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一直把你珍藏在心底
聽見薩血這樣說,晨歌剛泛起的一丁點好感,隨即消失。卑鄙無恥,居然是想背叛師傅。可是現如今她要怎麽做呢,首先得保住性命,其次趕快找到師傅,通知他。
“薩血,她真的管用?要是讓我知道,你敢欺騙始祖,哼!你應該知道下場是什麽?”花始祖惡狠狠地警告薩血。
“是,是。薩血怎敢欺騙始祖。”薩血嘴上答應著,心裏卻已把花始祖恨得要死。
他低垂著著頭,眸子中帶著一絲戾氣,這個可惡的花始祖,要不是自己把他放出來。他以為他能夠重見天日,如今卻好歹不分,還敢跟自己在這裏叫囂,居然威脅自己。
薩血也不是什麽善良的主,當初放了花始祖,就是本著想利用他的目的。然而卻不料,他失算了,花始祖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如今想來有點後悔。
晨歌正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想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溜走。然而,她太高估自己了。
“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去?”薩血把晨歌逮住,湊近她惡狠狠地說道。
晨歌知道薩血是忌憚師傅,所以才抓自己做誘餌,威脅師傅。但同時,他也害怕花始祖,看來他的內心一定不好受。
哼,既然如此,那就再給他加點料。
“大長老,你以為最終他能放過你。”晨歌附在薩血耳旁,低語道。
薩血身形一晃,這小丫頭說得沒錯,現如今真是引狼入室。可是事已至此,苦吟也不可能放過自己。
晨歌看出他的疑慮,所以又低語道。
“有我在,師傅不會對你怎樣。如果站在我們這邊,你還有活命的幾率,若是你真的幫著花始祖,最終你隻有被他吞並。”晨歌說中其中利害關係。
薩血聽了晨歌的話,一震,這小丫頭說的沒錯。他若是幫了花始祖,以花始祖的心狠手辣,定是不會放過自己。到時候,隻怕他會為了壯大自己,反把他薩血給吞並了。
當初把花始祖從魔嶺山釋放出花始祖,為的就是想擁有花始祖身上的遠古能量,誰知花始祖一旦得了自由,就再也不受控製。哪裏是薩血這等小魔,能夠控製的住的。
晨歌見薩血猶豫不定,於是又繼續道。
“他的能量,估計就連師傅都難以對付,所以,如今唯有整個魔族齊心協力,方能製住他。否則,我們都隻有被他吞並。”
薩血皺了皺眉,權衡上下,他已在心中做出決定。
“花始祖,您老人家放心,薩血務必看好這小丫頭,到時候苦吟還不是您的腹中餐。”薩血誠懇的最花始祖說道。
花始祖聽了這話,點點頭,但心裏卻極為鄙視。在他眼中,像薩血這種低級的小魔,還癡心妄想稱王。
相反對於苦吟這種有真材實料,卻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花始祖倒顯得有好感些。但無論有無好感,他都不可能容忍苦吟的存在,因為他要吞並掉苦吟,那麽得天獨厚的先天魔氣,花始祖這麽貪婪,怎可輕易放過。
晨歌被薩血假意囚禁在魔宮,實際上卻是等待苦吟來救援。雖然薩血暫時跟自己統一戰線,然而晨歌還是很擔心,萬一他隨時變卦呢。
“小丫頭,你師傅如果不幫我,到時候你也不會好過。”薩血心裏始終不放心,時不時的威脅晨歌兩下。
“薩血長老,你可不要忘了,花始祖是誰放出來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不敢保證師傅會怎樣對你。”晨歌也不是吃素的,他要再如此威脅自己,哼,就算他懸崖勒馬,站在了自己這邊,她也不打算放過他。
薩血被晨歌質問的有幾分尷尬,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正待兩人氣氛尷尬詭異的時刻,外麵傳來了魔族侍衛的聲音。
“王,您回來了。”
晨歌聽見這聲王,立即喜笑顏開,像是陰雨天,突然見到了陽關一般開心。飛快的奔出去,剛一出門口,就撞入了苦吟懷裏。
“師傅。”晨歌柔柔的叫著。
“嗯。”苦吟依舊是清冷的眉目,臉上毫無感情色彩。
薩血見到苦吟,心情複雜多變,既高興,又擔憂。他局促不安的站在房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尤其尷尬。
“出去。”苦吟見薩血還站在自己房裏,皺著眉不悅的吼道。
“是。”薩血立即乖乖地夾著尾巴,出了房門,臨走時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晨歌。
晨歌白了薩血一眼,沒有回應他的暗示,挽著苦吟的胳膊,進了屋。
“師傅,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晨歌好害怕。”晨歌撒嬌的搖著苦吟的胳膊。
“讓你受驚了。”苦吟抬手摸了摸晨歌的頭,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流光。
晨歌愣了愣,師傅記得起自己了,難道師傅這段時間出去,就是治病去了。可是不對啊,師傅自己就是神醫,還會有誰比他的醫術還要高明。
“你,你記得晨歌。”晨歌不敢相信,顫抖著手,指著苦吟。
苦吟嘴角微微的牽動,那個若隱若現的弧度,類似於笑。
“嗯”他點點頭。
雖然依然沒有多大表情,隻是嘴角微微牽動,隻是輕輕的點頭。然而這些都足以晨歌高興,足以讓她感到溫暖了。
“師傅,你還記得晨歌,太好了,太好了。”晨歌激動地熱淚盈眶,歡呼著,直拍小手,在屋裏來回蹦跳。
苦吟見晨歌跟個小孩子一樣,蹦來跳去,眉目間的冷凝,瞬間融化。那一瞬間,似乎回到了從前。他還是那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的神醫少年。
其實他一直記得晨歌,就算他忘了自己,都不會忘了晨歌。他從不曾把她丟下,一直,一直珍藏在心底。
“苦吟。”晨歌突然一副嬌羞小女人模樣,抱著苦吟,把頭擱在他胸膛,聽著怦怦的心跳聲。
苦吟身體僵硬,表情木納。自從鳳鳴山那次,晨歌親吻之後。某些東西,好像在一點一點的變化。以前晨歌也這麽抱著他,也曾調皮的在他臉頰,偷偷的親吻。
那時他除了感到暖暖的,不再有其他的感覺,而如今晨歌的觸碰,讓他別扭,不適應。那次吻別之後,他就不敢再麵對晨歌,所以,他假裝不認識她。
實際在內心深處,他又是舍不得晨歌,所以任由她留在魔宮。他不知道自己對晨歌是怎樣的一種感情,還是師傅對徒弟嗎?好像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