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收到信函
要說這位袖月,也是個厲害人物!
當初在船上的時候分明是她打著要幫官二小姐逃跑的幌子,最終卻做出了暗害官二小姐的事情。可其後卻也不知她到底是怎麽巧言善辯的,居然還令殿下留下了她的性命並沒有殺她。
所以隻要一想到這個,那小廝也不敢怎麽招惹她隻對著她點點頭便從一側退了下去。
待到那身著一襲輕紅色紗裙的袖月進到蕭齊鈺的書房之中,蕭齊鈺早已然坐了下去,就連臉上的神情也沒有方才那樣的猙獰了。
忽然聞得那撲麵而來的胭脂香味,蕭齊鈺微微皺了皺眉頭,頭也沒抬地問道。
“你怎麽來了?”
隻見那袖月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上前站定在蕭齊鈺的跟前,伸出那一雙纖纖玉手端起桌上的茶壺為蕭齊鈺斟了一杯茶遞到了蕭齊鈺的跟前,這才柔聲開口。
“殿下今夜這是怎麽了?怎麽臉色看起來這般蒼白,可是著涼了?”
說著,也不知有意無意她還朝著蕭齊鈺所在的方向靠了靠,就在他的麵前,露出了那胸前被一襲輕紗纏繞住的白膩胸脯。
然而美色當前蕭齊鈺卻是狠狠地將眉頭一皺,一把推開了她遞上來的茶,眸光森冷地開口道。
“你到底有什麽事?若不再說,就給本宮滾出去!”
妖月並未料到蕭齊鈺今日的心情居然這般不好,突然被他這樣來一下不僅令那還帶著滾燙溫度的茶水燙到了手指,還令她的心中頓時駭然不已。
腦中那點旖旎的念想頓時被拋到了九霄雲外,袖月趕忙放下茶杯,乖乖地在蕭齊鈺的跟前跪了下來連忙道。
“太子殿下息怒,妖月此番前來,確實是有要事要同殿下稟告!”
如此,蕭齊鈺這才稍稍消了點氣,用他那一雙冷眸緊緊地盯著袖月,問。
“到底是什麽事?”
這種時候,袖月可不敢糊弄蕭齊鈺,趕忙將自己今夜前來的原因對著蕭齊鈺盡數說了出來。
“今日,石將軍在府邸中宴請賓客,席間袖月前去為石將軍送美酒,無意中聽到了石將軍正在與自己手底下的人商議,說要派人去京城調查當初官將軍與官夫人的事情!”
說到這裏,袖月頓了頓,換上一副嬌柔的表情而後才繼續道。
“妾身聽到此事,以為這件事情十分重要,這才急急前來打擾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是了!蕭齊鈺為什麽會這麽容易地就饒過了她暗害官七畫的罪過,那自然是有原因的。雖然她現在名義上還是蕭齊鈺的妾,可是實際上她卻早已經暗暗地與身為循州軍右將軍的石虎暗通曲款了。
可是這樣的背叛,卻是蕭齊鈺他自己一手策劃的。
作為活下來的代價,蕭齊鈺要她付出自己的身體,假裝被石虎所誘,成為了石虎安置在太子身邊的一個眼線。隻不過她雖是石虎的眼線,可私底下幹的卻都是幫助蕭齊鈺的事情。
因著還要用到這個女人,蕭齊鈺也不好在此時罰她,等她將事情說完便立刻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好,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麵對著行事如此冷酷的蕭齊鈺,袖月的心中不說怨恨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在此之前,她也從石虎嘴裏得知了鳳溪帝要封官七畫為後的消息,料想蕭齊鈺今日的心情肯定不好,所以她也不敢在試過一次之後再繼續招惹他了,隻能黯然地轉身離去。
“是,妾身這就退下!殿下您好好休息!”
說罷,她一副懂事的模樣轉身離去。
然而等到她一出了書房的門,方才在蕭齊鈺的跟前還顯得柔柔弱弱的袖月瞬間就換上了一臉的怨毒。
她抬起頭望著外頭那一輪如彎鉤一般的月亮,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心中恨恨地想。
官七畫,又是官七畫!
若不是因為她,以她袖月的才智和手段,怎麽可能會落到如今這個田地!
還有那蕭齊鈺,她分明如此鍾愛他,為了他不僅背叛了自己的主子官清顏,在尋找他的過程中也吃了不知道多少苦頭。可是他不僅心裏隻想著官七畫那個賤人,居然還如此輕賤於她,居然派她去色誘石虎那個粗人!
天知道那石虎到底有多變態,袖月隻要一想到自己在石虎手裏受到的苦,心中便忍不住泛起惡心。
那個石虎可惡,而官七畫和蕭齊鈺也同樣可惡!且等著吧!這些仇,她總有一天要向他們一一討回來!
如此在心中暗暗地告誡完自己,袖月這才出了院子朝著自己的住處而去。
……
清涼的風拂過窗台,在經曆了大半夜的輾轉反側之後,官七畫終於是在沒有蕭辰雲陪睡的情況下讓自己睡了過去。
許是因為昨夜睡得完了些,所以第二日的官七畫也顯得很沒有精神,悶悶地趴在窗台之上發呆。
據蕭辰雲所說,他們的婚禮已經被提前到了三日之後。但是看著府中的人來來往往緊張地籌備婚事,官七畫這個主人公之一卻覺得甚是無聊。
無聊的望著天空打了個哈欠,官七畫正準備回去繼續補覺,然而在收回目光之時卻無意地瞧見,從天空中竟然有一隻雪白的鳥正朝著她所在的方向急速飛來。
一開始她還有些猶豫,想著人家鳥兒吃了沒事幹不可能會朝她的跟前鑽,但是下一刻卻隻見那隻雪白的胖鳥居然撲棱著翅膀,徑直落在了官七畫的跟前。
“咕咕!”
那隻鳥兒抬起頭來,用那一雙黑豆一般的眼睛望著官七畫。
官七畫也看著它,幾乎是在瞬間就瞧見了那隻胖鳥腳踝上吊著的一個小紙筒。
這是什麽東西?
以前聽蕭辰雲說過,這裏的人會訓練信鴿用來傳遞信息,莫非這隻鳥是哪家的信鴿走錯了路,這才誤闖到她的跟前來?
趁著那邊還在忙碌的青畫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官七畫小小地沉思片刻之後還是忍不住伸手將那信鴿腿上綁著的紙筒給取了下來,就在她的眼前緩緩將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