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大事不好
方才她離去的時候,陸茗香不是還沒出來麽?
是了,陸茗香還在她女兒的身邊,若她當真是官七畫,那清顏她豈不是危險了嗎!
越是如此想著,官夫人便越覺得那陸茗香十分的可疑,她一定是想要謀害她的寶貝女兒的。
但是眼前這不長眼的侍衛,卻連她的路都敢攔!
頓時也管不了這麽多了,拿起自己當家主母的氣勢,官夫人直接一抬手便重重地扇在了那名侍衛的臉上。
“你瞎了嗎?沒看清楚本夫人是誰嗎?本夫人是這太子府裏正宮娘娘的母親,如今本夫人有要是要見太子妃,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侍衛也敢攔我?不自量力!”
說完,官夫人便沒有再管那侍衛,昂首挺胸地跨進了太子府的門檻。
而那被打的侍衛臉色自然不好,但是還是盡職盡責地想要繼續擋住官夫人,然也正是這個時候,與他站在一起另外一名侍衛卻突然輕輕地扯了扯那侍衛的手。
望著那邊已然走進去了的官夫人,他輕聲道。
“算了算了,她是太子妃的親娘,我們確實沒有資格攔她。”
“可是太子妃不是下了令,說今日下午不見客麽?”
那名被打的侍衛依舊耿直,定定地望著自己身邊的夥伴。
而那侍衛也沒辦法,見那邊的官夫人已經走了這才大聲了些道。
“沒事的,那是太子妃的親娘,太子妃說不見客但是卻沒說不見自己的娘啊!你一個侍衛,就不要操這麽多不該你操的心了!”
直說到這裏,那名耿直的侍衛才算是打算妥協了。
“好吧!”
於是便沒有人再敢攔官夫人了,官夫人一路走得飛快,穿梭在太子府的院子裏朝著官清顏的寢宮心急如焚地趕了過去。
而那邊的官夫人正帶著腥風血雨殺來,這邊的官七畫卻被袖月神神秘秘地拉住了袖子。
“陸小姐,妾身有件要事需要同您單獨談談,不知您如今可否有時間?”
雖然嘴上說著請求的話,可袖月眼中那熾熱的神情卻是明明白白地在告訴官七畫,她今日有事一定要和她談。
到底在這太子府中,她和她也勉強算得上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官七畫微微沉思一下還是應了她的請求。
“你有什麽事要說?是在這裏說,還是再另選一處地方?”
她們二人如今正立在官清顏寢宮的大門前,旁邊除了侍衛還有不少方才被官七畫趕出來的宮女內侍。這可不是個好說話的地方!
而官七畫這般問起,正是在提醒袖月不該說的東西不要在這個地方提起。
當然,袖月做了官清顏這麽多年的丫鬟,別的什麽本事沒有學到但是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學得不錯。
她很快便明過來了官七畫的意思,也察覺到了官七畫語氣中的埋怨,她在埋怨她方才說話才放肆,險些就暴露了她們二人之間早就相識的事情。
於是,清醒過來的袖月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半路鬆開了方才緊緊握著的官七畫的手。
“陸小姐,今日天氣不錯,太子妃這寢宮周圍的景致也不錯,不如讓妾身領著你出去周圍逛逛。”
終於算是上道了,她輕輕鬆了一口氣。
“好!”官七畫點了點頭,“那我便隨你出去走上一遭。”
“陸小姐這邊請!”
同門口守著的人吩咐了誰都不能去打攪裏麵的太子妃,官七畫便被袖月給帶走了。
而正如袖月所說,這寢宮外的景致確實不錯。需要顧著那邊正在針灸的官清顏,所以她們並沒有走遠,就隻沿著寢宮旁邊的那個小湖在那水邊上的一片林子中磨磨蹭蹭地走著。
“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見旁邊已然沒有了人,官七畫沉聲開口。
而待到這個時候,袖月才完全放心下來,敢展露自己的真實情緒了。
“陸小姐!怎麽辦?我給太子妃下毒的事情,可能已經被別人給發現了?”
說完,官七畫回頭,果然在她臉上瞥見那一臉急得快要哭出來的神情。
“這,何以見得?”
她現在終於明白袖月今日為什麽會直接就衝到官清顏的寢殿來找她了,原來當真是出了什麽大事?
但是官七畫卻素來是個沉得住氣的,在沒有聽袖月講清楚原委之前,她還是不能輕易地便下定論。
“今日我看官清顏的樣子,好像也不像是已經知道了真相的樣子啊!你先給我說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袖月原本是慌亂的,可是對上官七畫那一雙沉靜的眼,她心中的慌亂卻仿佛一抹一抹地被撫平了去。定了定心神,她終於能從那惶恐中回過神來,同官七畫說起了原委。
“是,是這樣!我上回將你給的那藥粉放進官清顏的茶水之中的時候,正巧被府中的一名老嬤嬤給看見了。她,她竟然以此來威脅我,說要我若是不答應她的條件,便要向太子妃娘娘去告發我!我,我這一時心急,便隻能來尋你了!”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淡定如官七畫也不禁瞬間睜大了眼睛。當初她給袖月的那藥粉無色無味,隻要時間過得一長就算是殘餘的藥液都會在空氣中分解。
所以她才那麽自信,官清顏無論怎麽查都查不到她的身上。
但是若這下毒的過程被旁人給知曉了,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她可否已經去向官清顏告發了?”
想到這,官七畫問。
而那袖月斂了眉,似是思考了一下才回答的官七畫。
“應該還沒吧!她昨夜才尋的我,我同她說我還得再考慮考慮。”
“既然她都還未去告狀,就先自亂了陣腳?”心中那顆吊起來的心猛然落地,官七畫看著袖月那張臉,幾乎都無語了。果然丫鬟還是丫鬟,這麽沉不住氣,怪不得即便爬上了太子蕭齊鈺的床,她也依舊還是這個鬼樣子。
沒有方才那麽焦心了,官七畫立在原地這才沉吟著開始在自己的腦袋裏尋思起了對策。
既然那老嬤嬤隻是威脅人,隻要滿足她的條件,那她應該暫時不會再去揭發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