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祭祀大典
想著這個時候他也一直都藏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官七畫心裏暖暖的,連臉色都好看了許多。
許是怕官七畫累著,侍棋和侍墨見狀隨之上前,一左一右地扶著官七畫在藍田與藍雪玉中間的那把椅子上坐下。
也不知是不是官七畫的錯覺,在她坐下的時候似乎還感覺藍田好似眸帶寒冰地瞥了她一眼。
待到幾人紛紛落座,長生宮此次的祭祀大典便正式宣布開始了。
官七畫靠坐在椅子上,侍墨與侍棋兩人皆靜靜地站立在她的身後,侍墨手上還貼心地打著一把遮陽的傘。她朝著近處那高高的祭台看去,隻見一群身著布衣之人正在上麵跳著一支她根本就看不懂的舞蹈。
這樣的舞蹈說實在的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美感,給人的反而是一種莊嚴肅穆的古老之感。
隨著樂聲漸漸響起,方才圍在祭台周圍觀禮的人也都紛紛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將目光定格在那祭台之上,雙手合十像是在禱告些什麽。
對於這些人,官七畫自是好奇的,於是方才在聖女殿門口便已經問過侍棋和侍墨了。
這一問之下她才知曉,原來這些觀禮的人也並不是外麵來的尋常百姓。長生宮宮址隱秘,就算是在他們的內部也有著相當一部分不知道真正的長生宮在哪。而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是長生宮自建立以來教授出來的弟子,而另一部分便是那些弟子們的家人與後代。
這些人包括侍棋與侍墨,一出生便會被長生宮在身體裏中下蠱蟲,隨後一生都要為長生宮所驅使。
如侍棋侍墨這種資質並不是很好的,便隻能做做侍女,若是臉蛋還長得不好看那大多都在長生宮各處做做雜物。
而那些真正天分高資曆好的,就能夠被選拔出去,由長生宮裏的長老分別教授各種技能。有專門做殺手的,做侍衛的,還有一大部分會修習醫術,學成之後可出長生宮四處尋醫救人,研習醫術,收集藥材。
當然,據侍墨所說,除了這些長生宮每隔幾年都會特別選出一些人,利用長生宮在江湖和朝廷千絲萬縷般的關係網,將他們送進各個國家的朝廷中秘密任職,以便更好的維護長生宮。
官七畫聽的時候驚得幾乎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都知道長生宮壕氣衝天,沒想到人家的來頭居然這麽大。
不愧是個已經綿延了百年的神教,不僅在民間信徒眾多,居然還將手伸進了各個國家的朝政之中。
也虧得這裏的人都迷戀長生宮,並沒有哪一代的宮主與聖女生出了稱霸天下的心,不然他們要是一出手這天下那還能安生得了嗎?
終於等到那支長長的舞被跳完,官七畫這神也差不多出到頭了,因為她身邊的藍田突然就站了起來。
方才還一副對她很是不屑的神情,這會兒藍田卻是突然轉了性,不僅當著眾人的麵對她笑了笑,還伸出手親自將她從椅子上扶了起來。
官七畫被他那一雙強有力的大掌扣著,連動都快動不了了,隻能乖乖地隨著他一起站起。
“你幹什麽?”
藍田力道著實是半點情麵都沒留,官七畫實在忍不住了,便皺著眉頭問他。
而藍田神色卻是一點變化都無,嘴角噙著一抹假笑,警告般地對官七畫開口。
“你最好老老實實地配合我做完這場戲,不然有的是苦頭讓你吃!”
要說剛進來那會兒她估計還真能被他這番話給嚇到,但現在都在這泥潭打滾這麽久了,他還真以為就憑這樣三言兩語就能嚇得她就範?
反正她是明白的,無論她配合他還是不配合他,他們利用起她來那都是不會手軟的。
於是,官七畫縮了縮脖子,一麵在他的挾製下往前走,一麵語氣涼涼地道。
“是嗎?自打進了這長生宮以來,我的苦頭難道吃的還少嗎?也沒見你多過問一眼!”
不管官七畫和藍田如何在暗中互相敵對,最終他們二人還是在旁人的眼裏,和和諧諧地登上了高高的祭台。
祭台很高,想要上來唯一的辦法便是將那幾百級台階全部爬滿。
官七畫一開始還能暗中嘲諷藍田,但是奈何懷孕之後體力有所下降,藍田又走的甚快,她才一口氣走完一半樓梯便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但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官七畫就是已經累成了狗,身邊之人也不會允許她當眾坐下來休息的。
等到最後,她幾乎是被藍田半拖半拽地帶上來的。
一踏上祭台的地麵,官七畫的腿便是一軟險些就此跌落在地。
好在一旁候著的侍從眼尖,見官七畫氣息不穩,不知從哪竟拿出了兩個圓形的軟墊,分別放在了祭台之上。
官七畫累得不行,被藍田扶著在圓墊上坐下,然後自己也點著雙膝跪坐在了一旁。
扶著肚子狠狠地吸了幾口氣,待到氣息漸漸平穩,官七畫這才抬起雙眸打量起這個祭台來。
方才上來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如今她才發現,在剛才那些人跳完了舞之後竟然有人搬了個鐵做的架子安放在了祭台的中央。如今,她與藍田便是跪在那東西的跟前。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那鐵做的物件,官七畫卻總是心生熟悉之感,這樣的東西她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腦子這段時間有些遲鈍,她想了一會兒才終於想起來,沒錯,眼前這個物件看起來和以前她曾在電視上見過的,取奧運會聖火的裝置幾乎一模一樣。
都是一個類似鐵鍋的東西,前麵有著一麵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鏡麵。
官七畫是個從異世而來的靈魂,這個世界很多人都想不通的問題她大多能夠用科學的方法解釋清楚。所以一看到這個東西,她大約也就明白了,今日的藍田是想用何種方法來糊弄底下這些教眾了。
果不其然,隨著一旁的侍從提示時辰已到,藍田便從前麵的小桌子上拿起了一根早已用布包著抹過桐油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