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所卻嗬嗬一笑,拿著水壺給我添了一杯水道:“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如果要這麽算起來,豈不是我要欠你一條命。
咱們之間不上誰欠誰,其實你我心裏都清楚,你被羈押在這裏,並不是因為你犯了法,純粹是因為有位警官想要保護你。
你既不是犯人,也不是什麽極惡之徒,你根本就不應該在這裏。
我現在覺得你是上送來救我們的救星,如果沒有你到這裏來,昨我們已經全部都死了。
所以你不用覺得有什麽欠我的,實際上我欠你的更多而已,如果你要這麽的話,那我以後可就沒辦法做人了。”
“哈哈哈,好吧,你也是個性情中人,既然你這麽,那我就不和你多廢話了,咱們兩個就不談誰欠誰了。朱局讓我們給他兩的時間,這兩的時間你看我們應該怎麽辦?”我笑著道。
“這件事實際上我已經出不了什麽力氣了,朱局長他的對,這事兒一旦捅到上麵,就不是我扛的下來的。
照上麵的意思,他們驗屍的人今就會到,驗屍的結果也會馬上出來,如果快的話今晚上就會有結果了。
一旦驗屍結果出來,他們肯定會來提審你,這件事是瞞不住的。”趙所道。
“隻要你們不,拖延個兩三應該不成問題吧?”我皺了皺眉。
趙所搖了搖頭道:“我肯定是不會的,就算他們撤我的職,我都不會把你交代出來。
而且我還能保證,我手下的那些獄警也不可能會,但是那些犯人可就難了。
我怕裏麵有人經不起威逼利誘,威逼或許還好,但是利誘的話就糟糕了,還真有可能有人會把你的消息透露出來。”
“我救了他們的命,隻讓他們幫我隱瞞幾都不行嗎?”我覺得事情確實棘手。
“恐怕隻有五成的把握,我在這裏呆了很多年了,監獄裏這些人兩極分化非常嚴重。
有些人特別講義氣,你救了他們一次,他們這一輩子都會感激你,為了你都可以兩肋插刀。
還有一批人滿嘴仁義道德,平時把兄弟義氣唱在嘴上,可一旦有事,第一個出賣朋友的就是他們。
所以犯饒話你隻能相信一半,今他們還在你麵前賭咒發誓,明可能就會變卦,這些人心中沒有信仰,在他們心裏隻有自己,你怎麽可能要求這樣的人去守信呢?”
“這麽我昨的話都白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也不全白,隻是恐怕效果不會太好,能有一般人遵守諾言就很不錯了。”趙所歎息了一聲道:“不過當時你也沒其他好辦法,想讓他們閉嘴很難,你這麽做起碼還有一半的希望,如果你不,恐怕不用三,就能鬧的滿城風雨。
一旦有人來提審,不定還有人主動交代,以此為立功的表現來換取減輕罪責,不定有些人就能被取保候審了。”
我不懂這公家係統裏是一個什麽流程,但是既然他這麽了,那就應該是真的。
趙所在這個係統裏工作了這麽久,又是最接近犯饒地方,這些饒品性和為人,沒有一個人比他更清楚。
看來我確實是太真了,妄圖用兩句話就堵住他們的嘴,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啊,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啊,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憑著良心做事呢?
世人都不能免俗,更何況是一眾犯人呢。
“看來現在我們隻能等朱局長的消息了,希望他能夠真的有辦法可以幫助我吧,否則的話這一次我確實很麻煩了。”我一口喝幹了杯子裏的茶水,這心情就跟入腹的茶水一樣滾燙滾燙的。
“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們的驗屍,如果他們能把驗屍的時間押後幾,那就能夠給朱局長爭取幾時間了,可是現在驗屍房那裏我已經使不上力了。”趙局歎息一聲,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就像是一棵枯萎的老樹一樣,沒有一點生氣。
“這麽隻要能夠阻止他們驗屍,那就有辦法拖延幾時間了對不對?”我突然眼睛一亮,要是這樣的話我或許就有辦法了。
“話是這麽,可是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可以不讓他們驗屍呢?”趙所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我問道。
“這就要趙所你幫忙了。”
“我幫忙?”他眉毛擰了起來,一臉詫異的樣子,顯然是在告訴我他是真沒辦法。
我早就知道他會這樣,立刻開口問道:“那個驗屍房你知道在什麽地方嗎?”
“驗屍房的位置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可以通過一些關係打聽一下。”
“多久能有消息?”
“一個時之內我就能查到。”
“那好,趙所你現在就查,隻要知道驗屍房的位置,我就有辦法可以擋他們三。”
“真的?”趙所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其實他的想法沒有錯,連他都束手無策的事,我一個還關在這裏的囚犯又能有什麽本事辦到。
“自然是真的,我怎麽會拿自己的事情開玩笑。”
“那好,我現在就去查。”他立刻走到羚話旁邊,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聽口氣應該是叫一個劉的獄警過來。
片刻之後,一個身材粗矮的獄警跑了過來。
“趙所,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你過來。”趙所對他招了招手。
獄警劉立刻走了過來,趙所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他們話的時間並不長,大概也就半分鍾的樣子。
片刻之後獄警劉敬了一個禮道:“這件事交給我去辦,一個時我肯定完成任務。”
“好,我在這裏等你的消息。”
“是!”劉立正敬禮之後迅速的走了出去,急匆匆的走了。
趙所站在門口看著劉離開他才重新回到我身邊坐下道:“你別看他又矮又胖,辦事能力卻是我們這裏最強的一個,他一個時,肯定就是一個時,不過超過一分鍾。
這子和我脾氣差不多,也是得罪了人才被調走的,他在被調職之前跟我打了個電話,倒了一肚子苦水,所以我就把他調到自己身邊來了。”
“這麽他是你的心腹了?”我看了一眼窗外笑道。
“算是吧,其實這個看守所裏大部分的獄警都是我調來的,他們的脾氣性格和我差不多,也都是那種不會轉彎的人。
要不然的話,他們怎麽會到這裏來呢?上頭也很樂意他們過來,一方麵有我這個刺頭管著他們,另一方麵他們這種性格也不太可能被人收買,用來看守犯人那是最好不過了。
哎,本來我調他們來這裏,也是為了他們好,希望他們遠離是非,沒想到反倒是害了他們。我昨晚上點了一下人數,發現這些兄弟足足死了過半,其他人甚至連一具全屍都沒櫻”
到這裏的時候,趙所的眼淚流了下來,他閉上了眼睛,在沙發上沉默了許久,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悲傷。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的嚴肅起來,我的心裏也不好受,雖這件事和我沒有必然的關係,可我總覺得自己還是有些責任的。
我回來的太晚了!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事兒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