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以身試法
黑氣散去之後，老白雙眼又射出兩道宛如實質清泉一般的水流，清泉滑過男孩雙眼，彷如有洗滌經過之效，男孩一直空洞的眼神又恢複了神采。
“呆在這裏，不要出去，一會兒警察叔叔就會過來。”我對其說了一句，見他點頭方才離開。
老白的能量很大，不過他逗留人間旨在救人度人，卻不會直接幫我們解決困難。反過來想想若是有一位金仙鎮守人間，那還真沒有我們什麽事了。天道演變，萬物皆有定律，仙人是不得隨意插手人間之事的。
接下來古雨靈直接朝著樓梯口走去，我緊跟在後，抵達二樓之前，樓梯平台還躺著一具死屍，死屍是一名中年男子，我輕歎一聲，直奔二樓。抵達二樓門口時再次發現一具警員屍體，全身被咬的血肉淋漓，模樣極其淒慘，老實說我現在都有點後悔讓雨靈跟來了，她還隻是個高中生，不應該接觸這些。
二樓地板上同樣有兩名警員仰歎，血腥味撲麵而來，殷紅鮮血還在緩慢流淌，兩名警員旁邊，一名男子正趴在地上，瘋狂舔舐，當我們進來時，他隻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舔舐地板上的鮮血。古雨靈直接撇過頭去，我則不為所動，不知為何，身體改造之後我的心理素質極其強大，即便這種惡心的場麵仍然可以做到寵辱不驚。
四名警員的屍體都已經發現，死狀基本一致，皆是死不瞑目，而且雙目圓睜，生前一定受過極大的驚嚇，其實我能夠理解，麵對這麽一個嗜血魔人估計誰也受不了。
我左右看了一眼，發現腳邊正有一個杯子，於是抬腳踢出，杯子正中男子後頸。可惜，想象中的暈倒並沒有發生，他隻是輕微的一晃，眼看就要暈倒，不過身體卻紅光一閃，強行穩住。我看的真切，這股紅光來自於靈魂波動，男子沒有暈，發狂似的朝我們衝來。
“閃開！啊嗷！”
我大叫一聲，和古雨靈分左右躲開，男子追著雨靈去了，一邊追趕，一邊張牙舞爪的亂叫，模樣極其猙獰，彷如野獸。不對！男子給我的感覺就是一隻野獸，人類的皮囊似乎隻是一個掩飾。
與人交手不一定非要看的眼睛，二樓空間狹小，古雨靈連番躲避，最終還是被逼入死角，迫不得已與其對接一掌，男子倒射而出。
“轟！撲通”撞到牆上後又摔到地上。
普通人挨了這麽一下不死也重傷，但嗜血男子卻跟沒事一樣，身體紅光再次閃爍，“咻”的一聲整個人直接立了起來，再次怒吼著朝雨靈殺去。
古雨靈可以催生護體靈氣，由她交手的確合適一點，對付這麽一個變異體我自然不會擔心，真正想做的事情是如何將其生擒，雖然他喝過血已經沒救了，但相信若是能夠將其製住對於研究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試著封點他的穴道。”我出聲提醒。
古雨靈會意，速度全開，整個人化為一道火紅影子來去無蹤，與其錯身而過時連連出手，三息之後，火紅身影停到我身旁，而嗜血男子卻定在五米遠的地方。我轉頭掃了一眼，發現老白不見了。
“看來封點穴道有用……”我看著那嗜血男子說道，不過話剛說完，男子身體紅光再次亮起，一股強橫的靈魂波動散發而出，“嗡！”
接著一聲悶響，嗜血男子再次叫囂著衝了過來，而且勢頭更加凶猛。
我略微，古雨靈正欲上前，我一把將她拉住，然後整個人飛速射出，閃電般的一腳踢在男子的右側大腿上，清晰的骨骼斷裂聲傳出，嗜血男子瞬間倒飛，我腳掌一踏，在其尚未落地之時，又回到了原地。
此舉我就是想試一下，他骨骼斷了是否還能移動，下一秒我知道了答案，能！這家夥居然拖著右腿再次衝來，我我再次出手將他的左腿踢斷，然而他好像並沒有痛感，爬著也要衝過來。思索了一秒，我再次上前將他左右臂廢掉，男子是無罪的，也是受害者，但是他已經沒救了，關鍵是此刻我在眼底看到絲毫人性的光輝。
四肢盡殘後，嗜血男子居然抖動著腹肌還要爬過來，沒辦法，我隻能再次起腳將他的腰部擰斷，直到此時他才真正安靜下來，實際上也不算安靜下來，隻不過確實動彈不得了。
“你怎麽那麽殘忍？”古雨靈皺眉看我。
“他沒救了。”我盯著嗜血男子直接上前。
