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神秘圖騰
緩緩地退下衣物,露出一對圓潤小巧的肩膀,官七畫從妝台上隨意拿了一根簪子將自己垂下的發絲盡數固定在頭上。
緩緩地轉過身背對著梳妝台上的整塊銅鏡,官七畫一麵抬起手中的小花鏡,一麵拿出了方才她自己繪出的那張圖。
小小的圓鏡之中慢慢顯現出圖像來,官七畫靠著這樣的方式才能看到後麵那片自己平日裏根本看不到肌膚。
就在自己的後脖頸下麵,那脊椎骨的正中央,有著一個淡淡的若不仔細看很容易就能被忽略的蝴蝶形圖案。
而她身上的這個印記,居然與她如今手繪出來的圖形幾乎一模一樣。
終於證實了這個事情,官七畫那一雙水眸之中忽然染上了一層疑惑。
若非旁人告訴她,官七畫其實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脖子後麵的那塊皮膚上居然會紋有這樣一個蝴蝶形狀的圖騰。
據說那圖騰原本是銀色的,先前隻有在月光底下才能顯形。
可隨著後來她身上蠱蟲的覺醒,這個圖騰居然變得越來越紅,甚至於不照到月光也能看的清楚它的形狀。
那時蕭辰雲將這個秘密告訴她,隻是為了讓她相信他真的是她以前的夫君,可官七畫卻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個圖案她居然也會在別人的身上看到。
沒錯,今日她無意中瞧見少離正在涼亭裏繪製的那副丹青,那美人圖上離恨天長老的腰部,居然也有一隻這種樣式的蝴蝶。
那時她雖隻匆匆看了一眼,可這蝴蝶圖騰在一開始便曾讓官七畫驚歎過,所以隻那一眼,便讓她起了懷疑。
她的畫技不好,但是勉勉強強也能事物描繪出個大概。是以她一回到住處便立馬開始畫,就是生怕自己會記錯了什麽細節。
現在兩相對比,官七畫終於可以下結論了,自己與離恨天長老定是還存在著什麽不一般的聯係。
雖然目前還不是很確定這個圖案代表的是什麽,不過她的直覺也告訴她,也許這個圖案中藏著的便是她能否解開體內長生蠱的關鍵。
所以,蝴蝶圖騰的事情,一定要早些告訴蕭辰雲他們才好。
不過,現在的她又該怎麽做才能再次聯係到蕭辰雲呢?
別說她現在還出不去這個長生殿,就算真的出去了,估計也會像今天遊園那時候一樣,被眾多侍女和守衛團團圍住。他們看似是在保護她的安全,可未嚐也不是離恨天與藍田宮主對她無時不刻的監視。
她不能主動去找蕭辰雲,那就隻能寄希望於蕭辰雲會不會主動來找她了。
想起昨夜突然現身的蕭辰雲,官七畫充滿希冀地坐在自己房中從天亮等到了天黑,最後又從天黑等到了第二天的天亮。
途中她抵受不住還趴在床上囫圇睡了一覺,可等了這麽久,蕭辰雲卻根本就沒有出現。
看著外麵越來越亮的天光,官七畫又是沮喪又是疲倦,終於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將手中早已疊好的畫紙往袖子裏一塞,便靠著枕頭閉上了雙眼。
既然蕭辰雲晚上沒有潛進來,那麽白天就更不可能會來了,她終於可以安心地補覺了。
官七畫本是這樣想的,不過她感覺自己才剛剛入睡了一小會兒,居然就有人來叫她起床了。
“聖女,聖女大人?您可醒了?”
也不知門外那人到底叫了有多久,官七畫終於從沉睡中睜開眼睛,迷迷蒙蒙腳踩浮雲似的來到房門前,“吱呀”一聲打開了房門。
“到底有什麽事?什麽事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說呀!”
這般說著,官七畫還打了個大大的嗬欠。抬起袖角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花,她看清眼前之人,是名侍女。
那侍女見官七畫竟是這樣一副懶散的樣子,臉色有些難看。
“聖女大人,這都已經快到晌午了,您怎麽還是這副模樣?”
“什麽?這就到晌午了?”
官七畫記得自己閉眼之前透過窗戶看了一天天色,那時的太陽才剛剛升起。她也不覺得自己睡了有多久,這眼睛一閉一睜,一個上午居然就這樣過去了?
不等她繼續想這個問題,那侍女又對著官七畫焦急地開口了。
“聖女大人,時候是真的不早了,明日便是長生宮裏的祭祀大典,今日您便要回到聖女殿去住的。您說您現在這個樣子,待會兒怎麽來得及?”
官七畫本來還有些困意,突然聽得她如此道,腦中的睡意一下子便被嚇跑了。
“等等,你剛才說什麽?什麽聖女殿?”
侍女見官七畫一副懵懂的樣子,隻能再次認真地同她解釋了一番。
“聖女殿才是曆代聖女居住的地方,同長生殿和宮主府一樣,都是一處獨立的府苑。方才前麵有人傳來消息,說宮主大人已經來到了長生殿現下正在去拜見長老的路上。等宮主大人見完長老回來,便會來接您一起去聖女殿。”
聽她說了這麽多,官七畫扯了扯唇角,奇怪地看著她問。
“那,既然是這樣,你剛才怎麽不早些叫醒我?”
那侍女許是年紀不大,一副被官七畫氣到了的神情。
“聖女您忘了?奴婢方才已經叫過您好幾遍了,您說您馬上就起,讓奴婢自己在外麵等著。”
誰知道這一等,等了快半個時辰裏麵都沒有半點動靜,她實在是耐不住了這才又叫了起來。
官七畫這回睡得熟,被她這樣一提醒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她一直以為,自己那是在做夢呢!
“原來,我不是在做夢,真的有人叫我啊!”
再次抬頭瞧侍女,對上她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官七畫的心裏立時湧出了一陣愧疚感。
對著那侍女幹巴巴地一笑,官七畫心虛地道。
“沒關係,你看我現在不是已經起來了嗎?你且等我一會兒,等我換個衣服梳個頭,肯定能在宮主過來之前把一切都拾掇好的。”
如此說著,官七畫當真是半點不敢再耽擱了,回到房間裏隨便找了一件幹淨的衣服穿上,又招來侍女為她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