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算我小人了
“媽，你怎麽能收下支票呢？”一進屋，楊鬆兒便不滿意地數落起葉素英來。她媽自導自演的戲，以他們的聰明才智，一眼便能被他們看穿。她媽媽真是沉不住氣，就不懂得放長線釣大魚麽？
葉素英拿著支票左看右看，漫不經心地說道：“50萬可不是個小數目，我不要，我傻啊。有誰會跟錢過不去。倒是你，今天這是怎麽了？總是跟我唱反調？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媽，不知道我見錢眼開，嫌貧愛富。”
葉素英驕傲地說著自己的種種‘優點’，別人所不齒的缺點到她那裏全是不可或缺的。這也不怪葉素英，見錢眼開，侍財如命，隻是為了讓楊鬆兒能順利進入上流社會，當上豪門貴太太做投資。做投資就得需要錢，她一介婦孺，隻能通過這機關算計，處處占便宜得到那不光榮的錢。
“你沒有看到貝斯諾，那嘲諷的眼神，那不屑的表情，故意把支票扔到地上，就是為了羞辱你。”楊鬆兒雙手環胸，越說越氣，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我都知道啊。”葉素英答得理所當然，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可恥的。她一直自我催眠，她受到他的迫害，他隻是花錢買心安，買息事寧人，她幹嘛那麽死腦筋，不成全他的良苦用心。
楊鬆兒的聲音陡然拔高，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我想不明白，既然你都知道幹嘛還要從地上撿起支票？難道你都不要自尊的麽？難道你就隻會圖眼前這些小利？”楊鬆兒反問道。
葉素英白了她一眼，不屑地說道：“要自尊，能有錢花麽？要自尊，能讓你穿得光鮮豔麗，讓你自由穿梭在上流社會釣凱子麽？反正，以後我們和貝斯諾又不會碰到，又不會有交集。不拿白不拿，誰會跟錢過去，彎腰撿支票算什麽，就是讓我給他擦鞋，我都不會猶豫。鄙視一下，不痛不癢的。你媽要是在乎這些，這些年能好好地活到現在。”
聽著葉素英的這些話，楊鬆兒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臉愧疚地說道：“媽，對不起。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可是，我一直在貝斯諾麵前扮演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女人，我一直向他極力證明我是愛他這個人，不是愛他的錢和地位。”
“不行，我明天去把支票還了，沒準事情還有轉還的餘地，我不能就這樣前功盡棄了。”楊鬆兒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她覺得也許抓住這一線希望，她才能看見黎明的曙光。
楊鬆兒伸手要奪過她手中的支票，葉素英一直拍打她的手，怒嗬道：“你瘋啦，快點放手，扯壞了，我就對不了現金啦。我可不想煮熟的鴨子飛了。”
葉素英冷靜地分析道：“貝斯諾已經明顯說多對你沒有意思，照他今天對你那冷淡的態度，冰冷的言語，不管你多麽努力他都不會愛上你。他心裏隻有向小葵，他愛她，他看她眼裏的深情，為了向小葵，他做出那瘋狂的舉動。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讓你清醒，不要再他身上浪費時間。他這條路沒有戲可唱，你趕緊尋找新的目標。”
“我不要。”楊鬆兒斷然拒絕。
葉素英聽著她那堅決的態度，試探性地問道：“你別告訴我，你愛上他了？你對他真的對了真感情了？”
楊鬆兒反問道：“為什麽不行，我是真的愛他，第一眼看見他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我們需要一個長期的飯票，他是我們共同選中的人，為對我的愛情負責人，我隻能選他，也必須選他。”
她的話給葉素英當頭一棒，質問道：“你是不是傻啦，他喜歡向小葵，從小到大，隻要喜歡她的，你想搶過來你有幾次成功啦。我知道你不服氣，可是，論長相，論能力，你真的比不過向小葵。”
葉素英又意味深長地說道：“女兒，女人的青春有限，何必把時間浪費在不愛自己的人身上。現在，這個社會讓人最有安全感的便是數不清的錢和至高無上的權利。”
楊鬆兒哀怨地說道：“媽，怎麽連你也這麽說？”哀怨完之後，便是濃濃得不服氣，“我是沒有搶過來，可是，最後那些男人都沒有得到向小葵。隻要我得不到的東西，向小葵也別想得到。”
“向小葵那是不想得到，隻要她一開口，便會有不計其數的男人如燈蛾撲火般臣服在她的腳下。不是向小葵沒有得到那些男人，是她根本就沒有對那些男人看上過眼。所以，輸得是你。”葉素英的話就像是一盆零下的冰水，澆到了楊鬆兒的頭上，看著楊鬆兒那一臉慘白的樣子，葉素英就是要她清醒清醒，不要浪費時間去得到一個永遠不可能得到的人。
