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 字跡不對
待二人進去後不久,哭哭啼啼的妖月也被請到了官七畫所居的小院中。
望著在跟前哭的像個淚人似的妖月,官七畫輕歎了一口氣,心情頓時又忍不住凝重了些。
而蕭辰雲見到妖月這副模樣,頓時也氣上心頭,他抬眸眼神中透著危險的信號瞟了一眼妖月。妖月最是怕他立刻便忍不住往官七畫的方向躲了躲,但是那哭啼的樣子卻半點沒有改善。
官七畫見狀撓撓自己的腦袋,舒出一口氣搶在蕭辰雲發火之前先開了口。
“妖月,你能不能先別哭了?你若是一直這樣哭個沒完,我們也沒法助你解決問題啊!”
許是見官七畫還願意理她,妖月停下來想了片刻,最後終於是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點了點頭。
“嗯,我不哭,七畫姐姐你快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麽辦吧!”
看她倉皇的神色,當真是已經急的沒有一點主心骨了。
官七畫回望了蕭辰雲一眼,見他隻沉著臉不說話,便撿起桌子上那一團信紙遞到妖月的眼前問道。
“這封信,到底是誰給你的?”
望著那封字字絕情的信,妖月嘴巴一撇,又是一副要哭的模樣。但她至少還算拎得清眼前的形勢,怕官七畫一怒之下不幫她,隻能忍下心中的委屈結結巴巴地道。
“這封信是,是今天早上,不,不知道被誰塞在我的房間門縫裏的。我今天一開門就瞧見了!”
妖月是江湖人士,為了保護她蕭辰雲也不希望被太多人知道她與他真正的關係,所以便著人將妖月安排在了青州城的客棧中居住。
可是即便如此,為了保護好妖月,蕭辰雲還是特意派了人手隱藏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若非武藝高強或是熟悉情況的人,又怎能這麽輕而易舉地就將東西塞到了妖月的門縫裏呢!
想到這裏,官七畫不禁微微怔住仿佛是在思考些什麽。
就這般沉默了片刻,官七畫的五指微微縮緊,又再次問了妖月一遍。
“妖月,你可確定,這封信真的是冷衛給你的?”
若真是冷衛給的,能避開蕭辰雲所派武功高強的暗衛,還能將信悄無聲息地放到妖月的門前。這樣的高手,既要武功高,還要十分熟悉暗衛們的一舉一動……難不成是冷衛親自動手的?
正在官七畫如此判斷的時候,妖月卻忽然話鋒一轉,對著官七畫搖搖頭道。
“不,不是!這信紙上的字跡,並不是冷衛的……”
“嗯?你剛才不是說這信上的字跡不是冷衛的嗎?怎麽現在又……”
見官七畫滿臉的疑惑,妖月垂下被淚水打濕的雙眸,顫抖著小手從自己的袖中摸出來一塊薄薄的玉牌遞給官七畫。
“這字跡確實不是冷衛的啊!可是我知道這封信肯定是冷衛給我的,因為除了這封信,那信封中還帶了這個東西!”
“這是什麽?”
官七畫看了一眼,並沒有將其接過。
妖月隻得又自己握住了那塊玉牌,兩眼淚汪汪地回答道。
“這是我從前送給他的玉牌,他答應過我會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的!”
仿佛是又想起些從前的美好時光,再對比一下如今她麵對的淒慘情形,妖月的心委屈的都絞痛起來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緊緊地握著那塊玉牌,力道大的連指節都發白了。
“對的,他明明答應過我的會一直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的,他騙我,他居然騙我!”
話說到最後,妖月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居然猛地合上眼身子突然就軟倒了下來。
蕭辰雲原本還坐在旁邊一言不發,這會兒卻是反應極快,縱身躍起眼疾手快地將妖月軟下去的身子給扶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
官七畫到底也是見多了大場麵的人,遇事也不慌,快步上前掐住了妖月的手腕。
“辰雲,先把她扶到床上去!”
“嗯!”
蕭辰雲眉頭皺的都快能夾死一隻蚊子了,乖乖如官七畫所言抱著妖月進了內室。
等將妖月安穩地放在了床榻上,他才回頭定定地望著官七畫。
“怎麽樣?”
官七畫收回手,對著他搖了搖頭。
“唉,不是什麽大事,傷心過頭動了胎氣!我給她開個方子,讓青畫去抓藥回來,定能讓她安然無恙!”
如此說完,官七畫二話不說便去了書桌前,取了紙筆將那寧神安胎的方子給寫了下來。
青畫取了方子去抓藥,房間於是便隻剩下了官七畫與蕭辰雲二人還站在床前。
官七畫見蕭辰雲隻是麵色沉靜地立著,雖然他不說話,但是內心也許也為妖月這丫頭著急,便出完寬慰他道。
“你放心,有我在,她肯定是會沒事的。不過,冷衛的這件事還是需要及早處理!”
官七畫想起自己方才的判斷,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對蕭辰雲說了。
“辰雲,我猜想這封信應當是冷衛他自己送過來的,不然又有誰會有這麽大的能耐。而他能這麽快找到你安頓妖月的地方,是不是因為他一直就跟在妖月的身邊啊!你現在去查,說不定還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見官七畫分析得頭頭是道,蕭辰雲許是也覺得十分有道理,便點了點頭。
“好,我去查!她就先放在你這裏了!”
“嗯嗯,你去忙你的吧!她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我看著就好。”
如此,蕭辰雲便出了門去,留下官七畫帶著一眾侍女留在院中。
也不知到底睡了有多久,妖月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是夢終究還是會醒的,等從混沌中慢慢清醒過來的她睜開眼,對上的便是官七畫那笑盈盈的麵孔。
“哦!你醒啦,這會兒感覺如何?”
官七畫正慢悠悠地將自己手中的銀針收起,妖月會在這個時候醒來她是一點都不意外。
而躺在床上的妖月也不禁皺了皺眉頭,想起來自己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一切。那個時候她正在與官七畫談話,突然就氣悶得胸口絞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