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後悔莫及
剛進餐廳，眼前的一切讓陳凡目瞪口呆，隻見小巧的實木餐桌上擺著兩個三叉燭台，上麵分別點了三隻燃著的白色蠟燭，燭火忽明忽暗，四下氣氛氤氳，除了剛剛潘夢瑤做的好幾道菜，桌上還擺上一整套酒具，和各式各樣的酒。陳凡徑直走到位置上坐下，有些吃驚的看著還沒入座的潘夢瑤。今晚的潘夢瑤穿了一件和往日姚鈺經常穿的很像的粉紅上衣，和黑這小短褲，隻是這一套在她身上少了幾分知性與可愛多了幾分成熟和嫵媚。
“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說著潘夢瑤就在陳凡麵前大大的白蘭地杯中斟上酒。
本來，陳凡這個人不勝酒力，可是看人家姑娘已經親自倒上，也就硬著頭皮喝。
一夜吃吃喝喝，慢慢的陳凡便覺得頭暈目眩。
“陳凡你為什麽喜歡姚鈺？”潘夢瑤有些不甘心的問。
“我，我喜歡我女朋友有錯嗎，她在我落魄的時候，一直很支持我，等我覺得我配得上她，她的時候，必須，必須對他好。”陳凡一張口就有濃濃的酒氣。
他說這話的時候潘夢瑤一直在一旁聽著，她知道，陳凡是個老實過頭的好男人，這跟他農民家庭出身，以及一直以來都沒有開發出自己的天賦有關。他的這份癡情反倒是打動了潘夢瑤。
“你知道，以你現在的條件，找個比姚鈺更優秀的女人也不是什麽難事。”潘夢瑤喝了一口酒說道。
“對我來說，姚鈺就是最好的，沒有人能比得了。”陳凡很認真的說道。
陳凡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打了一個嗝，起身要去廁所吐。眼裏全是血絲。
兀自在馬桶上趴著幹嘔了一會兒，潘夢瑤也從餐桌上下來，架住不省人事的陳凡，這人隻要一動了感情，就容易喝多。陳凡不知道自己現在想的是什麽，是當初被張麗背叛的痛苦，還是這些年的始終低人一等的挫敗感，或者是這些天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經曆帶來的驚喜。亦或許都有，當然他現在腦海裏更多的，隻有一個人那便是對他一直不離不棄的姚鈺。
“姚鈺，姚鈺……”恍恍惚惚間，陳凡隻能聽見自己一直在嘟嘟囔囔的叫著姚鈺的名字，而他眼前似乎出現了自己女朋友的樣子。
“我在這照顧你呢。”
“你怎麽來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樣姚鈺。”陳凡勉強抬起頭，向前一個踉蹌，被“姚鈺”一把扶住。
“好了好了，沒事了，我扶你去好好休息，你乖乖聽話。”
陳凡隻覺得見到姚鈺，心中無法言明的委屈都有了發泄的地方。他被姚鈺一路扶著回到了臥室。
剛躺下，陳凡一把摟過“姚鈺”，蠻橫的把她柔軟的香唇按在自己嘴上，摟在腰上的雙手不斷在她身上遊走。
再看那邊，哪裏是“姚鈺”分明是剛剛陪陳凡喝酒的潘夢瑤。眼看陳凡一邊吻著自己一邊笨拙的用手解開了自己的褲子。潘夢瑤身體微微反抗了幾下，就被陳凡按在了床上。情到深處，潘夢瑤也顧不了那麽許多了。
“就算你愛的是別人又怎麽樣，我就是無可救藥的愛你。得到你，哪怕沒有以後，我也知足了”潘夢瑤哭著對已經變成一隻野獸的陳凡說，她慢慢褪去他的上衣，再聞聞陳凡身上的味道，那原來的青草味道混雜了酒精的氣味隻剩一種味道——最原始的欲望。
潘夢瑤也喝得微醺，她隻能感到自己的內衣被野蠻的撕扯開，痛楚，快樂，幸福從她的周身傳到大腦。“但是，我不會輕易放棄的。”說著，她翻身向上，把意識模糊的陳凡壓在身下，親吻他的每一寸皮膚。
一夜巫山雲雨情，無聲勝有聲。
酒精，汗液，香水，陽光。這就是陳凡第一次宿醉的味道。
陳凡被自己的頭痛叫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了，他看著周圍似曾相識的環境，低頭自己前胸上兩塊吻痕，它們已經變成暗紅色，那顏色像典藏的紅酒一樣醉人。
陳凡捂著自己要疼到爆炸的頭，依稀記得昨天好像和自己的女朋友做了一些羞羞的事，便轉頭看向身邊。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把陳凡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這一跳吧還在睡夢中的潘夢瑤弄醒了。
“喲，這怎麽還真精神。”潘夢瑤睜開惺忪的睡眼，有些戲虐的老司機模樣，看著陳凡。
“這是怎麽回事，姚鈺呢？”
“你一直跟的就是我呀，姚鈺不曾來過呀。”
“什麽，昨天，姚鈺沒來過？那昨天……”陳凡捂著自己的頭，卻又發現自己正不著衣物的站在潘夢瑤的麵前，被這個姑娘看了個精光。便伸手去拉被子想要遮羞，結果萬萬沒想到，這一拉竟把原來蓋在潘夢瑤身上的半截被子也拉了下來。
陳凡看著眼前，近乎完美的胴體，咽了咽口水。扭過頭去低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就連陳凡自己也分不清這一句對不起，是因他剛剛的行為還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事情。
潘夢瑤冰雪聰明，一瞬間就看透了陳凡現在腦子裏的想法。“你不用和我道歉，我喜歡你，這一切都是我自願。我知道我永遠不可能取代姚鈺。可是我也不後悔，隻要你心裏能有我，隻要你知道，我也深深地愛著你。”
陳凡現在心裏很不是滋味。發生的事讓他的思緒亂成了一團。“我酒後亂性，睡了一個喜歡我的姑娘，我給不了任何承諾，對不起這個姑娘，更對不起一直對我全心全意的女友。”一時間，陳凡有一種想要一頭撞死在牆上的衝動。他也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後悔莫及。
“我給你做早飯吃吧。”說著潘夢瑤起身就要起身去廚房，在光鮮亮麗的胴體上直接套上了一件新的圍裙。
“算了。我不吃了。”陳凡深呼吸了一口氣說。
陳凡十分懊悔，如果在潘夢瑤昨晚邀請他吃晚飯時他能果斷點拒絕，一切都會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