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意欲何為？
……
“四方之地，百族之爭，降祥瑞，大亂伊始……”
盤坐在懸崖邊的大塚宰，繼續重複呢喃著這句話。
一股邪風吹過，手上原本拿著的那張紙隨風飄散開來，最後不知所蹤。
“林鳳歌，你究竟是什麽人？亂世當中，你又將扮演一個怎樣的角色？”
大塚宰幹啞著聲音，聲自問，旋即，又從衣袍中拿出一張泛黃的，層層折疊在一起的紙條。
打開紙條，大塚宰眼中變得凝重起來。
紙條上寫著：
四方之地，百族之爭，
降祥瑞，大亂伊始。
夜歸人後大塚宰，必先心謹慎，堤防於四方，肅清可疑之人。
——第九代夜歸人大塚宰留
這是上一代夜歸人領袖留下的，也是他的預言。
上一代夜歸人大塚宰，雖然世人不知他的名字，但有一點是世人皆知的，那就是他的占星術！
無論是哪一代的大塚宰，占星術都是當世一絕，無論是第九代還是第十代。
曾經，強大的占卜能力令幼兒時期的大漢帝國，一次又一次地躲過亡國危機。
一人，左右一國氣運！
“你死前留下這張紙條，是在預示著什麽？是他嗎……？”
大塚宰一直波瀾不驚的眼中，露出幾分思索的神采。
四方之地，百族之爭！
這句話，應該指的是方位，而符合這句話的位置，也隻有那幾個了。
除卻朝廷直轄的，也就隻有北魏、北齊、西秦、西晉、南楚五地！
這幾個地方，乃是大漢帝國的邊延，臨近異族，百族之爭之地！
降祥瑞，大亂伊始。
這句話……指的是他嗎？
降世青鳳至？
大塚宰眼中凝重之色更甚。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林鳳歌，並不知道此刻他正在被一個危險的老古董所猜忌。
……
……
時間轉眼之間，便已經來到了三月下旬，穿越而來的林師傅又陷入了忙碌當鄭
“駕！”
“駕駕！”
在北齊的一條官道上，一騎人馬飛快的往東而行，這一看，少不了也有幾百人。
這一幫人，直到快黃昏之時才停下來做休整。
“這樣的太陽，最是舒適！”
林鳳歌和許焦結伴而行，往旁邊的一條河溪走去。
許焦深有感觸，讚同道：“確實！”
嘩嘩！
溪邊，林鳳歌直接蹲了下來，雙手彎曲形成一個碗狀，放入水中接了盆水就往臉上撒去。
順帶潤了潤唇。
盡管河流已經破冰，但是因為時節尚早的緣故，河麵上依然是漂流著大大，形狀不一的浮冰。
所以溪裏的水依然是十分冰冷。
“爽！”
冷冰冰的水拍打在臉龐上，令林鳳歌舒爽的忍不住叫了一聲。
他們這一行饒目的地，是北魏的都城，寧都！
不錯，陛下要開始北巡了，而最終的目的地，便是北魏的北方長城處。
那裏與羌、羯等族毗鄰，可以是十分凶險的地方。
五十年前漢匈之戰的最終一戰，便是在魏長城爆發，在那裏埋葬著數百萬的漢家英魂。
最後的誓師大典也將會在那裏舉校
等林鳳歌兩人回到營地後，發現周圍的一些軍營均該有的，營帳之類的已經搭建起來了。
數十個營帳呈現出一個圓形的分布形狀，全部包圍著中間的一個大大的主帳，而在主帳附近也點起了一團篝火。
荀序、柳一陽幾個人，已經早早的圍坐在篝火一旁，抱團取暖。
現在已是日落，山林間的溫度也飛快的降低，這種溫度對荀序和柳一陽這樣的“老年人”可不友好。
不過幸好這次薑玄沒有來，不然可能會對兩饒行為大為鄙夷，不屑於他們的這種畏畏縮縮的行為。
畢竟這可是一個敢在冬釣魚的狠人！
“王爺！”
“王爺！”“王爺！”
林鳳歌一進來，他們這些人就趕緊起身，紛紛恭敬的喊道。
林鳳歌手往下壓了壓，笑了笑道：“都坐吧！”
著，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一次北齊來的人也就隻有林鳳歌、荀序、許焦、張頜四人，其餘人都留守大本營。
因為這一次誓師的地點臨近異族，所以林鳳歌也帶了數百騎北齊鐵騎來，盡管他不認為那些異族真的敢來進攻。
不過有備無患嘛！
雙腿屈膝，林鳳歌抱著膝蓋看著麵前的一團篝火，開口道：“這一次陛下北巡，龍城是太子在監國嗎？”
反正也不是什麽隱晦的事情，柳一陽直接點頭肯定道：“確實是太子監國！”
“李丞相和新科龍門陳近言兩人在旁輔助，而丞相餘秋原則是跟隨陛下北巡。”
“陳近言？”
林鳳歌眉毛一挑，轉頭看柳一陽。
聽到“仇當餘秋原跟隨陛下北巡，他並不感到意外，反倒是這個陳近言……
如果龍門宴之旅，哪一個人能給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非這個陳近言莫屬了！
不知為何，林鳳歌心中隱隱有股預感，這個陳近言將來或許會成為他的一生之敵！
“確實是陳近言！”
柳一陽道，隨即又納悶起來，“這個陳近言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輔佐一朝太子？”
“要知道，在龍門宴之前……他也隻是江南一個城的縣令而已，真是沒想到如今今非昔比，這人竟然可以輔佐太子了！”
“唉……這下尚書台，輔政閣那幫老頭，麵上可下不來嘍！竟然被一個四品官給“爬”到頭頂上了，嘖嘖嘖……”
到最後，柳一陽語氣當中，明顯的帶有幾分幸災樂禍。
真是太有趣了，陛下竟然願意把輔國的重擔交給一個四品新秀，也不願意交給那些在朝中自恃一方的大臣。
真是太有趣了！
“這樣啊……”
林鳳歌下巴點零，低頭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在這一段簡單的話中，林鳳歌敏銳的察覺到了幾個重要的信息。
第一，對於下一任皇位的人選，子十有八九還是心向太子，而讓餘秋原跟隨在自身身邊也就顯得正常了。
畢竟餘、李二人一旦全部都在神龍之都，沒有了柳成寧坐鎮，那就僅憑借太子一人是萬萬壓不住這兩饒，所以才讓一個人跟隨在他身邊，免得出亂子。
也可以看出子對太子的苦口婆心。
第二，子可能要重點扶持陳近言，很明顯這是在為陳近言鋪路啊……
那陳近言身上又有什麽閃光點，可以讓子如此重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