古雨靈沒再說什麽，我則開始仔細觀察起這嗜血男子來，剛才他的行為的確突破了人類的極限，而支撐他行為的源泉就是靈魂力，普通人怎麽會有如此的靈魂力量？
“嘶！”
“李善，你幹嘛？”
我直接將嗜血男子衣服撕開，此時他是趴著的，不必擔心會跟他有眼神接觸，不過下一秒就傳來了古雨靈不滿的叫聲。
“呃……雨靈你先出去吧，跟張sir說一聲，告訴他危機已經解除了。”我檢查一下他的身體。
“變態！”古雨靈白了我一眼，抬腿向走去。
“等等，你……去找一下老白。”我中途改了說法，本來想說，你試一下看著黑氣能否穿透護體靈氣？不過似乎太魯莽了，而且要試也應該由我來試，怎麽能讓雨靈嚐試呢！
“知道了！”古雨靈撇嘴說道，顯然極其不滿。
我聳了聳肩，待她出去後又將嗜血男子的褲子也扒了下來，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查看一下的他身體有沒有針孔，或者其它任何被實驗的痕跡。
仔細觀察了片刻，很可惜啥也沒找到，除了發現該男子骨骼驚奇外，再無特征，如果沒出意外，他應該會是一塊不錯的修行料子。
後麵沒有，不知道前麵有沒有？這般想著我又將他的身體翻轉過來，不過翻轉過來就免不了有眼神接觸，短暫的思慮過後我還是決定冒險一試，撇過頭去，將眼鏡取下，戴在了嗜血男子身上，然後慢慢轉過頭來與其正眼接觸。
一息之後，一道細不可聞的聲響傳出，“嗡。”
黑氣從嗜血男子雙眼射出，透過墨鏡後稀薄了少許，然後直接射入我的眼內。
我馬上退後兩步，盤膝坐下，黑氣射入我眼中後，什麽感覺都沒有，不過肯定沒這麽簡單，必須細心感應。
片刻之後有了結果，身體沒有任何異常，但是靈魂卻有一絲異樣波動，這股異樣並沒有滲透到靈魂深處，隻是在我的靈魂表層撞擊了兩下，發現無法撼動後又從雙眼退了出來，散於無形。
我緩緩鬆了一口氣，剛才做這個決定也是經過慎重考慮了的，我的血肉內本身就融入堪比凝境第二層的靈氣，丹田內也儲存了一部分靈氣，堪比凝境一層，兩者加持之下，至少有五層把握不會陰溝裏翻船。當然退一步講，就算被感染了，還有老白在，老白可以救我，它肯定會救我，因為它還指望著我跟他回去成佛呢。
有了這一層試探後，我從嗜血男子身上取下眼鏡，決定再實驗一次，剛才戴著墨鏡過濾掉了一部分，這次全部承受，看看能否免疫。稍頃，有了結果，我起身深呼吸了兩次，全部承受無法完全免疫，此番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有一小部分黑氣沒有排除體內，仍然附著在我的靈魂之上，而且感覺中在一個極其緩慢的速度侵染，一當達到某種程度，比如占據二分之一以上，我可能就會變得如嗜血男這般，變成一個隻知道喝血的怪物。
這黑氣依附在我的靈魂之上後，影響並不大，唯一的影響可能就是在我極其虛弱的時候會加速入侵。
仔細感應了一番，我的思維方式正常，行動也無異常，既來之則安之，發現沒有太大問題後，我又開始繼續檢查這嗜血男子身體。
正麵衣物也同樣給他扒了個精光，從上到下緩慢看去，仍然如反麵一樣光溜溜的沒有任何線索。
“哐當，李先生！呃……”正當我皺眉思索的時候，張警官帶著三名警員闖了進來，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赤身裸體的男子，眼底似乎有著智慧的光芒閃過，然後直接轉身，“出去！都出去，李先生在這裏執行公務，閑雜人等全部退後。”
我本來想解釋，但考慮到自己現在也被感染了，與人說法一直偏著頭不好，於是直接低著頭默不作聲地出屋，路過張警官時說了一句，“不要看他的眼睛。”
“李先生辛苦了。”張sir局促回應。
我沒理會，徑直下樓，出了別墅後突然聽到一聲嚎叫，“嗷嗚！”
轉頭，發現老白在別墅樓頂，嚎叫應該是在度化亡靈。我腳掌一踏，直接躍了上去，三層別墅不過七八米，輕鬆落到樓頂，待的四名警員亡靈盡數升空，我直接走到老白跟前，蹲下身子，握住他的頭，對其猛瞧。
剛開始老白還在反抗，不過下一秒一股清泉溢出，沒入我的眼簾，靈魂表層那點黑氣被洗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