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冒充小妾
“我,我,我是魏丞相大公子新納的小妾,怎麽,你還想跟你哥哥搶女人?”沈文鶯靈機一動,抬著下巴說道。
人群中,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怎麽?這是你的小妾?”
那人恭敬的行了一禮,“天下人皆知,臣與安陽公主成親以來,別說小妾,就連女人都不再多看一眼。”
“哦?那她是冒充的?有趣的女子。”那個男子眯起眼睛,看著人群中央的那一抹倩影。
貴公子愣了愣,轉而哈哈大笑,“哈哈哈,真是有意思的笑話。”他笑容一斂,冷著臉說道,“我哥哥乃當朝駙馬,與安陽公主伉儷情深,別說小妾,就是侍妾都沒有一個,你居然敢說這樣的謊話。”
沈文鶯退後一步,腳也有些顫抖,要怪隻怪自己倒黴,編個謊話居然編到了駙馬頭上,想到這,她微微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安陽公主和你哥哥鬧別扭了你不知道?”夫妻之間,一定有吵架的時候。
果然,那貴公子皺起了眉頭,“有是有,那又能說明什麽?”
“他們吵架就是因為我!”沈文鶯胸有成竹的說道。
人群中的魏大公子鬢角流下了一滴汗。
那名不苟言笑的男人皺起了劍眉,斜睨了魏大公子一眼,“這話怎麽說?”
魏大公子差點就跪下了,“臣冤枉啊,夫妻之間鬧些小矛盾是在情理之中的,臣上次去了一趟江南,晚歸了一天,安陽公主為此和臣生了好一陣子氣。”
“上次去江南,你不是和我一起去的麽,她還不放心?”那名不苟言笑的男子無奈的說道。
魏大公子咧了咧嘴,她的性子你還不知道?
那貴氣的魏二公子聽了,眼中有那麽一絲鬆動,想是有些相信了,“你真的是我哥的小妾?不,不可能。”
“天下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我自認比不上安陽公主的美貌端莊,氣質出眾,但是,青春無敵啊。”沈文鶯煞有介事的說道,然後又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簪子說道,“看到了麽,這是你哥哥給我的定情信物。”
魏二公子看了看那個簪子,確實是名貴之品,“既然如此,那我親自送你回府如何?”他不可能輕易相信這個女人的一麵之詞,他要找他哥哥對峙。
沈文鶯知道他的心思,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他回去的,“你傻了?他若是能帶我回府去,我還能在這站著?”
魏二公子可不聽她的解釋,示意家丁將她強製性的帶走。
沈文鶯手高舉,“慢著,我肚子裏有你們魏家的孩子,你們誰敢動我?”
眾人一聽,皆退後一步。
魏家大公子見了,冷汗淋漓,“臣若是再不出去,名聲就要被她毀盡了。”
那不苟言笑的男子突然笑了起來,“好,你去與她對質,我看看她還有什麽花招。”魏大公子擦了擦汗,感情這主子是特意來看自己笑話呢!
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個穩重的中年男人,衣著華麗卻不張揚,渾身上下透露著沉穩睿智之氣。
魏二公子看到了,急忙走過去,“大哥,你怎麽在這?”
魏大公子看了他一眼,轉而打量人群中的那個年輕的女子,看起來也就二八年華,樣貌出眾,一雙靈動的眸子正在嘀哩咕嚕的轉來轉去,明知道她在想著壞點子,卻讓人覺得可愛,一點都討厭不起來。
她穿著富貴,倒不像是什麽騙子。
魏大公子上前對她施禮,“敢問姑娘認識在下?”
沈文鶯看了他兩眼,好死不死的,正主來了。她立刻捂住了嘴,連連搖頭,“哦,對對,我不認識你,你快走吧?”
魏大公子疑惑不解,再次看向她,卻見她朝自己眨眼睛,“婢妾知道這事傳出去對您的聲譽和前途有損,婢妾斷不敢當眾認你的。”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離得較近的魏二公子聽個正著。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家的哥哥。
魏大公子退後一步,帶著些怒氣,“姑娘真是含血噴人,我哪裏認得你!”
沈文鶯想了想,事已至此,也不要怪她過分了,要怪就怪他有個欺男霸女的無良弟弟。她硬著頭皮上前,道,“你怎麽能說出這樣喪盡天良的話來,當初你去找我的時候怎麽說的?你說你會娶我,你說我的孩子一定要在你府裏出生的,這些誓言你都忘了?”
魏大公子臉氣得通紅,這麽人在呢,他的名聲真是徹底毀了,“你,你……”
“好,好,我一個姑娘家,總不能對你死纏爛打,既然你已不認我,我還有什麽臉活著,我這就去跳河!”
說完,她推開圍著她的家丁,捂著臉就往城外跑去。那些都呆愣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人群中那位不苟言笑的男人對身後的一眾隨從說道,“咱們去看看,看看這朝裏最公正廉明的官員的小妾,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魏大公子氣得夠嗆,一回頭,見主子不知去了哪裏。
魏二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可真是的,雖然咱們不是那善良之人,可也不能把一個姑娘逼到那種境地啊。”
“唉,一言難盡……”魏大公子口才不好,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魏二公子更是深信不疑了,“大哥你快去看看,要是真鬧出人命就不好了。”魏大公子愣了愣,也是,萬一出了人命可怎麽好,他畢竟是朝中官員,這是他的責任,想到這,他大步往護城河跑去。
沈文鶯終於脫了險,正暗自慶幸拐個胡同就去了另一條街。街邊的小吃叫賣聲絡繹不絕。她也一掃出來時的鬱悶,邊走邊看了起來。
女孩子最喜歡的便是那些首飾胭脂了,她不想買隻想多看看。目光被一串檀木手串吸引過去。“這個不錯,又簡單又別致。”
那小商販一見來了主顧,立刻笑臉相迎,“姑娘您真是好眼光,這檀木手串還帶著淡淡的香味兒呢,賣得可好了,這不,就剩這一串了。”
沈文鶯點點頭,“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