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付出和得到不成正比
歐陽靖謙嚴肅認真地說道：“你辭職吧，那裏不適合你。你喜歡自由自在，何必把自己圈在那個牢籠裏。你就像一隻渴望自由的鳥，海闊天空才是你翱翔的天地。拿著相機拍攝出不同的故事，才是你最想要追求的理想生活。”
他一眼便看穿她的心事，可是，她真的不能離開，最起碼現在不行。她不能丟下鬆兒自己孤軍奮戰。有時候她真的痛恨自己的心軟，像鴕鳥般把頭深深地埋在地上，逃避，假裝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歐陽靖謙再次看穿了她的心事，勸慰道：“你不要傻了，你那個朋友根本就不喜歡你留在貝氏，因為你的存在對於她是一種威脅。你的良苦用心，默默付出，換不來她的感激。因為，你在一天，諾就不可能多看她一眼。你把她當朋友，她可能早就把你當成了假想敵。因為感情，決裂的友情數不勝數。”
歐陽靖謙的話就像是當頭一棒，一下子把她敲醒了。的確，有時候嫉妒會把一個人的善良吞噬地一幹二淨，留下一具滿是妒忌的軀殼。
想到昨晚的事情，他說得都對，鬆兒確實對她心存芥蒂，如果鬆兒足夠的相信她，就不會說出那麽傷人的話。也不會任由葉阿姨打了她一巴掌，還無動於衷。她甚至還在鬆兒的臉上看到一絲絲快感，她當時從腳涼到心裏，甚是為自己感到悲哀。
可是，她是一個念舊情的人，她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想繼續這友情。
“你煞費苦心地勸說我，到底是為什麽？”向小葵看著他一臉欲言又止，說話有所保留的樣子，收起思緒，一臉好奇地問道。
“以你的聰明才智，難道你會猜不到？”歐陽靖謙反問道。
向小葵垂下眼瞼，深沉地說道：“好多事情不能太過於深究，不能想的太透徹，要不然，會活得很累。有些事情隻要沒有觸及到我的底線，我依舊可以睜一眼閉一隻眼。”
“事情遠遠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往往涉及到家族爭鬥會遠比你想象的更殘酷。不要被算計，當了替罪羔羊還不知情。你越早點離開便越能早點抽身。不要卷入貝家的爭鬥，不要成為犧牲品，不要成為幫人擋暗箭的靶子。你當真以為諾是為了追你才把你弄進公司的？”歐陽靖謙緊皺眉頭，說出了一連串的重點。
“其實，從他把我安排在市場部，見到貝爾悅的那一刻，我便多少猜到了些。其實，有時候太聰明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過於看透人的心思，更是一個痛苦不堪的事情。”向小葵豈會沒有自知之明，她隻是不願深究，得過且過。
“知道你還心甘情願的留下？”歐陽靖謙吃驚地問道。
向小葵聳聳肩，撇撇嘴說道：“沒辦法，為朋友兩肋插刀，再所不辭吧。”
歐陽靖謙勸慰道：“你就是太傻，有些人值得付出，有些人你為她付出還不如養條狗呢，狗最起碼對你永遠忠心耿耿。你記住一句話，傷你最深的往往是你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有時候付出和得到不一定成正比。”
向小葵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嘻嘻地傻笑起來，“看來，我在你心目中和你兄弟是同等位置。如果貝斯諾無法接受我們在一起，你會選擇誰？”剛才聽他說出貝斯諾的目的，感動溢於言表。
“你……”歐陽靖謙毫不猶豫地說道。答應過水沐陽，為了這個承諾，亦是為了他自己。失去她，他的生命也會跟著枯竭。因為，她是那朵令他深深迷戀的罌粟花，就算想戒掉也永遠戒不掉。
“聽到你這句話我真是受寵若驚，心裏真的暖暖的。”如果真的麵臨這樣的抉擇，我是不會讓你為難的。向小葵在心裏默默地補了一句。
向小葵狠狠地咬了一口麵包片，對著神色擔憂地歐陽靖謙說道：“不用擔心，我想我在那裏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了。倒時候我不辭職，自然會有人逼我離開。”
歐陽靖謙聽著她神秘的話，緊皺眉頭，不解地說道：“什麽意思？”
