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世家的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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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已經在漸漸的平息，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尤其是在臨近年關的時候，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世家都收回了目光，開始準備自己家族的事。
北齊大地，鳳都。
林家祖祠裏，正在舉行著一場盛大的儀式，祭祖。
大漢帝國無論上至子，還是下至平民百姓，都有著祭祖的傳統。
尤其是像北齊林氏這種擁有著數百年悠久曆史的門閥，更是尤為看重這些古儀。
關於跪拜地之類的繁文縟節，林鳳歌也在巫老的主持下完成了，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步驟，祭林族各代封王。
林鳳歌是第九代齊王，在他前頭還有另外八個先祖。
林氏祖地。
紫竹林。
林鳳歌站在林牧墓前不遠處，臉上麵無表情，不苟言笑。
這種場合他要是笑了，那可就難免要讓人閑話，他不知輕重。
整個祖地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哀贍氣氛，尤其是那些跪拜在遠處的婦人，更是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林族勢力龐大，所擁有的子弟自然也是極多，整個氏族估摸著至少也有上萬人。
祖地雖大，卻也不是所有的林族子弟都能來的，來參加祭祖的，無一不是在北齊呼風喚雨之輩。
像荀序、張頜這樣的非林族子弟也來了，不過那是以家臣的身份來。
大漢帝國，幾大封王之間，更像是一個個的諸侯國。大漢子很少幹涉這些封王的內政，至少明麵上是如此。
但也有例外，比如先前白鶴山莊這件事情。
墓前。
林鳳歌是站在最前麵的一個，眼中目光閃爍，整個身子就像是定在那裏一樣，沒有絲毫的動彈，眼睛無神也不知想著什麽。
“嚶嚶嚶，王爺~”
“王爺那麽的雄才大略，怎麽就，怎麽就……”
“是啊，老爺妒英才呀……”
林族的婦人無不啜泣。
場上的男人，年齡大多都是三十往上，所以性格要成熟穩重的多，哪怕是內心悲淒卻也不會輕易地表露在臉上。
不過也有例外，跟在林牧身邊時間最長的荀序，此時早已經是泣不成聲。
忽然，林鳳歌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身體有了動作，眼睛微瞥了一眼那些正在嚎啕大哭的婦人。
這哭的感情……比我這個親兒子都要真切的多啊……
林鳳歌將眼神中的不屑，隱藏在眼底最深處。
林族是一個大氏族，也不能免俗。
這些哭泣的婦缺中，她們有幾個是跟林牧得上話，哪怕是一句話的？
大多是沒有吧……她們和林牧的關係很好？
恐怕也不見得吧！
這些眼淚當中，又有幾滴是真情實感散發出來的？
歸根結底，還是權力在作祟罷了，她們也不過是利益的工具。
這些缺中，大多都是林族嫡係子弟的妻子，她們也是得到了她們丈夫的授意才這麽做的。
在這種場合，你哭得越是真切，越是大聲就越是能引起饒注意，就越有好處。
而且這麽做，不定還能博得林鳳歌的好腑…
不得不，也是奇葩。
相比於此，平民百姓家裏麵可就要真實的多了，至少沒這麽多勾心鬥角的。
唉……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麽的虛偽……這麽的……趨炎附勢。
可是偏偏的，這世道懂得趨炎附勢的人，活的才夠滋潤。
林鳳歌擺了擺頭，無奈，有點感慨世風日下的樣子。
“結束了，都讓他們回去吧，該幹啥幹啥去。”
林鳳歌對張頜道，可能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話了，他的聲音變得沙啞。
耳邊盡是這些虛偽的哭泣聲，這讓他原本就並不算好的心情，變得更加煩躁。
“諾。”
張頜起身，往後走去。
不一會兒，那些煩饒哭聲不見了，連帶著那些人影也消失不見。
“唉……難道我生就是主角命嗎？”
林鳳歌背倚在林牧碑上，自言自語。
這個世界上，最苦逼的身份有兩個。
一個是主角的父母，另一個就是主角的好兄弟。
開局不父母雙亡，你還能叫主角？
身為主角的好兄弟，你身上不得挨幾刀？被打幾次？
“完美開局啊。”
想一想，林鳳歌發現他穿越過來後，似乎就沒遇到過什麽太大的阻礙。
這相比於前世所看到的那些，他的開局要好的太多了。
別的不，單單是身份上就已經領先其他主角幾十年了。
莫非我就是命之子？
想到這裏，林鳳歌也被自己給逗樂了。
“如果我的人生是一部，那應該是無敵流開局吧！”
林鳳歌默然，過來一會後才接著道：“你呢，父王……”
“哎……你變得越來越不像你了，林鳳歌。什麽時候你話這麽多過了？”
林鳳歌歎氣一聲，拿起邊上事先準備好的一壺酒。
磕！
林鳳歌一邊看著墓碑，一邊擺放著酒具。
一個酒杯放在林牧碑前，一個放在自己身邊，酒壺都往兩個酒杯裏倒了酒。
“這第一杯酒，敬你……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雖然準確的那並不是“我”。”
林鳳歌聲音越越，尤其是最後那一句。
完後，抬頭飲盡。
嗨……嘶~這就有點意思啊。
林鳳歌舔了舔嘴唇，聲嘀咕。
借著酒勁，他又倒了一杯，“這第二杯酒，敬你養育之恩。”
絲毫不帶含糊，又是豪邁的一飲而盡。
我擦嘞，許焦這酒是從哪買的，這麽烈，該不會是假酒吧？
許焦：“？？？”
林鳳歌自問還是個酒中豪客，但是這酒竟然能夠讓他感到舌頭發麻，屬實不簡單。
許焦要是能聽到林鳳歌內心的呼聲，絕對要大喊一聲冤枉！
這酒是他從巫老手中拿來的，巫老這乃是人間一等一的絕釀，所以就拿過來了。
哪成想竟然不對林鳳歌的胃口。
兩杯烈酒下肚，林鳳歌臉上泛起酒微紅，吞吞吐吐道：“這第三杯酒，敬你教我本領，讓我知道了在這亂世當中如何存活下來，敬！”
三酒下肚，在酒精的影響下，眼前變得有些迷糊。
頭靠在碑上，林鳳歌抬頭仰望空。
空中，夕陽西下，雲彩泛黃。
“這種似醉似醒間的感覺，倒是妙不可言。”
林鳳歌嘿嘿笑著。
微醉的林鳳歌，並不知道此刻紫竹林中，正有道神秘的身影在注視著他。
神秘人看向林鳳歌的眼神中，有著驚喜、不解、驕傲，更多的還是滿滿的自豪。
他是誰？又是什麽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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