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千語進宮
“怎麽了?”
官七畫還以為她們仍有什麽疑惑,回頭朝著她們笑了笑,如此問道。
隻見二丫默默地放開了官七畫的衣角,對著她小聲道。
“姐姐,屋子裏麵來了個奇怪的人,我們都不敢進去的!”
奇怪的人?
官七畫回望她們一眼頓時便明白了二丫的話中之意。
安撫似的摸了摸二丫的腦袋,官七畫對她們二人道。
“那,你們就先在外頭等著吧!我進去看看到底是誰。”
於是,官七畫說著便放開了二丫,一個人來到房門前一把將門給推了開來。
隻見裏頭立著一名女子,那女子雖隻長著一張平白無奇的臉,但是那身形倒是莫名地與她有幾分相像。
一見來者是官七畫,她立刻便來到了官七畫的身前,動作幹脆利落地在官七畫的跟前跪了下來。
“屬下一月見過夫人,夫人既然已經回來了,那一月就先告退了!”
官七畫原本還沒想起來她是誰,但她一開口她便恍然憶起來了,昨夜蕭辰雲帶她走的時候這個女子好像也出現過。
隻是那時他們走的急,她也沒來得及同蕭辰雲問清楚這人到底是何身份。
這回剛好碰上了,官七畫自然不能讓她就這麽走了,反應過來之後趕忙便叫住了她。
“唉,你別急著走啊!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一問你。”
隻見那女子回頭朝著官七畫拱了拱手,冷聲道。
“夫人可有何事要問?”
官七畫上前一步再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而後才問。
“你是什麽人啊?是蕭辰雲讓你待在我身邊的嗎?嗯,怎麽稱呼?”
那女子回道。
“夫人,屬下是主子派來您身邊的暗衛,您喚屬下一月就行。”
暗衛?蕭辰雲並未同她提過這件事情,看來,是他暗中派過來的?
官七畫點點頭,望著她繼續問。
“那,暗衛是隻有你一個嗎?我是不是隨時叫你出來你都會出來啊?”
那女子點點頭,“不止屬下一個,還有另外一名!”
她說罷,官七畫都還未來得及追問就隻見得眼前黑影一閃,一名身著黑衣的女子就這般從頭頂落下單膝跪在了官七畫的跟前。
“稟夫人,屬下是二月,與一月一樣皆是夫人的暗衛。”
“哦,好!你們好!”
小房子裏一下子多出來兩個氣質冰冷的人,官七畫也有些局促。既然想問的都問完了,她便朝著二人點了點頭。
“那,你們平時都是怎麽樣守著的就繼續怎麽守著吧!我這裏有兩個膽子比較小的小丫頭,你們多體諒體諒,最好就不要再在她們麵前出現了!”
話畢,兩名暗衛皆朝著官七畫點頭,齊聲道。
“是!”
那語氣,如出一轍的淡漠。
待她們回答完,兩個便又雙雙攀上了房梁。也不知她們到底是怎麽藏匿身形的,等官七畫再仔細去看的時候便發現人已經瞧不見了。
深呼一口氣,官七畫又出了門。門外,兩個小丫頭皆焦急地望著她。
“姐姐,你沒事吧!”
官七畫搖搖頭,笑著回道。
“嗯,我當然沒事了!”
聞言,大丫和二丫的眼中猶有懷疑。
“另外那個大姐姐呢?”
官七畫上前,一手拉著一個小姑娘,在她們耳旁交待道。
“乖,不要再問了!這件事情呢你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嗎?”
大丫和二丫雖不明白官七畫為何要這麽做,但她們卻知道無論官七畫做什麽都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
於是,兩個小丫頭隻能對著官七畫點頭。
“好吧!”
這麽個小風波就如此過去了,官七畫仿佛從來未曾出去過一般又在太醫院中給人看起了診。
很快,時光在指尖漸漸流逝,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上午還好好的天下午就變得陰沉沉的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外頭寒風呼嘯,隨著那風一起的天空中居然慢慢地飄起了小雪沫。
“哇,居然下雪了。”
大丫和二丫到底還是孩子心性,一瞧見窗外的雪便迫不及待地將官七畫叫出來看了。
望著外麵零星的雪,官七畫笑著點點頭,又將衣襟緊了緊。
“是啊!下雪了!”
雖然雪不大,但是到底是今年入冬她見著的第一場雪,官七畫還是小小地興奮了片刻。
隻是這雪著實是太稀薄了,雪下了沒半個時辰緊跟著又落起了雨點,官七畫這才發現這原來是場雨夾雪。
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今夜早些歇息,誰知卻也正是在此時,小院子的門卻忽然又被人給敲響了。
官七畫沒讓大丫和二丫出來,而是自己撐了柄油紙扇冒著寒風來到外頭將院門給打了開來。
但是她卻並未料到,在昏暗光線中立在她門前的人居然會是蘇千語。
也不知她到底是不是一路淋著雨過來的,此刻立在她的門前已是渾身濕透的一副狼狽模樣。
官七畫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一手抓住蘇千語的手腕便將她往傘下拉。
“怎麽了?出門也不知道帶個傘。”
蘇千語什麽話都沒說,隻挪動著沉重的腳步跟著官七畫一起朝裏頭走。
終於進到了溫暖的屋內,官七畫將傘遞給大丫收好她這才瞧清楚蘇千語的臉。
她的發髻不知怎地有些鬆了,一身衣衫濕透趁著一張小臉越發蒼白了。
然這些都還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她的後背與手臂之上居然還殘留著好幾道鞭傷。
那鞭子應是打得比較重的,不僅將衣料劃破了,還在小姑娘嬌嫩的皮膚上留下了泛著血色的傷痕。
看這情形,官七畫好似明白了什麽,對著她試探著問。
“你這是從家裏跑出來?不會是你兄長因為早上的事情揍了你吧!”
聽她這般說,蘇千語仿佛才明白過來,對著官七畫一撇嘴居然就這般哭了起來。
“你怎麽知道?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就是他打了我!他居然打我!哥哥以前從來都不打我的……”
一麵哭,她一麵抱住了官七畫,冰涼的臉頰靠在官七畫的肩膀上,將官七畫也凍得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