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黑色與白色

  看到華嫣然一臉受傷的表情，灰靈覺得，也許是自己話說的實在是太過了些。對於一個這麽年輕的小姑娘來說，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太嚴苛了：“我知道，不管您做什麽，其實還是在完成您的使命。我們這些人也在這個陰暗的地底世界待的時間太久，不管您做什麽我們都會唯你馬首是按的。”


  華嫣然無力的微笑了一下，不再說話了。


  “我之前沒有讓你們很快的離開這裏，是因為當時上麵的情況要比你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魔王亞當以及他複活以後第一批宣誓效忠於他的一批爪牙都在中央大陸，我們稍微有些不謹慎的時候都有可能讓我們這些年的努力付之一炬。這是我們誰也沒有辦法承受的。尤其是我們不可能再次失去我們的宗主了……至於這個小聖女……倒是沒所謂啦。”


  小夏佳氣的回過頭去，不再理會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鼠。


  “其實我們靈族，最重要的力量來自於這世間萬物從出生開始的，最原始的力量。人們的生活越來越開已經沒有人能注意到一些從我們出生，血液中就包含著的力量。所以現在的靈族很多人也並不能感受的到這種力量。那是一種包含在萬物之中的力量。”


  “一種原始的，包含於萬物之中的力量？”華嫣然從小被自己的仙族師傅救下，為了隱藏身份又送到了當時家境殷實的仙道家族華家做養女，關於自己的真實身份，華嫣然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更不要說靈族的力量是從何而來的了。


  “我們靈族之所以能在虛無之海生活，是因為就算是虛無之海，也有這個世界的一種原始的力量，隻有我們的族人才能引起這種共鳴。你們之所以會在虛無之海裏傷勢得到至於，正是因為你們的靈魂深處還是隱藏著這樣一種‘靈族血統’。隻是他們應該從來沒有被激發出來。”灰靈突然之間變得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們不能把這種力量成功的外化成你們的常規操作的話，你們是不能離開這裏的。”


  華嫣然聽著灰靈的講述，一邊凝神聚氣，不斷體會著灰靈所說的那種世間萬物都擁有的一種原始的強大的力量。


  “當心，如果你們不曾有過這樣的經曆，這種強大的力量可能會摧毀你們。”灰靈看到華嫣然凝神聚氣的樣子，她到底是靈族最正統的血脈，這天地之間能量的異動，讓灰靈也覺得詫異。也會覺得有一絲絲恐懼。“這種力量不是每個靈族人都能正確掌握的。現在魔道之中，包括哪些效忠魔王亞當的，確實也有很多靈族之人，他們很多連獻祭靈力這樣一個低級的靈族技能都沒有掌握，就開始單純的為了自己變強，急功近利的走上歪路，失了心智。”


  華嫣然能理解灰靈所說的話的意思，低頭說道：“這種強大的力量，靈族的原始之力——靈力，不僅僅有光明積極向上的一麵，當然還有教人向惡，的黑暗一麵。”


  “那倒也不是，靈力，隻是一種單純的力量，是對人的靈魂的一種強化。而對於人的靈魂來說光明和黑暗從來就不是那麽清晰可見的。靈力會強化使用人的全部靈魂，如果你是一個好人那麽靈力會讓你變成一個英雄，一個聖人。如果你內心有陰暗麵，他也會強化你的陰暗麵。並且因為陰暗麵不受規則的限製，力量往往強於靈力強化的光明麵。這也就是為什麽為什麽現在魔道徒會這樣為所欲為的原因。”


  “我不會被黑暗麵吞噬，我的身上流的是這個世界最偉大的靈魂，我不會讓她被玷汙的。”華嫣然自信的說道。


  “我更希望你能更正確的看待那些你認為不是很正確的自己，隻有正確認識自己靈魂的缺點才能正確的使用被激發出的靈力，這個世界沒有絕對完美的人。”灰靈對著透過虛無之海的那種不真實的光，緩緩的說道，那種好像自己沒有故事的語氣，卻總像是在感歎天涼好個秋。


  “總之，所謂靈力與其說是一種力量倒不如說是一種感情。這種東西是我想要言傳也做不到的。具體要怎麽做還是要看你們自己的對‘靈’的感悟程度了。就這樣啦，老朽先行告退。”


  “喂！”夏佳和華嫣然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因為在她們看來灰靈是說了一堆廢話，並沒有交給她們離開的方法。


  “華姐姐，你說會不會是這個老頭並不想讓我們走啊”夏佳看到灰靈的殘影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後，小聲的問華嫣然。


  華嫣然知道灰靈既然已經告訴她們離開這個地方的方法，就說明現在地麵上的情況確實發生了變化，至於到底事情是往好的地方發展還是變得更複雜那就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了，看來隻有像她說的那樣自己去對所謂的“靈”感悟了。


  看到自己一直信賴的華姐姐沒有理會自己的問話，夏佳覺得自己非常失落，默默的閉上眼睛，擺出一副很少有過的認真模樣。清空自己的腦袋後，夏佳似乎能感覺到虛無之海中那她從未感覺到的虛無真的就像浩渺大海中蘊含了巨大能量的潮水，這世界的一花一木，這世間的芸芸眾生都在對自己輕語著，內容繁多，卻不顯得雜亂無章。慢慢的這些聲音在夏佳的腦海中勾勒出了整個係統大陸的模樣。她又看到了那條從陳凡家門前靜靜流過的弱水河。


  “帶我……離開這裏吧。”小夏佳心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