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將軍夫人
“既然娘您也看不慣她,那便將她趕走好了。今日她便要回門,依女兒看咋們就斷了和她這份關係。以後官七畫這個賤人便再也不是我將軍府的人了。沒有了將軍府小姐的這個身份,我看睿王殿下他還會不會要她。”
看出女兒是真的被官七畫給氣的不輕,官夫人不由得伸出手拍拍她的肩為她順氣。“傻孩子,你以為這麽大一個活人,我們真的能說和她斷就和她斷嗎?就算不顧及官七畫,將軍府畢竟也隻是臣子總要顧忌皇家的顏麵吧!畢竟當日她是替你出嫁的,現今如果就這樣將她趕出去,怕陛下他們會怪罪我將軍府啊!”
說到這裏官清顏隻覺更加委屈,“沒錯,她就是一個替我出嫁的而已。可娘親您是沒有看到,她如今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見到我竟然還給我甩臉子看,您看看女兒現在這張臉,還不都是她害的麽!現在女兒是門出不得,宮裏也是進不去的。這麽些日子女兒不在太子殿下身邊看著,殿下他看上了別的女人可怎麽辦!”
眼看官清顏的眼淚又要淌了下來,官夫人趕忙從旁邊取了錦帕,細細地為她將眼角的淚水擦幹。
“傻孩子,別再哭了,再哭著藥膏可就被衝淡了沒有功效了。”官夫人一麵說著,一麵又從一旁取了藥膏慢慢地為官清顏塗上。
“這官七畫,無論如何門還是得讓她進的。否者旁人若是知曉了還指不定會怎麽編排呢!不過呢,既然進了我們將軍府的門,那一切便都得按照將軍府的規矩來。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到時候想要教訓教訓那小妮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一聽官夫人這樣說,官清顏的眸子瞬間便亮了起來。“娘,您是說,您早就有準備了?女兒就說嘛!娘親您怎麽舍得女兒白白受了這份苦。”
一聽整官七畫有望,官清顏方才還泫然若泣的眸子瞬間就亮了起來。
“是是是,官七畫這小賤人。她那賤人娘親當年多麽聰明多麽風光啊!最後還不是敗在了我的手下,現在不過是個連毛都沒有長齊的毛丫頭,也敢同我的女兒爭鋒。真是不自量力!”官夫人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仿佛是又想起了曾經那些憋屈的日子。
這麽多天來終於露出些許笑容的官清顏一把親昵地抱住了官夫人。“女兒就知道娘親對清顏最好了!”
眼裏蓄著滿滿的笑意,還有對官七畫的不屑。
哼,既然連母親都答應出手了,她倒要看看這個曾經被她當做墊腳石踩了這麽多年的官七畫,在母親老辣的手段下還能翻出什麽浪來。
“好好好,就你嘴甜。”懷抱著自己唯一的女兒,官夫人亦感受到一絲溫情。“現在不生氣了,也不哭了,來乖乖將藥膏抹上。母親問過大夫了,隻要勤塗這藥膏,再過幾日臉上的紅痘就能消了。”
“好,女兒這就塗!”臉色變得好看些的官清顏接過官夫人遞來的藥膏,湊到鏡子麵前細細地塗了起來。
“哦,對了,娘親。上回去宮裏找太子殿下,爹爹讓我帶了一封信去給宮裏的太子殿下。”官清顏塗著塗著忽然想起那日發生的一件事。“那封信啊女兒在半路上打開偷偷看了一眼。”
“哦!”官夫人不禁問道。“那信上寫了什麽?”
想到這事官清顏便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那紙上隻寫了一句話,官七畫,必死!”
“什麽?老爺當真是這樣告訴太子殿下的?”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官夫人的臉色忽然古怪了起來。
再次回想了一邊當日的情形,官清顏肯定地點點頭。“沒有,女兒沒有看錯那信上就是這麽寫的。看來爹爹也不喜歡官七畫也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看著眼前單純的女兒,官夫人不由得啞然失笑。“他竟然真的想要官七畫死,那不正好成全了我們嗎?不過他確實應該如此,隻要跟那個女人有關的他都要毀滅。”
最後一句倒不像是在同人說話,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官夫人仿若陷入了某些無法自拔的記憶中,眼神也變得狠厲起來。
藍雪鳶啊藍雪鳶,不止是你,就連你的女兒我也要永遠將她死死地踩在腳底下。就像我當年踩死你一樣,你的女兒也絕對不能擋我女兒的路!
馬車搖搖晃晃地在街道之上走過一遍,官七畫掀開車簾看著這一路處處皆令人覺得熟悉的路徑。忽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走這一段路的時候,正是她出嫁的那天。
那天,官七畫被逼出嫁命喪花轎,從而誕生了一個全新的她。而如今她以一個全新的姿態再次走上這一條道路,心境確實複雜萬分。
記憶中關於將軍府的記憶很多,但大多都是些不堪回首的被壓迫或是欺負的記憶。唯一美麗的蕭齊鈺,最後也被證實不過是騙局一場。
想想死前的官七畫,還真是可悲。
想到這些,官七畫不覺有些難受。
“我會保護自己,也會保護你!”
官七畫伸手按住自己跳動的心髒輕輕地說到,就像是對誰說了一個承諾。
“王妃,將軍府到了!”
十分應景的,就在官七畫說完那句話之後車夫便將馬車聽了下來。
官七畫輕輕地道了聲“好”,便在丫鬟青畫的攙扶下從馬車上娉婷地走了下來。
“王妃!”
對說話的青畫點了點頭,官七畫抬頭望著眼前官將軍府那巍峨氣派的門匾,彎了彎嘴唇。
“走吧,我們進去!”
“是!”
隻帶著青畫這麽一個丫鬟,官七畫兩手空空地往將軍府大門走去。
而不出意料還未等她進門便被門前守衛的侍衛給攔住了去路。
“你們是什麽人?連將軍府也敢亂闖!”官七畫長年生活在後院打雜,這些侍衛不認識她很正常。但是連她身後那睿王府的馬車也不認得那就很不正常了。
官七畫斂眉,使了個眼色給身邊的青畫。
青畫會意並未多說,直接上前一手提著那兩名侍衛的手往後一絞將他們推了開來。
“睿王妃在此,誰敢攔路!”
已然站穩身子的青畫抬手,從腰間取下一枚睿王府的令牌舉至那兩名侍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