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陳慧靜托著腮,安靜的想著什麽,良久側過頭來,一臉不認可,“我知道,你不是王寶釧,你不會讓自己走到那一步,你太理智。總是預想了後果,看到未來美好才會去做,這樣小心,好嗎?”
緊緊捏著手指,轉頭看向窗外,陽光那麽暖,誰不想擁有?可是擁有之後呢,人都是趨吉避害的,本能的想要擁有美好溫暖的東西,可一旦傷痛一點就不自覺的鬆手,昔日的美好,在傷痛的那一刻煙消雲散,隻剩下無盡的痛苦,連最基本的平淡相處都做不到,傷到極點,隻能互相傷害,直至恨不得和對方魚死網破。可是怎麽可以呢?怎麽可以允許走到那一步?所以先走了幾步,隻為能保持朋友的位置罷了。低低歎息一聲,“理智總比沒有理智好,清醒的痛苦總好過盲目的發瘋。沒什麽不好,至少誰也沒有吃虧,誰也沒受傷不是麽?”
陳慧靜跳腳,“好?好在哪裏,你告訴我,是好在你去泰國好幾年,期間回來不過寥寥幾次,還是好在你一副看破紅塵,心靜如水的模樣?是好,誰也沒傷沒痛,那你告訴我那幾年你聯係過肖睿寒嗎?你告訴我,那些追求者你考慮過一個嗎?你寧願自己受著,寧願孤獨也不戀愛是為了什麽?”
清菡囁嚅著雙唇,“我說了,我隻是不想而已。”
隻聽陳慧靜一聲嗤笑,“屁的不想,七情六欲本就是正常,誰會沒有,誰會不想,你就給我狡辯。”
囧,這家夥是真的生氣了吧,“好了好了,我的錯好了吧。”
“本來就是你的錯,有時候我真想揍你一頓,我都不知道你怕什麽,明明唾手可得,卻拱手讓人。別人不會感激的,隻會笑你濫好人。”
清菡轉著手裏的杯子,輕笑,眼睛流轉光芒,一時周身的環境都靈動起來,陳慧靜也迷失在這樣的璀璨裏,“我從來不是好人,你不是最清楚嗎?拱手讓人,隻是不希望自己受傷,不希望自己的世界破壞坍塌罷了,如果能讓一切維持原樣,那麽我拱手相送又何妨,隻要大家都快樂安好就好。”
“你以為你是聖人?有問過別人願不願意這樣嗎?什麽破愛好,當年我看你遠走他鄉,以為是下定了決心忘記放下一切,誰知道回來還是這樣,那麽那幾年有什麽意義。”然後一臉恨恨的看過來,“肖睿寒有什麽好,就這麽的讓你念念不忘,你說你怎麽這樣呢?算了,既然你放不下人家,咱就去追!給別人不如自己有,不要再來什麽鬼聖女念頭,什麽事都不如自己擁有安心。算了,幹脆直接點,憑著你們兩家的交情,憑著他爸爸、媽媽對你的喜愛,直接去扯證且把日子過下去就是,看還有別人什麽事。看他肖睿寒還怎麽蹦躂讓你傷心。”
墨清菡無語,“強扭的瓜不甜,他要扯證也是和他老婆去扯,與我何幹。還有什麽叫聖女念頭啊,你明知道不是那樣的好麽。”
陳慧靜伸手過來輕拍了一下墨清菡的後背,“放心,除了你還哪來的女朋友,他早就分手了,現在是單身。”
“啊?為什麽?”墨清菡是真的被驚到了,為什麽自己從來不知道這件事?當初他們的感情不是很好的嗎,肖睿寒呢?分手的事他難不難過?
“啊什麽啊,反正他現在是單身狀態。哼!他活該,讓他有眼不識金鑲玉,分手活該,早看他們不順眼了。要不是看你這麽不爭氣,一副非君不動心的死心眼模樣,我絕對不會建議你去找他,所以要做什麽趕緊的,別到時候又晚一步再後悔。”
看到旁邊的好友一臉氣鼓鼓的模樣,心中的胡亂猜想也不存在了,隻是很想笑,而墨清菡也真的笑了出來,“好了好了,不說。”
恰逢服務員過來上菜,兩人一時無話。
墨清菡偏頭看了一眼還在鬱鬱的好友,一時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此生有這麽一位朋友,還有什麽不知足。朋友是什麽,就是自己無論身處幸福快樂,還是狼狽煩惱時都會為你著想為你擔心的那個。
“來,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這個,我在那邊的時候有學過怎麽做,改天我買榴蓮回去給你做正宗的榴蓮酥。”墨清菡夾了一個榴蓮酥遞過去給陳慧靜,不意外的接收到一枚白眼,然後看到她又恢複了歡喜。
“你在泰國那幾年吃什麽啊?那邊的東西吃得不習慣吧。”
溫暖盈滿心頭,舒心一笑,“還可以,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偶爾也會自己做點菜。”
“活該,讓你作。在那邊有遇上什麽好玩的事嗎?”
偏頭想了一下,“都很平常吧,不過有個男生,是泰國土著,據說他媽媽會一些巫術,當時很多女孩子不敢接近他。”
“為什麽啊?應該很好玩。”
墨清菡笑笑,“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在泰國特別是東南亞一些保持著古老習慣的地方,還是不要太好奇那些東西,有什麽事都不知該找誰。再說了,大家都是去讀書的,那些事,誰都不願意參和,省得惹麻煩上身。”
陳慧靜摸摸手臂,“好冷,不要說得那麽可怕。你不知道很多人,之前直到現在還是對那些感興趣。”
清菡放下筷子,喝一口茶,看著她,正色的說,“你也感興趣?和別人一樣去買那些東西了?不要胡鬧,你根本不知道那些東西是怎麽來的,是什麽情況,怎麽能跟風的去買。”
陳慧靜愣愣的看著嚴肅的她,“沒有,我沒有買啊,我不就是看你之前是在那邊所以問問嗎。”
“那就好,就怕你因為好奇跟風迷上那些事。很多事都是注定的,認真生活一切總會好。問心無愧的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利用別的什麽達到目的,不符合自然界的生存法則,按照平衡守則來說,一旦平衡被打破,要繼續維持,就隻能在別的地方添減。如此說來,你以為你贏了,可是在別的不知什麽時候,什麽地方你就已經失去了別的珍貴的東西。”
陳慧靜投降,“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隨後一臉八卦的看過來“哎,菡菡,你還記得我們以前的班長嗎?”
“嗯?就是那個白白胖胖的短發的班長?她怎麽了嗎?”
“對,我和你說哦,她……”
……
一個說得開心,一個聽得認真,好像回到以前歡樂的時候,放任時間流逝,不予流年附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