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雨過天晴的平凡一天
慕容河再次醒來的時候,透過窗看到外麵已經是繁星滿天,自己睡的房間就是當初陳凡為了慕容河在東院建的一個偏廳,隻是慕容河為人實在是太老實了,從來沒有真正的住過師傅的家裏,陳凡也沒有再把這間屋子,移做他用。一直為慕容河留著。
慕容河聞到自己的屋子裏陣陣藥香,伴隨著陣陣夜風,縈繞在自己的鼻尖,讓人心情舒暢。
不一會兒,張仲景端著一大碗冒著大量白色霧氣,散發著陣陣辛香的湯藥來到慕容河的塌前,慕容河臉色憔悴,但相比之下,似乎張仲景的麵色更加的沒有生機,原本還有些膠原蛋白的臉上現在隻剩歲月刻下的溝溝壑壑還有蠟黃的皮膚。就像一張深秋差一點就要脫落的樹皮一樣,字典式的形如枯槁。慕容河直到張仲景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就是因為要一天寸步不離的照顧失去意識的自己,醫者父母心啊。
“張神醫,真是謝謝你了。”慕容河虛弱的對張仲景說道,為了表示尊敬,慕容河想要坐起身來好好道謝,結果渾身使出巨大的力氣依然沒有能夠從病榻上成功的坐起來,這讓他多少有些失落。
但是看到慕容河醒過來,並向自己道謝的張仲景臉上卻一掃剛剛的疲憊,而是露出了一個難以掩飾的笑容,被黑眼圈和厚厚的眼袋包圍著的眼睛似乎有異樣明亮的閃動,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不對當慕容河再仔細看看那雙深陷在眼眶中的瞳孔閃爍的異樣的光芒原來是激動的淚珠。“老夫行醫多年,但是這次能把慕容你從鬼門關拉回來是老夫這一輩子最為開心的事情,用你的健康還我這一生都不能行醫我覺得都值,你對我們弱水流域江東父老實在是太重要了。”
慕容河微微一笑:“老先生言重了,我已經在這裏幾天了?”
張仲景說道:“你算已經昏迷了六天了,在你昏迷的那天沒過多久老大也病倒了,消息不脛而走,東部大陸剩下的幾股勢力裏,都開始打起來弱水之地的注意,幾乎所有戰鬥人員都進入了戒備狀態,連洪七公那樣的老頭子,都從修煉之地日夜兼程的趕回弱水瀑布,我們也在廣泛征兵,準備誓死保衛家園,千鈞一發的時候,那邊傳來老大已經恢複意識,這也就是前兩天的事情,一時間本來蠢蠢欲動的幾股敵對勢力之前脆弱的利益聯盟也瞬間土崩瓦解。老夫真的不敢想如果這弱水之地不在你二人治下,會是怎麽樣的一番光景。”
慕容河表情變得嚴肅:“神醫以後這樣的話,你們不要再說了,弱水流域都是在師傅的治下,我和你們一樣,我隻是愛這個我們自己的家園,這個地方凝結了我們多少心血,有見證了我們多少的相識相知。我有責任保護好這片土地罷了。”
張仲景這才覺得自己失言。畢竟之前在姚鈺還在現世無法進入係統的時候,陳凡經常不在係統內,弱水地區的一切治理都在慕容河一人肩上,他們這幫打下天下的肱骨之臣,也把二人都放在了自己的領導地位。想到這裏,張仲景突然想到前幾天陳凡剛醒的時候就托人來過消息,問慕容河有沒有醒,在得知慕容河還沒有醒的時候,陳凡命他慕容河醒了後要第一時間通知自己。這麽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忘了。張仲景連忙和慕容河說道:“我還要通知老大,說你已經醒過來了。也省的大家都為你擔心了。你再好好休息休息,我去去就回。”
慕容河點了點頭,就平躺下來,閉上眼睛,這次經曆讓他周身上下都覺得十分難受當然他還是能感受到那一股蔚藍色的力量在冥冥之中支撐著自己。
張仲景跑到東院正廳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被集結了起來。這陣勢著實把張仲景嚇了一跳,“東南的玫瑰海,有沒有什麽動作?”陳凡問道。
洪七公這次修煉帶回來的一個徒弟,如今也是他的副將蕭然說道:“我們在玫瑰海的兄弟傳來消息,玫瑰海的二當家是鷹派,在得知您身體無恙的情況下還是主張大軍來犯,然而他的兄長也就是玫瑰海的主公並沒有來犯之意,一次玫瑰海內部矛盾嚴重激化,估計二當家長孫忠也許會發動政變。我們是不是趁此機會大軍壓境玫瑰海,滅了在東部大陸最大的敵對勢力,滿處後患。”陳凡聽後微微搖頭。
這是在門外等候已久的張仲景說道:“老大,慕容公子醒了。”
一開始還在談論軍事的眾人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陳凡沒有片刻猶豫抬腳就往門外走,眾人連忙先讓出了一條路,等到陳凡快步出門後,眾人也跟了上去。到了偏廳門前,陳凡和張仲景輕輕的推開門雖然陳凡很小心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是機敏的慕容河還是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轉過頭的慕容河看到師傅來了,立刻就想起身,然而整個身體癱軟無力,和饕餮大戰時候的傷還在隱隱作痛。虛弱的慕容河直接癱倒在了自己的床邊,陳凡見狀立刻趨到自己徒弟的病榻前,把他扶到了床上。
“大病初愈,不要太勉強自己了,我有一個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什麽,師傅隻管吩咐就是。”
“我們剛剛線人來報,說玫瑰海的二當家很有可能發起政變,這是我們一舉消滅他們的好機會,我還在猶豫,想聽聽你的意見。”
慕容河眉頭一緊:“我的意見是千萬別去,弱水之地富足是因為在我們一年多的運營下,弱水之地沒有經曆過戰亂,我們也未曾有過大麵積征兵,或是苛捐雜稅。人民才得以休養生息,如果決定開戰,玫瑰海的政權是大家族繼承而來不同於攻打中立地區必定要進行征兵。勞民傷財,玫瑰海又是實力雄厚,強襲必定兩敗俱傷,不妥。”
陳凡點了點頭,麵帶微笑,顯然他和慕容河的意見不謀而合。
“那我就要宣布另外一件事了,叫所有人都進來吧。”陳凡對張仲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