楊鬆兒委屈地說道：“到底我是你女兒，還是向小葵是你女兒？”
沒有等葉素英開口，楊鬆兒便說道：“媽，我知道向小葵不喜歡貝斯諾，但是我還是演了這場精彩的戲碼。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他們兩個絕對不會在一起。即使我得不到，我也不會讓貝斯諾得到。”互相折磨，她痛苦，她也讓貝斯諾痛苦。這就是他愛的原則。
“貝斯諾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你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葉素英拿她真是沒有辦法，這丫頭有時候固執地可怕。她隻能在一旁多多提醒她。
“不會的”她手上還有殺手鐧，到關鍵時刻沒準還能發揮作用。
向小葵躲在浴室裏來回踱步，早知道就不跟他回來了。現在可好了，要是他要求她履行夫妻義務。她該怎麽拒絕？
向小葵靈機一動，拍手叫道：“對啦，就說來大姨媽了。”
歐陽靖謙在另一間浴室裏洗完澡已經過了15分鍾，仍沒有看見向小葵出來。難道她洗的太久，暈倒了。
一想到這樣，歐陽靖謙趕緊下床，趕緊放下書，咚咚地敲著門，著急地問道：“葵，你沒有事吧。”
向小葵趕緊說道：“我沒有事，我最近便秘，上廁所的時間變長了。”
向小葵在心裏說道，“死就死吧，反正隻要她說她來大姨媽了，他也不敢怎樣。”
向小葵把自己包裹得跟個粽子似的，看著在床上看書的歐陽靖謙，立即找了一個絕妙的理由，“那個，既然你看書，我就睡沙發吧。我睡覺打呼嚕，怕影響你看書的心情，更怕影響你睡眠的質量，進而影響你的工作。”
向小葵一副我為你的好模樣，這樣，歐陽靖謙還不痛快的點頭，真是對不起她的好心好意。
歐陽靖謙看著她的裝扮，便明白了躲在浴室久久不出來的原因。
歐陽靖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沒有關係，我的睡眠質量很好，睡著了，雷打不動。”歐陽靖謙放下書，“晚上看書時間太長對眼睛也不好。”他拍拍身邊的位置，“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睡沙發第二天很容易腰酸背痛的，我怎麽忍心看到你受這麽苦呢。”
向小葵恨不得咬舌自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是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難道他看出了她的企圖？
向小葵忐忑地躺到了他身邊，拉過毛巾被把自己隱於之下。
歐陽靖謙俯身靠近她，看著不斷在眼前放大的臉，向小葵喊道：“我來大姨媽了。”
歐陽靖謙好笑地說道：“你腦中怎麽老想這些男歡女愛的事情，難道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我。”
向小葵直翻白眼，這人還真會倒打一耙，不服氣地說道：“你剛才撲過來幹嘛？”
“拜托，我看見你的毛巾被快要掉到地上，我是想給你拽一拽。”歐陽靖謙其實就是為了想要逗趣她，看她想出什麽理由拒絕他，原來大姨媽這三個字這麽好使，隨時可以當成擋箭牌。
“好啦，算我小人啦。我睡覺啦……”向小葵轉身背對著他，用手摸著那維棠的臉，“真是丟死人了。”
看著她的背影，歐陽靖謙無奈地說道：“真是個傻瓜，即使結婚，隻要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的。難道你不知道強迫，也能構成犯罪，婚內強奸。”
歐陽靖謙平躺下，用手關掉台燈，他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葵，隻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我會等你完全放下，心裏沒有絲毫的負擔，願意真正變成我的新娘。”
向小葵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用手咬著拳頭，防止發生聲音。
“無怨無悔，不求回報。和任何事相比，她的意願是最重要的。”向小葵好像從他的身上找到了水沐陽當年的影子。
可是，有時候他們確實很不一樣，他霸道，水沐陽溫柔；他不苟言笑，水沐陽笑臉迎人；他拒人於千裏之外，水沐陽平易近人。這樣細想，他們之間有太多不同之處。唯一相同的便是她在他們心目中是獨一無二的，寵她便是他們的使命，愛她便是他們的宿命。
向小葵突然之間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歐陽靖謙愛她，絕對不會是因為水沐陽的心髒。可是，她早已分不清愛他，還是愛他身體裏的那顆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