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訪問西涼
臨風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早已被他拆開來的信雙手遞到了蕭辰雲的跟前。
“這是何物?”
蕭辰雲眉眼冷淡,伸手將那信封給接了過來。
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其中一枚熟悉的玉佩。
“這是……”
五指倏忽間收緊,蕭辰雲望著掌心中那枚小小的玉佩原本冷然的雙眸頓時也變得鄭重起來。
時光仿佛瞬間回到了當初他將這玉佩交給官七畫的那日,這是獨屬於他和她的信物!
臨風見此,繼續往下道。
“主子,這是屬下的一位好友派人送過來向屬下確認身份的。據他所說,這枚玉佩的主人是一名自稱陸茗香的女子,如今正在西涼國都城肅城。屬下思來想去,既有這枚玉佩又知道陸茗香這個名字的人,應當八九不離十就是娘娘了!”
畢竟,就算這玉佩丟失落進了別人的手裏,那人也不可能一定就知曉陸家大小姐的名諱吧!
能同時滿足這樣兩個條件的人,除了官七畫本人估計也不可能會有旁人了。
一把收緊五指,將那溫潤的玉佩緊緊地攥在手中,蕭辰雲猛地抬頭,眉眼沉沉地望著臨風。
“去,傳令下去,命印老將軍速速來見朕!朕有要緊的事情需要交待給他。”
讓印老將軍過來交待事情?難不成陛下這就打算扔下這裏的幾萬兵將不管,去找娘娘了?
一見這架勢,臨風不由得皺了皺眉,試探著問。
“陛下,您這是打算現在就去找娘娘嗎?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畢竟,我們還並未證實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話才剛說完,就見陛下原本熱絡的神情瞬間又冷了下來。
“朕是讓你去將印老將軍請來,不是讓你來教朕怎麽做事的!”
被他那過分冷冽的目光一瞟,饒是臨風也不敢再說些有的沒的了。當然,他心裏也明白僅憑自己肯定是改變不了陛下的決定的,於是便隻能點點頭。
“是!屬下這就去!”
說完,領了命的臨風轉身便往外頭去,路過軍帳門的時候還正好碰上了正端著茶水從外頭走進來的狄青。
狄青還是那樣沒心沒肺的模樣,半點都看不出來人家並不開心,與他擦肩而過之時還故意用肩膀撞了撞臨風一下。
“臨風!”
他本是想問問臨風這回來找主子是有何事,誰料人家卻根本就沒理他,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就一言不發地快步走了。
狄青吃了個癟,隻得抿了抿唇一臉奇怪地走進了軍帳之中。
一進到帳中,瞧見自家主子那一派惆悵的神情他便知道,臨風剛才肯定是說了什麽不一般的事情,不然依主子的性子何時有過這樣的神情。
將沏好的茶水放在桌麵上,狄青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主子!你怎麽了?”
然蕭辰雲回過頭來,卻隻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然後說的卻是別的事情。
“狄青,你也快去準備一下,馬上你就和朕一起去西涼吧!”
“西涼?”
忽然聽見這樣的消息,狄青幾乎將下巴給驚掉。
“主子,我們為何要去西涼啊?”
蕭辰雲雖人還在此地,可心卻已然不知道飄到了哪裏去了。
帳中玉佩觸手生溫,他也不知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居然也挽唇一笑。
“別問了,照做吧!具體原因,路上再說!”
如此,狄青也不敢再繼續問下去,隻能點頭。
“好,那屬下這就準備了!”
待到軍帳中的旁人都走光,蕭辰雲才深深地呼了口氣,將那溫熱的玉佩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官七畫,終究是讓朕將你給找到了!
……
時間飛逝,很快,便到了一個月之後。
此時的肅城已然入冬,但卻因為氣候的原因,雖然天氣很冷,但是肅城卻並不像鳳溪國那樣早早地便降下了白雪。
天陰沉沉的,官七畫穿著太醫院昨日才給她發下來的新棉衣,一麵兜著手一麵行走在靜謐的宮道之上。
陰冷的風從高牆的縫隙中灌了進來,吹得官七畫臉都僵了。
望著那條看著好像望不見盡頭的宮道,官七畫輕輕地歎了口氣!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是怎樣從這長長的宮道走進來的,沒想到時間一恍,她居然就在這西涼王宮之中待滿了好幾個月。
眼看再過一些時日就要過年了,她難道還真的要在這待到過年嗎?
她倒是想要離開,可是若她提出要走人,也不知道即墨冰這個時候還會不會放人?
一想到這個問題官七畫就滿心都是煩躁,不知不覺中她就已經來到了禦政閣的跟前。
因為她日日都來,一連兩個月都未曾偷懶,是以這禦政閣門口守門的那幾個侍衛都已經認識她了。如今他們一見她來,根本連問都不用問一句就自覺地讓開道來讓她進去。
官七畫隻象征性地朝著他們點了點頭,這就一腳踏進了禦政閣內。
終於進了屋子,官七畫才堪堪站穩便感覺到一陣暖意撲麵而來。
果然是皇帝待的地方啊!居然連門前都擺著好幾個造型精美的暖爐。
今日候在外麵等她的是即墨冰的貼身侍女陸茗香,一瞧見官七畫的身影出現在第一重門的門口,一身鵝黃色長裙的陸茗香便迎了上來。
“官姑娘,今日怎麽比往日晚了一些才來?陛下在裏頭已經等急了!”
對上她稍顯些許不悅的雙眸,官七畫抹了一把自己冰涼的臉蛋,一麵跟著她一起朝著內殿而去一麵回答道。
“沒什麽,就是路上風有些大,這才走的慢了些。”
說話間,二人已然來到內殿,官七畫見著了即墨冰就按照往日的流程幫他診了診脈,確定一下他的身子並沒有出什麽問題,這就行了。
這也不是什麽麻煩的事,前後不過用了一刻鍾,官七畫這一天唯一需要做的工作就做完了。
因為即墨冰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來處理公文,所以往日診完脈官七畫隻會禦政閣內停留一小會兒便會自覺地告辭離開。
可是今日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明明診完了脈,但她還卻是一動不動地跪坐在原地。
即墨冰感覺有些奇怪,於是便放下手中的公文,開口問了問官七畫。
“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