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陸家。
“少爺,你要我們找的人查到了,此人名叫趙承林,是津門趙氏集團總裁的兒子。”
陸天鳴負手而立,背對著下人。
陽光從窗外灑落,下人抬頭就望見在陽光中掙紮的背影,莫名有種“哪怕負天淵,需一手托原始帝城,我陸天鳴一樣無敵世間”的沉重感。
“趙氏集團?很大嗎?”
“不,這隻是個小集團而已,主業是賣海鮮。”
“那這個趙承林呢?”
下人道:“根據他前二十年的生活軌跡,完全沒有成為異人跡象,不過我們發現他最近好像莫名其妙的成了死徒。”
“死徒?”陸天鳴眉頭一皺。
雖然知道那位暗殺者前輩不可能這麽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聯係方式給他們,但是給一個死徒的聯係方式是為了什麽,難不成這暗中自有玄機?
“怎麽個莫名其妙法?”陸天鳴問。
“您也知道,普通人想要成為死徒,隻有二代種以上的死徒才可以賦予資格,但是他身邊沒有這類人。”
下人繼續說道:“根據九局最近的情況,江瀾總裁親自去津門查了一件案子,也是關於死徒的,這件事很可能會牽扯到了真祖。”
“真祖?”陸天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這是前輩對吾的考驗。
趙承林這個人看似沒什麽,像個普通人,但這應該就是破局之點,或者從他開始著手偵察。
前輩,我不會辜負你的希望的。
同樣,魔都葉家中,葉辰也同樣查到了這些信息。
“就這麽點?”
葉辰看著手中隻有一頁的信息,這位未免也太少了吧。
“你以為多少啊,不過我發現這個人好像經常和多個未知號碼通信。我查了,那是國外傭兵的手段。”
坐在真皮沙發上的男人繼續說道:“很可惜,我並沒有查到源頭,畢竟我技術有限,但是應該和死徒脫不了幹係。”
“死徒?你沒開玩笑吧,徐風。那可是津門,緊挨著京城啊。”
葉辰有些摸不到頭腦,這件事怎麽和死徒纏上關係了。
“怎麽可能。”徐風說:“你最近沒去仙閣,不知道這件事。”
“什麽事?”
“有一個三代種死徒跑到了津門,手中有一滴真祖之血,吳絕那家夥也讓柳如煙注意呢。”
葉辰恍然大悟,這件事看似沒什麽關聯,但說不定破局點就在這個趙承林身上。
這是前輩對我的考驗嗎?
“走,去津門!”
徐風愣了一秒,“你抽什麽瘋,去津門幹什麽,你不怕柳如煙把你留在哪裏,自己跑回來啊。”
“原因不能告訴你,但我必須去。”
葉辰語氣認真嚴肅,徐風也隻有談論到家族繼承時才會在他臉上見到這種神色,難道這件事關乎著家族繼承?
徐風摸不到頭腦。
…………
“就是這樣,黃老頭,我姐妹就拜托你了。”
柳如煙帶著江焱來到了黃三漁具店,親手將江焱交給了黃劍三。
黃劍三淡淡的瞥了一眼躲在柳如煙身後的江焱,輕笑一聲。
“知道了。不過,丫頭,既然你這麽舍不得她,就留下吧,我不會再去搶了。”黃劍三淡淡的說道。
“哼,您就不能說句實話嘛。上次你也是這麽說的,還不是去了望春樓訛我,害的我被吳絕那個混蛋狠狠的批評了一頓。”柳如煙沒好氣的說道。
“不過,我們私下交流你可不能攔著。”柳如煙又說。
“放心,私下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隻要不把九局的機密暴露出去,做什麽都可以。”黃劍三說道。
但是江焱感覺這話不是說給柳如煙聽的,而是自己。
“那就行。”
柳如煙和江焱交代一番後,就離開了。
她一走,江焱就撤去偽裝,坐在了黃劍三身旁。
“三叔,你早就看出來了吧。”
黃劍三笑道:“老頭子我眼神雖然有些花,你小子我還是看的出來的。”
“這次是怎麽回事啊?”
江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黃劍三輕微的點點頭,若有所思道:“接觸吧,多接觸也好,對以後也有好處啊。”
“什麽意思?”江焱摸不到頭腦。
“沒什麽意思,以後你就會懂了。”黃劍三打了個啞謎。
“三叔,為什麽黑夜之刃突然就是綁定的狀態了,而且黑夜之刃和黑夜禮裝是不是有什麽聯係啊?”江焱詢問。
對於其他人,他必須要保留一下,但在黃劍三麵前,則沒必要。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自己即便再怎麽隱瞞想必也隱瞞不了吧。
而且,而且如果自己是他要找的人,那應該會徹查自己的身份。
“綁定?你是不是接觸江瀾了。”黃劍三說道。
江焱說:“嗯,前天她來津門了,上來就給我來個下馬威。”
黃劍三咧開一嘴的黃牙,道:“是不是給你用了一個深陷黑暗的幻術啊。”
江焱目瞪口呆,雖然三叔實力不怎麽樣,但是這種將什麽握在手中,如同棋盤上的棋手的手段,令他佩服不已。
“看樣子是啊。”
黃劍三嘿嘿的笑了兩聲,“江瀾的兵裝就是黑夜禮裝,而啟動黑夜之刃的鑰匙,就是黑夜禮裝。”
“這兩者的關係應該沒有那麽簡單吧?”江焱問道。
“黑夜禮裝是根據黑夜之刃鑄造了,可以說是黑夜之刃的仿製品。”
“臥槽,這麽牛掰!”
黑夜禮裝是概念禮裝,這還隻是黑夜之刃的仿製品,那黑夜之刃……
江焱突然脊背發涼,他覺得這麽貴重的東西居然開局留給自己,完全不符合常理。
裏麵要是有個老爺爺的話那還能接受,標準的廢柴流開局,可裏麵沒有啊。
黃劍三起身,拍了下江焱的後腦勺,“走,既然黑夜之刃綁定了,我就教教你怎麽用吧。”
江焱跟著黃劍三來到地下室。
“拿出黑夜之刃。”
江焱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手中突然迸射出激蕩的火花,隨後一柄漆黑之刃出現在自己手中。
似劍非劍,似刀非刀。通體如破了墨水的宣紙般,漆黑無比。
劍身上好似鐫刻著什麽符文,奇異詭譎。
“對你來說,黑夜………是什麽。”
江焱一聽,眉頭擰巴在一起,百思不得其解。
黑夜?不就是黑夜嗎,一種自然現象,但答案顯然不是這個。
黃劍三又問,“那對於你來說,守夜人……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