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冷宮妃子
這回她的腦子倒是沒有掉鏈子,隻微微思索了一小會兒,官七畫便猛地在自己的記憶中尋找到了能與眼前女子的容貌重合的那張臉。
是了,她終究是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她了。
她曾在鳳溪國皇宮的冷宮之中見到過這個女子,不過那時她亦是被人給算計了誤闖了冷宮。又正好遇上昭然帝,所以慌亂之下也來不及探尋太多便被那女子身邊的貼身宮女給帶了出去。
不過,那晚的經曆著實是驚險,是以直到今日官七畫還將那時的場景記得清清楚楚。
她記得那女子很美,也深刻地記得她周身那平和華貴的氣勢。
隻是現在令她十分奇怪的是,外麵的內侍公公方才喚那女人為太妃,但是若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日在冷宮之中她可是親眼瞧見了那女子與昭然帝雙雙相擁的。
她還一直以為她是昭然帝後宮的嬪妃呢!誰知道,如今竟是蹦出來個太妃娘娘的稱呼,著實是將她唬得不行。
不過即便心中疑惑,官七畫總也不好就這樣衝出去問人家吧!所以,也隻能姑且先按捺住自己這一顆八卦之心,小心翼翼地往地上再趴下了些,便於觀察外麵的動靜。
而此時此刻,外麵那女子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張好看的臉官七畫如今也是看不見了。
隻聽得她帶著微微喘息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若我沒有記錯,那釵子應該是前皇後的東西吧!你如此珍愛這支釵子,又生得這樣年輕。想必,你就是當初皇後留下的獨子,蕭齊鈺吧!”
前皇後!聽到這個稱呼,官七畫還怔愣了一小會兒。一時間她隻記得昭然帝的皇後如今好像還仍舊在世,這女子口中的前皇後,難道是指的先皇的皇後?
不過很快她便意識到了,那女子口中的前皇後可能並非是指先皇的皇後,而是止當今陛下昭然帝的前一位皇後。
官七畫從前雖然隻是個掙紮在將軍府後院打雜的小透明,但是這種人盡皆知的事情,她還是有那麽一絲印象的。
要知道如今在位的昭然帝,他確實是曾經有過兩任皇後的。
一個嘛,自然不必多說,就是如今還伴在昭然帝身邊的這一位。
而另一位,聽說是姓韓,那位韓皇後從前在昭然帝還未即位之時便是昭然帝的王妃了!後來昭然帝殺了自己的兄弟成功登上王位之後便將那位韓皇後給扶正了,但是後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韓皇後突然就得了重病一命嗚呼了。
那時候排場好像還搞得挺隆重,陛下為了那位皇後還下了詔令,禁止了京城整整三日的夜市。
也正是因為這一出,民間到現在還有人誇昭然帝重情重義呢!
不過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的官七畫還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隻是後麵慢慢長大了,她聽著府中幹活的下人聊天提起,這才曉得這鳳溪王朝還存在著這樣一樁舊事。
當然,對於她來說,對於那位前皇後她如今知曉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不過現在既然蕭齊鈺突然開口提到了她,官七畫也突然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既然如今的這位皇後並未太子蕭齊鈺的生母,那蕭齊鈺從小就能被封為太子是什麽原因?難不成,那位多年前早已死去的前皇後,莫非就是蕭齊鈺的生母?
如此說來,倒也算說得通啊!
想到這,官七畫便情不自禁地將自個的目光投向了同樣趴在自己身邊的君昊。
確實,她這個微外圍人員什麽都不知道還挺正常。但是君昊卻不一樣啊!
雖然他隻是個大夫,但是到底也是出生名門的大夫,這些關於皇室的舊事,他可能會比她更清楚一些吧!
這樣想著,官七畫下意識地便用手肘推了推君昊。
然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她才發現,君昊臉上向來淡淡的神色不知怎地竟然變成了一片鐵青。著實是令官七畫驚訝了不止一會兒了。
君昊可是位神醫,能見泰山崩而不變神色的,怎麽現在讓他趴個床就把自個給氣成了這樣。
看出君昊現在根本就不想理她,官七畫也懶得自討沒趣,隻好轉過頭,自己老老實實地繼續聽他外麵的人說話。
而此刻的外麵卻是一片死一般的平靜,那女子望著蕭齊鈺那張與先皇後頗有幾分相似的臉,似乎依然在心中篤定了他的身份。
而蕭齊鈺,他一臉的陰鷙,即便不將神情表現得太明顯,旁人基本上也從他周身彌漫出來的森冷氣勢察覺出了他如今的心情變化。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找死,隻能深深地低著頭準備迎接蕭齊鈺下一步的反應。
而並未出任何人的所料,下一刻,蕭齊鈺開口言語中帶著的依舊是極重的戾氣。
“你根本不配提她!若不是因為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本宮的母後怎麽可能會死。這麽多年,本宮眼睜睜地看著當年害死她的人個個逍遙,如今,終於也到了本宮該同你們清算的時候了!”
此話一出,不止是那跪坐在地上的女人,連床下的官七畫都被他的言論給嚇了一大跳。
她這到底聽到什麽不得了的皇家秘聞了,這先皇後之死,難道並非外麵傳聞中的病死,而是另有隱情?
而照著蕭齊鈺話中的意思,這先皇後的死,罪魁禍首竟然還是眼前這個病弱的女子?
不,好像還不止這個女子,蕭齊鈺用的稱呼是‘你們’,那便意味著還有一個人!
而這另外一個人也半點都不難猜,除了昭然帝還有誰是太子蕭齊鈺對付不了的人呢!
當然,僅僅聽了這麽幾句片麵之詞,官七畫也不好就這樣揣度真相。隻能將這當做個故事,繼續聽下去了。
“你母親的死,我很愧疚,但是孩子,這也並非我希望的!你今日將我從冷宮中帶出來,莫非就是想要報複我?若是如此,那我隨便你處置,隻要你能感到開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