向小葵嘲諷道：“你覺得貝董事長會允許我這樣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下流女子留在公司裏和他兒子搞曖昧，影響他兒子的聲譽。”
“你的意思是貝叔叔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歐陽靖謙真的不敢預想後果了，他感覺有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向小葵無奈地說道：“雖然我不想引起人關注，但是，貝爾悅卻在明白不過的告訴我，因為我，貝斯諾和貝董吵架了。貝爾悅還警告我不要那麽囂張，我的靠山很快就要倒了。”
歐陽靖謙吃驚地問道：“她威脅你了？”但是很快那份吃驚就被壓下心底，冷靜地說道：“白心媚母女一向和諾麵和心不和，白心媚的權利野心大，諾雖然對貝氏的繼承權不敢興趣，但是他也不會袖手旁觀讓白心媚的如意算盤得逞。”
“哎，一入豪門深似海，幸虧你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後媽，要不然我得被迫害多少回。”向小葵雙手托腮，感慨地說道。
一想到豪門，向小葵戲謔地說道：“你媽不會也像電視劇裏演的惡婆婆，為了兒子的幸福，為了家族的榮譽，對我說道，隻要你離開我兒子，這張支票的金額隨你怎麽填。”
歐陽靖謙敲敲她的腦袋，“我看你是電視劇看多了。不要幻想這不切實際的，你這副模樣好像是掉進了錢眼裏，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媽拿錢砸你呢？”
向小葵偷奸耍滑地說道：“為什麽不能呢？我既得到了錢，又得到了你的人。”
歐陽靖謙反問道：“你拿了錢，還想不守約定？”
“我怎麽沒有守約定，我隻是答應不見他兒子。他兒子要是死皮賴臉得纏著我，我能有什麽辦法。”向小葵說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完全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
“你這叫耍賴，不守信用。”歐陽靖謙無可奈何地說道。
向小葵不屑地說道：“切，這年頭為了門第之見拆散兩個相愛的人，是多可恥的事情。我這出爾反爾，和他們相比隻是大巫見小巫，值得原諒的。”
歐陽靖謙佩服地朝她豎起了大拇指，“你自我要求還真低。”歐陽對於她的話，不置與否，撇撇嘴說道。
“人生苦短幾十年，不對自己好點，那豈不是白來這個世界走一遭。”向小葵大談起人生論，好像是她是經曆了幾世紀的滄桑老人，看空了一切。
歐陽靖謙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每次和她爭論都得敗下陣來，因為她總是無理攪三分，讓你無話反駁。
但是歐陽靖謙還是大打擊地說道：“你不用擔心，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你身上。我媽現在巴不得我趕緊給她娶一房兒媳婦，她怎麽可能會拿支票去砸你。我們家的門第之見為零，不在乎出身，隻究竟適合不適合。”
向小葵由衷地讚美道：“你的父母真的是高大上。”
歐陽靖謙指著自己，迫切地問道：“那我呢？”
向小葵撓了撓頭，認真的思考了很久，得出了結論，“你是矮小下。”怕他不理解，頗負責任地解釋道：“因為你是他們的兒子。”
聽到她的話，歐陽靖謙當場石化，嘴角不斷地抽搐，這算是什麽讚美之詞，“矮小下”，沒有一個上檔次的字，誰會喜歡這樣的讚美。
等著向小葵收拾好，歐陽靖謙詢問道：“我送你去上班？”
向小葵連忙擺手，“千萬不要，要是被人看見我從你的車裏下來，準會謠言滿天飛。‘什麽向小葵腳踏兩條船啦，什麽兩大帥哥爭一個向小葵啦，什麽好兄弟為向小葵反目成仇啦等等’。”向小葵越想越煩，用手抓著，那梳整齊的頭發，瞬間變得淩亂不堪。
“好啦，我不去送你了。”歐陽靖謙可不忍看見她自虐。
看著她的背影，歐陽靖謙叫住她，囑咐道：“路上小心，晚上等我回家。”
向小葵衝著他微微一笑，歐陽靖謙沉醉於這甜甜的微笑久久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