凝重。
兩具屍體都是衣冠不整,女性穿著裙子,平躺在地上,白色的內褲褪到了膝蓋處;男性在她身側,是趴著的,褲子也褪到了一半,不問可知,二人生前一定是在這裏打野戰,隨後半路突然死亡。
為什麽躺著的姿勢這麽奇怪?我順著二人對立麵望去,十米三分處有一石桌長椅,情景自然在我腦海浮現,男子坐在石桌上,女子騎坐在男子身上,二人相戰正酣時,突然有人出手,勒住女子脖子將其扔到了此處,勒住的一瞬間,女子就應該已經死了,接著男子尚未反應過來,也被仍了過去。隨後就是等被人發現,報警,張警官趕到此處。
我看了一眼兩具屍體,大致的死亡時間還是能夠推敲一二,應該是昨晚,而昨晚我一直留在酒店陪著古雨靈,恰巧也沒有出去。
“小李,這二人具體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今天昨晚十點到十一點。”張警官說道。像這種地方就算知道具體的死亡時間,其實也沒啥用,我一直眉頭緊鎖,張警官這樣說,隻是想打開話題。
“哦。”我應了一聲,蹲身去查看女性死者的脖頸,脖子皮膚鬆軟,有一道明顯的勒痕,男子也一樣。不過二人並不是被勒死的,而是在一瞬間被扭斷了後頸,最終導致窒息而亡,在某種程度上都可以歸為勒死,隻不過後者是高手所為。
其實我一來就看到了這道勒痕,這也正是我一聲不吭就悶頭查看的原因。十米選的距離就這樣被一下子丟了過來,看來對方也是修行中人。
修行中人氣清神明,隻要刻意為之,基本都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甚至對於微小抽象事物的權衡相較於常人更加敏銳,比如時間,修行中人不需要手表,手機等外物就可以判定時辰,而且精準無比;再比如距離,凝境高手,大到千米,小道分毫,都可以一眼看出。而常人需要尺子,需要參照物。
兩具屍體的勒痕一致,根據勒痕形狀可以判定是軟物,比如繩子。根據勒痕直徑,可以確定繩子的粗細,甚至如果這是一件武器的話,根據武器協調性,我可以確定它的長短。其實到了此時,我已經有一個想法,隻不過,那似乎很殘酷。
輕歎一聲,我起身走到一旁,本想找個地方坐著,可惜似乎沒有合適的地方,最後隻能望著遠山叢林沉思。腦海裏不停地比對著,想要找出破綻,可惜每一次都契合更加完美,勒痕與長鞭大小完全吻合。即便如此,心裏還是有個聲音在不停呼喊:不可能!這絕不可能!說不定她的長鞭那下了,或者有人跟她使用一模一樣的武器,隻是巧合罷了……
張警官走過來遞給我一隻煙,我心裏想什麽他不知道,但是我的表情陰晴不定,他肯定能夠看到,不過不管怎樣,此時,我真的很需要那麽一根煙。
“謝謝!”我接過,張警官要給我點,我擺手自己來,點燃之後,深吸一口,再緩慢吐出。
男人為什麽要抽煙,其實抽煙的幾口,真的可以讓人暫時忘卻,苦悶鬱結仿佛如煙圈一般被緩慢吐出。一根煙抽完,張警官和我都一言沒發,他再遞,我再接,兩人繼續抽。本來是要談事的,但估計以他多年的經驗已經看出了一二。
片刻之後張警官終於開口了,他拿出一張照片,“小李,老哥我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這是青山腳下監控截下的照片……你先看看吧。”
我沒接,隻是掃了一眼,所有的信息便印在了腦海,照片上顯示的是一個黑服女子的背影,雖然隻是背影,但身高和大小已經可以確定此人身份。最主要的是下方還有截圖時間,二十二點三十分,時間也吻合。
到的此時,即便我內心再願意不承認,也不得不麵對現實。
“李兄,張某也算頗有資曆了,房小姐曾多次協助警方破獲重大刑事案件,對比我一直心懷敬畏,不過,如今所有的證據都……都指向房小姐,如果查證屬實,那張某也隻能依法論處。”張警官掐滅煙,對我鄭重說道,言語之間也頗有無奈。
其實我能理解,到他這個層次的人,基本都是講究鐵證如山,不是人情味淡薄,隻是因為犯罪分子的真是身份經常出人意料。不過能理解是一個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份事了。
“哼!你忘了怨靈事件時,我們是如何幫你了的嗎?”此時我也憋出了火氣,房敬敏已經跟自己有了夫妻之實,豈是說論處就論處,“張誌鵬,做人不能忘本!還有,記住你的身份!”
張誌鵬是張警官的全名,另外以我魂舍一員的身份來比較,確實要比他高兩個級別。我之所以如此無禮,還是因為感受到了一絲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悲哀,就算房敬真的殺了人,那必定是該死之人,而如今僅僅隻是一個懷疑,就嚷著論處。
張誌鵬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情緒會如此翻轉,不過他轉臉又低沉開口,而且絲毫不讓,“李兄!張某當然不會忘本,從加入警界第一天開始就發過誓,我是抱著一份榮譽跟使命感才會為國家跟百姓奉獻自己,我絕不會逞個人一己的恩怨,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會尊重基本的人權,秉公執行我身為一個警務人員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