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七畫賣慘
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在座的這些將領都沸騰了,恨不得立時便拿起刀劍衝到王京去將那狗皇帝戳成篩子。
當下便認了那廢太子蕭齊鈺為主,誓死要為舊主報仇。
當然,事情過去之後也有不少人對蕭齊鈺的說法心生疑竇,從各種途徑去查了查官將軍的死因。
雖有些人確實得到了官將軍並非新皇所殺而是被自己人算計致死的消息,但是那說法卻著實令人難以接受。
那當麵刺殺官將軍的人,居然是軍中的一位有名有姓的將領,以前也是對官將軍忠心耿耿的,但他分明就是去救官將軍的,又怎麽會莫名其妙地殺了他!
於是,再加上並沒有誰得到了真正的證據,所以明麵上大部分人還是認定了殺死官將軍的人就是蕭辰雲。
如今,這說法居然又從印策的口中篤定地被說了出來,下麵那些人自然不敢隨意相信,而是出言質問起了印策。
“印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當初我們循州軍這麽多個兄弟都折在了王京,掉落一兩件貼身武器也是正常!你不會以為僅僅憑著這樣一件小小的匕首,就能讓我們相信官將軍不是那狗皇帝殺的吧!”
會收到他們的質疑,印策自然不意外,彎唇一笑輕輕地拍了拍手。
“這個問題提的好啊!這匕首本是你們循州軍中一名名喚林青的副將所持,雖說失敗了,但他至少也算是犧牲自己去救官將軍的英雄!可在幾個月前,這林青的家眷居然突遭橫禍被一夥山匪闖入家中,一家百餘人口盡數被殺光!”
說到著,印策歎了一口氣,繼續道。
“原來,你們循州軍就是這樣對待功臣的家眷嗎?”
林青在循州軍中的地位並不低,若是太低他也不可能會被派去營救當時還被困天牢之中的官將軍。
但是再他身死之後,他的家眷卻莫名身死,這的確是一件蹊蹺的事。
當然,就算在場眾人都曉得這件事情的蹊蹺,但畢竟他們如今還是蕭齊鈺陣營中的人,自然不可能馬上就改口幫蕭辰雲開脫。
方才那名嗓音洪亮的將軍沉思了片刻,之後還是繼續開口。
“這隻是意外!印大人也知道,他家眷出事隻是因為家中遭遇山匪,這與官將軍的死因並沒有什麽直接的聯係!”
有些事情大家都很明白,但是若非真的鐵證如山,懷疑也永遠隻能是懷疑!
如此,印策便大致知道了這些人的態度,沒有再揪著這一條線索不放了!
回眸望了一眼一直候在一側的小廝,他輕聲對他道。
“去吧!將那人請上來!”
“是!”
那小廝點點頭,轉身便朝著宴廳的後頭而去。他隻去了片刻,然後便引著一名頭戴帷帽的女子從後麵走上前來。
畢竟是花樓,之前印策本也準備了不少嬌柔的美人想要送到宴廳之中來伺候在場的將領們。但是這些將領明麵上還是廢太子蕭齊鈺的人,今日前來赴宴也是背著蕭齊鈺而來,未免泄露什麽重要的信息一開始就婉拒了。
然現下,這隻有男子的所在的宴廳怎麽又進來個女人?
輕紗遮住麵龐,外頭的人齊刷刷地盯著官七畫卻也隻瞧見了她臉上的輪廓。
霎時,方才那名說話的將領麵色一沉,問道。
“印將軍,這是什麽意思?”
隻見那印策隻瞧了他們一眼,然後便迅速起身,對著官七畫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
他雖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就他這態度,還是令在場的眾人心中都微微震驚了起來。
印策雖隻是個年輕的將軍,但印家軍的名號卻是響徹鳳溪大地,平日在朝中就算遇上了比他階品還要高的武將他亦是那個被別人巴結的對象。
不說別的就說方才,就是見了他們他也隻是微微點頭算作致敬,如今怎麽居然對一名女子如此尊重。
就在眾位循州軍將領既忐忑又疑惑的目光中,隻見那身子娉婷的女子緩緩地步向印策讓出來的主座,雙手交疊端莊地在那主座前坐下。
“各位叔叔伯伯們,我可以作證,他剛才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一麵如此說著,官七畫一麵掀開了帷帽前垂下的白紗,在眾人麵前露出那一張嬌媚的臉來。
眾人瞧見她的臉,頓時統統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家都知道官七畫是官將軍府在兩年多前突然冒出來的一名二小姐,但是實際上見過她的人並不多。
但因著半年前蕭齊鈺那般大張旗鼓地在循州城貼告示尋找官七畫的蹤跡,這才使得軍中不少人都看見了官七畫的畫像,是以這才一眼便將她的身份給猜了出來。
隻是他們不明白的是,這位早在半年前般失去了蹤跡的女子,到底是怎麽突然又出現了的!
但畢竟她是官將軍的女兒,下頭的人雖感覺有些奇怪,但方才那名一直都在與印策據理力爭的中年男子還是忍不住從自己的席位上站了起來。
“這位莫不是官家二小姐?”
官七畫抬眸望著他,印策見狀立即在她的耳畔輕聲道。
“夫人,這位是田將軍,任循州軍左將軍一職!”
左將軍?正是如今循州軍中除了蕭齊鈺與右將軍石虎之外的第三人!沒想到,居然連這種敏感人物都來了,看來這些人對官將軍的死因還是很上心的嘛!
官七畫抬起雙眸,對著他輕輕一笑。
“正是!”
她話音方落,那田將軍低沉洪亮的聲音便繼續響起。
“那二小姐方才說的話到底是何意?你又憑什麽證明官將軍就是被我們自己人殺死的?”
他這一張口便是這般犀利的問題,官七畫與他對視倒也絲毫不見慌亂。
默默地放下雙手,緊緊地在膝蓋上握成拳頭,官七畫暗暗地醞釀了幾秒終於是讓自己逼出來了幾滴淚凝於眼眶之中。
“我當然知道,當初爹爹被那賊人刺死之時,我正好就在一旁!”
這話一出,頓時又引起了現場好幾番騷動,有些性子急的直接站起身來遙遙地對著官七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