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太後設宴
仔細探了探了脈象,又觀察了即墨冰周身的情況,再小心翼翼地問了他幾個問題,官七畫終於是將即墨冰的身體狀況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從脈象上來看,倒是正如他之前所說的,他的心疾確實是還沒好。
可是這心疾實質上也並沒有當年那樣的嚴重了啊!
這種小問題,她不信,宮裏的禦醫就不能治了?
“怎麽樣?”
即墨冰一副並不想搭理她的樣子,倒是坐在他對麵的商先生體諒官七畫的尷尬,出言問起了她。
官七畫自然不必隱瞞,如實將即墨冰的情況說了。
“太傅大人,陛下身子還不錯,就是當初的宿疾留下了些小小的問題。待我回去寫個方子留下,隻要陛下按照我說的方法調理身子,小問題也不會成為大問題的。”
說完,商先生是瞬間便明白了她話中之意。許是擔憂即墨冰,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又繼續對官七畫追問道。
“你的意思是,這些小問題是當真治不好嗎?”
一看就知道,即墨冰的身子不止讓她看過,之前肯定也讓別人看過,而那個人下得結論大抵與她是一樣的。
這般想著,官七畫了然地點點頭。
“正是此意!”
這宿疾就是宿疾,人的身體雖然擁有自我修複的功能,可是受了傷就是受了傷,大病過後會留下一些小小的問題也在情理之中。
可這些問題又哪是一朝一夕便能治好的,一定是得時時注意慢慢調養,也許一生都不會好,也許某一天它自己就好了呢!
官七畫這樣的解釋商先生自然還是信的,可那即墨冰如此一聽臉卻又陰沉了幾番。
他將手腕收了回去,輕輕地哼了一聲。
“當初你不是還說自己是神醫麽!這麽點小問題都治不好,算什麽神醫!”
官七畫以前在山寨中確實沒少受過即墨冰的冷嘲熱諷,對待這樣的情況她還是很有經驗的。
她自然沒有生氣,但也沒有因此就心情好,隻淡淡地瞟了即墨冰一眼,又語氣淡淡地道。
“我當初是說能治好你身上的心疾,我又沒說能連你這些小問題也一並治了!陛下若是看不上我的醫術,那不如就把我趕出宮去,哪涼快哪待著,不就行了!”
她又不是神,難道什麽都得怪她?
“你!”
話音剛落,即墨冰眼看又要發怒,最後還是商先生趕忙起身攔住了他。
“陛下,陛下!官姑娘的性子您又不是不了解,她才剛來到宮中,有些不懂規矩也是難免!”
好在即墨冰也不是真的要將她趕出宮去,最後還是借著商先生給的台階走了下來。
“她確實不太懂規矩,看來朕得盡快找個懂規矩的人,教教她規矩!”
“是是是,陛下說的是……”
待他跟即墨冰解釋了一番之後,終於是領著了退下的旨意,順帶將官七畫也一並從裏頭帶了出來。
等官七畫終於從那禦政閣中出來了,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她那起伏的心緒才算平靜了下來。
與商先生一道往外麵走去,商先生一麵走一麵還在官七畫的耳旁道。
“官姑娘,陛下的性子你是了解的。當初在山寨的時候就是如此,你不要太在意!”
若真是如此,那這位國主,還真是孩子氣!
雖然心中她很是討厭即墨冰這種麻煩的性格,但是誰讓人家商先生貴為太傅都跟她一個小醫官說好話了呢!
官七畫自然不能太不識抬舉,聽了幾句之後性子便軟了下來。
“我不在意,我有什麽好在意的!”
正巧二人行到一處岔路口,官七畫便借著這個機會對著商先生拱了拱手。
“先生放心,我是一個負責的大夫,自然是會盡心盡力地為陛下調養身子的。不過下麵的路我就與先生您不同了,七畫就先告辭了!”
“官姑娘慢走!”
二人客氣完,便各自朝著各自的方向離去了。
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到太醫院,官七畫才剛推開小院的門,都還未來得及進去喝杯涼茶便忽然見得那院子裏不知怎地居然站著個麵生的宮女。
那宮女一聽見後麵的響動便知曉應是官七畫已經回來了,頓時臉上泛起淡淡的微笑,她轉身迎到了官七畫的跟前。
“官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
官七畫奇怪地打量她一遍,出言問道。
“嗯,我回來了,你又是何人?”
隻見那宮女忽然從懷中掏出來一張帖子遞到了官七畫的跟前。
官七畫垂眸望了那東西一眼,並未急著接,而是直接開口問。
“這是什麽?”
那宮女聞言,恭恭敬敬地回答。
“官姑娘,這是太後讓奴婢送來給您的帖子。三日之後,太後會在永壽宮中設下宴席,還望到時候您能準時來參加!”
“什麽?又是宴席?”
按照她這以往的經驗,隻要是宮裏有宴席,那席上大多都得鬧出些不尋常的事情來。
可這西涼的太後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麽還會在這個時候請她前去參加內宮裏的宴席?
一麵沉思著,官七畫伸出手將那帖子接過來看了看。
上麵也並沒有寫什麽特別的東西,就是留了個地點與時間,再加上幾句好聽的話。
而官七畫這邊還在想著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那宮女見官七畫接了帖子便朝著她行了個宮禮,麻溜的就想要走人。
“東西已然送到姑娘手中了,那奴婢也就告退了。”
等她轉身,官七畫這才恍然反應過來,趕忙叫住了她。
“喂,那個誰,你先別急著走啊!”
那宮女聽見喊聲這才停住腳步,回眸疑惑地看了一眼官七畫。
“姑娘可是還有什麽吩咐?”
官七畫走上前去,微微思索了片刻之後才道。
“哦!也沒什麽大事,我就是想問問,我能不能不去啊!”
不熟悉的人的宴席,她去了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呐!
若是到時候太後還請了別的後宮裏的女人,她們在宴上掐起來,難保不會波及到她。
如此一想,官七畫可就是真真的不願意前去了。
然那宮女雖聽出官七畫話中的推脫之意,但她還是朝著官七畫笑了笑,搖了搖頭。
“自然不能!”
出門的時候太後可是特意交待了她,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帖子送到官姑娘的手中,她又怎敢應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